&ep;&ep;好一个珍妃,好一个寿国公府,你们胆敢行此欺君罔上之罪,朕倒要看看,你们还能翻出什么样的浪花!

&ep;&ep;危险的光在眼底一闪而过,夏桀挪开眼,不再去看珍妃这张让他厌恶到想吐的脸孔,不着痕迹的走动几步,看上去是重复他先前焦急的动作,实则,是避开了珍妃的触碰。

&ep;&ep;珍妃的手停在半空,略略一顿,她不知道夏桀这个动作,是有意还是无意。

&ep;&ep;自从上次龙阳宫的事情后,夏桀待珍妃,就总是隔着若有似无的距离,再不复之前的温情款款,让珍妃的心,时时刻刻都如同搁在火山口,随时担忧着会有被喷发出的烈火烧为灰烬的危险。

&ep;&ep;“皇上,皇上,娘娘醒了,娘娘醒了。”

&ep;&ep;夏桀身子一震,脸上带着狂喜,此时此刻,无论他带着什么样的冰凉和失望,心里都有一抹亮光照耀着,支撑着。至少,还有一个女子,是真的拿命来救他,至少,这一个不是演戏。

&ep;&ep;脚下生风,只听刷一声珠帘脆响,明紫色龙袍已然消失在外殿之中众位妃嫔的眼里。看到夏桀这样焦急的行径,无人看到的昏暗角落里,就悉悉索索的响起了闲聊一般的说话声。

&ep;&ep;“看看皇上担忧漪妃娘娘那样,只怕是放在心坎上了。”

&ep;&ep;“可不是,曾经也有人是救了驾的,只是不知这位娘娘当初有没有得到皇上这样的焦急担忧。”

&ep;&ep;“是啊……”

&ep;&ep;珍妃耳中闻听这些充满讥讽的话,心中暗自一声冷笑,她仰头,略微苍白的面容在各个角落里扫视了一眼,顿时殿中就少了说话的声音,转而变作一片寂静。

&ep;&ep;“本宫还是四妃之一,这里是龙阳宫,若是有何人敢在此处喧哗吵闹,休怪本宫不给情面了。”

&ep;&ep;珍妃掌管后宫十年,本就积威甚重,痛打落水狗虽然是宫中妃嫔一贯爱做的事情,可珍妃此时还不是落水狗,若不是因为心中嫉恨太多,此刻殿中又积满了人,若、又是站在人群密集的昏暗角落里,珍妃不容易察觉的话,无论如何,后宫诸人也不敢再珍妃的面前说这些话。此刻,见了珍妃难得沉下神情,便都缄默不语了。

&ep;&ep;珍妃见她已经重新竖了威信,淡淡一笑,坐到了就近的一把花木椅之上,而这个位子,恰好对着那通往寝殿之中的珠帘,此刻,东海明珠穿成的珠帘,正在细风里,轻轻的摇晃。珍妃见状,耳闻里头隐隐约约传来的男子温柔之声,就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ep;&ep;她在等待一个时机,不是要演戏,不是要以柔弱得宠,那她就等着,等到皇上最心疼的时候,她再进去,拆穿漪妃的把戏,那个时侯,皇上必然会从心疼万分的顶端转而化作滔天的怒气。只要这一击能够成功,漪妃,就再也没有翻身之地了。

&ep;&ep;何况,这样一个计策,是她曾经用过的,她拆解起来,驾轻就熟,不过是需要稍微逼迫一下御医而已,就算是被漪妃满混过去,她也只是从旁出声之人,诬告罪名落不到她的头上,而皇上,她是最了解的,疑心深重,一旦起了疑,漪妃,也就离失宠不远了。越在乎,越厌弃啊……

&ep;&ep;珍妃轻轻的笑了一声,这一声笑,让周遭的人都顿感毛骨悚然,向珍妃投过去了敬畏的眼神,而珍妃,只是端起了旁边的茶盏,面对着地上的满地碎片,她一笑,唇吐出一口兰香气息,茶末飘散,恍如她当初击败的那些对手,珍妃的笑意,越见明显起来。

&ep;&ep;————————————————

&ep;&ep;“痛,痛……”

&ep;&ep;漪房感觉自己好像漂浮在一汪死水里,不能动,她拼命地挣扎,但阻止不了水中那些丑陋的生物扑上来蚕食她,身体好像被无数把小刀子反复切割着一样,痛感穿透神经,直达她最脆弱的那一个地方。

&ep;&ep;忽然,黑暗的世界里亮起了一道光,她在微弱光线中,看见了一个男子,站在岸边,用冰冷的视线看着她在水中沉浮。她想要大声呼救,一个波浪打过来,让她被冲出好远,她用尽全力的滑行,终于靠近岸边,光在男子的脸上明明灭灭,她竭尽全力去抗拒水中的咸涩,想要看清楚男子的面容,却就在这个时候,乌沉沉的天空上,降下刀雨,剧痛陡增!干涩的喉管终于随着发出了一个声音。

&ep;&ep;“痛……”

&ep;&ep;漪房继续依照着本能喊,然后她看到了那站在岸边的男子,凝视着她,默然半晌后,突然跳入水中,游到了她的身边,将她紧紧地搂入怀里,她感觉到男子结实的胸膛,坚定而又温暖,男子汗湿的发打在她的额头上,冰凉中带着清爽的气息,她抬眼,刚想要看看男子的面容时,一个温热的物体覆到了她的唇上,随之而来的,是清泉甘液,她本能的抱紧了男子,拼命吮吸这股清凉的液体。

&ep;&ep;喝完液体,漪房伸出手,去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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