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干嘛……”
&ep;&ep;手都湿着，她努力去挣，手腕在他手心滑动了几分，却挣不开。握得太紧，要榨出她的真心话那样，“徐言。”他低声叫她，带有隐忍的迫切，如果不是今天，也许再不会有这样的机会。“我只想问你，你有没有——”“没有！”
&ep;&ep;她几乎是惊声叫出来，打断他。
&ep;&ep;“没有？”
&ep;&ep;他仍未放开她，只沉重地重复，是山雨欲来。
&ep;&ep;“没有。”
&ep;&ep;徐闻下午就出了门，晚上也没回来吃饭。
&ep;&ep;徐言边看电视边慢吞吞吃了一半的菜，将电饭煲里多出的饭盛出放进冰箱里。也许明早可以吃蛋炒饭。他喜欢在蛋炒饭中拌蕃茄酱，是学她的，全家只有他们两人这样吃。
&ep;&ep;合上冰箱时她忽然记起，他没有手机用的。冬天夜里很冷，她关了家里的大灯，抱着床被子在沙发里看着电视里无聊的综艺节目发呆。书摆在茶几上，看不下去。
&ep;&ep;时钟走过十二点，他才回来。并不看她，沉默地上楼洗澡。
&ep;&ep;徐言呆呆地又坐了一会，心中乱极，收了书预备回房睡觉。哪知就有那么巧，刚好他出来，两人再次撞见。
&ep;&ep;正欲擦肩而过，他突然倾身将她欺在墙上——
&ep;&ep;“姐。”
&ep;&ep;“你干什么……”
&ep;&ep;“姐，你救救我，好不好。”
&ep;&ep;徐闻贴着她，带着浴室里暖洋洋的热气，身子和呼出的气息都滚烫。高她一大截的人，缩着将脸埋在她肩头。她六神无主，背贴在墙上退无可退，“喂！你、你先起来！有事好好说——”
&ep;&ep;他听话地站直，手仍旧撑在墙上，像张怎么扯也扯不脱的牛皮糖。徐言抬眼看他微红的眼底，视线是虚的，不敢直视，觉得对视了那里面就会有海翻出来将她淹没。
&ep;&ep;“姐姐。”
&ep;&ep;他一定是故意这样叫，要逼她，要使她感觉羞耻。又往她身上蹭，腿间胀硬的一处撞在她小腹，徐言吓得一激灵，惊惶地胡乱用手推他：“徐闻，你放开！”
&ep;&ep;“不放。”他反贴她贴得更紧。五指牢牢嵌入她指缝，逼她十指相扣。
&ep;&ep;“徐闻，你别——”徐言几乎快哭出来。怎么办？他们像团团抱着滚到了悬崖边的两人，只剩她的一根手指还攀在石角。徐闻埋在她颈边，小狗一样咬她肩上紧绷的肌肤，中蛊般模糊地念：“徐言，你怎么可以，怎么能……”
&ep;&ep;好像她是他的一味解药。
&ep;&ep;徐言紧紧闭上了眼。
&ep;&ep;“你有没有，就算是一点点……有没有……”
&ep;&ep;她简直要觉得恨他。房子暗着，四处只开了几盏微弱的壁灯，怎么也照不亮这里。他何其可恶，要将她逼上钢索中央，因为无法负载的喜欢而摇摇欲坠。有，有，有又怎么样，又能怎么样呢？
&ep;&ep;得不到回答，他附身要吻她，被她狠狠偏头避开了。“徐闻，你别这样好吗……”脸红得酡醉，自己没发现，比喝了酒的他还要红。他答非所问，讨好般说：“姐姐，我刚刷过牙了。”
&ep;&ep;她眼睛忽地一热。
&ep;&ep;算了，算了。她知道自己投降了。
&ep;&ep;“姐姐，别哭。”
&ep;&ep;“……别那样叫我。”
&ep;&ep;太不公平。
&ep;&ep;他欣喜地，笨拙地反复吮她的唇。吻得不凶，却像绵软的刃，掠夺下对方口腔里的温度、呼吸。舌太软，想起要防备时已经被一点点吞进另一个热源，一同醉掉。
&ep;&ep;“言言。”他说。
&ep;&ep;她手一抖，被他抓紧了。
&ep;&ep;“你会怕吗？”
&ep;&ep;他今日穿的运动裤，布料很软，此刻鼓起一团很明显的形状。她登时感到一股血气往上涌，脸上发起烧来。
&ep;&ep;徐闻见她不答，便一手盖住了她的眼睛。“你先别、别看。”
&ep;&ep;一个滚烫的硬物被塞进手心。她的手被他握住，逃无可逃，圈握住的那一刻两人都是一声受惊似的低叹。
&ep;&ep;他像是极爽快，又像是极力隐忍，在她颈边重重低喘着，舔咬她的皮肤。她变成一块被他压在铁板上反复炙烤的煎饼，撕下来就要连皮带肉地灼伤，结成大片不褪的疤。
&ep;&ep;“言言，握紧一点……”
&ep;&ep;她这样乖巧，不能怪他。是神犯的错，将少年人的情意错位，置于万劫不复。
&ep;&ep;终究一错再错。
&ep;&ep;“动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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