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牵错了别的魂魄回来。…..师兄你且放了她吧,都教你捏红了。」

&ep;&ep;「那怎么不记得?」白衣男子闻言松了手,只看着她如新雪一般的下巴上留下的两个红指印拧眉,又要伸手去揉。

&ep;&ep;「她上辈子是去投生的,过了忘川自然就都忘了。」雾山看不下去,伸手把宁秋鹤的脸从白衣男子的魔掌下拯救出来,将二人的距离拉开了一点。

&ep;&ep;原本夹在二人之间的锦被随即下滑,囫囵堆在宁秋鹤光裸的大腿上。莹莹雪色的肌肤,纤细的腰肢和高耸的浑圆全部暴露在两个男人的眼中。

&ep;&ep;救命……谁…帮忙把被子拉一下……..

&ep;&ep;宁秋鹤只觉得欲哭无泪。

&ep;&ep;彷彿接收到她的求救信号,雾山垂着眼为她拉起了锦被。

&ep;&ep;白衣男子轻笑:「有什么好遮的,这身子还是我塑的,哪儿没见过。」

&ep;&ep;「你塑这身子的时候,她还没活过来。」雾山从怀中取出一支样式朴素的白玉簪,轻轻把宁秋鹤一头乌缎般的长发拢在一处盘起,又道:「止渊,小鸟儿刚回来,这身子似是不大听使唤,看来是要多养一阵,这阵子就麻烦你了。」

&ep;&ep;「好。」白衣男子也不多话,一手扯掉那张碍眼的被子,直接伸手就抱。

&ep;&ep;宁秋鹤才戴上簪子,顿时觉得脑海清明,晕眩的感觉消退不少。忽而一阵天旋地转,已被人抱着往石室的洞口走去。

&ep;&ep;被子呢?!宁秋鹤大惊失色。眼看着就要被浑身赤裸地抱出门去,可手脚无力无法挣扎,急得就要掉下眼泪来。

&ep;&ep;快走到洞口的时候,雾山捧了件披风追上来,抖开裹在她光裸的身子上。

&ep;&ep;「披这东西干嘛?」白衣男子皱眉,「麻烦。」

&ep;&ep;「别闹,」雾山的嗓音柔和至极,甚至是婉转,「莫要把鸟儿吓哭了。」

&ep;&ep;「唔。」白衣男子低头看了看宁秋鹤皱成一团的脸,伸手把披风裹紧了,抬腿走出洞口,踏进浓雾里。

&ep;&ep;大白天里,这山上却飘散着一团团的浓雾,叁尺开外便什么都看不见。

&ep;&ep;白衣男子走的极快,被破开的浓雾像流水一样从身边滑过,偶尔可以见到黑色的树影。

&ep;&ep;「我带你去后山的冷泉。」白衣男子忽然开口道:「冷泉里头带着此处地脉的生机,对你有好处。」沉默了片刻,问道:「你刚回来,大约什么都不记得了罢?」

&ep;&ep;见宁秋鹤点头,又道:「这里是归山,你在这山里出生,自小便被我这样抱着满山转。」说罢抱着她的双手紧了紧,低声道:「所以,不必怕我。」

&ep;&ep;脸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宁秋鹤低低的「嗯」了一声。

&ep;&ep;他既然这样说,就是接受了她不记得任何事了。望着眼前流动的白雾,半晌,宁秋鹤才开口问道:「那我的父母..爹娘呢?」

&ep;&ep;「你娘是凡人,富裕人家的小姐,」止渊思考了片刻,便娓娓道来,宁秋鹤上辈子的娘亲,宁氏素茹,与山鬼相爱,一同私奔到了这山上来,山鬼无名无姓,是以她出生后便随了母亲姓宁。

&ep;&ep;止渊又顿了顿,问道:「知道山鬼吗?」

&ep;&ep;「若有人兮山之阿,披薛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宁秋鹤想了想,便念了段屈原《山鬼》,这是她对山鬼唯一的认识,来自中学时期学过的诗句。

&ep;&ep;「唔?」止渊愕然,「你念的这是什么?」

&ep;&ep;「我上辈子学的,形容山鬼的诗歌。」宁秋鹤道。

&ep;&ep;「你们那边的山鬼如此花俏?」男人失笑,肩膀耸动,「披薛荔,带女萝,还被石兰,带杜衡,这满身花的是要作甚?」

&ep;&ep;「会情郎吧。」宁秋鹤答道:「后面一段说山鬼久等不见情郎,还遭雨淋了。」

&ep;&ep;「居然是这样,」男人沉吟,「这诗人遇见的那位山鬼,居然喜欢男子?」

&ep;&ep;「诗中的山鬼是位女子。」宁秋鹤有点无语,「多半只是诗人的幻想,或许是梦境罢,作不得准。」

&ep;&ep;「这世间的山鬼,俱为男子,从未有过女子为山鬼之说。」止渊脚步不停,在林中穿梭,缓缓给她说着往事。

&ep;&ep;宁秋鹤的山鬼爹爹喜穿白衣,常着袍脚绣着藤萝的外衫,长得斯文俊秀,手上拿个扇子,上书’生死有命’。

&ep;&ep;山鬼并非山中鬼怪,乃是山脉灵气孕育而成的神明,渡山中枉死之人,祐山中生灵。山鬼与本源山脉同寿,但终生不能离开。与宁氏女相遇之后,山鬼以与妻共寿元为代价,换得自由之身,与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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