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到底是个小女子。李豫身为皇太子,当然可以有沈珍珠,但她无论如何不能有司徒羽。

&ep;&ep;她是属于李豫的,尽管还没有洞房,但在名份上,她已经是李豫拜过堂的妃子,再不可能是别人的了。

&ep;&ep;唉……

&ep;&ep;她的郁闷,她的冷漠,司徒羽全收进眼底,但他却无法了解此时此刻她内心的复杂情绪与忐忑不安。

&ep;&ep;司徒羽站在离她十米的地方,召集人马开了一次会。他把这支人马分为三支小分队,每支小分队分别由天龙三兄弟带领。然后详细布署明日的劫掠计划。地虎率两百人负责搬盐米,山豹负责带三百人在岸边押车运粮,天龙负责带五百人断后,遇追兵格杀勿论。司徒羽、沈心、独狐灵、司徒燕,则是见机行事,成为劫粮的主攻核心。

&ep;&ep;布置完作战计划,桃花眼燃起火样的热情,追逐独孤灵的倩影。但他并不上前去,死乞白赖地招人厌。他只是遥遥地凝视着她,唇边一抹讥诮的笑意,桃花眼却充满了多情。可惜独孤灵始终没有回望他一眼。她尽量避嫌着。

&ep;&ep;她到底是谁?莫名其妙冒出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女子,却有天大的勇气随军上战场,她的身世必然不简单。他寻思着,等睢阳的事一完,他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ep;&ep;暮色时分,令狐潮果然运粮过睢阳渠。

&ep;&ep;站在艄头的令狐潮满面红光,志得意满!经过睢阳渠时,想起睢阳城太守许远。哼,真是不识时务的家伙,都困在城中快饿死了还在死守。哪象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每天有享用不完的锦衣玉食。正想得得意忘形时,忽然,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ep;&ep;“这……这怎么回事?”令孤潮冷汗一溜冒了出来。傻眼了。许远被困城中,其余各县县令均是怕死鬼,还在观望中,从哪冒出这么多人马?

&ep;&ep;还瞪着眼睛,伸长脖子疑惑之际,司徒羽夺过士兵的一柄剑,如闪电般疾飞而至。剑光一闪,脖子一阵冰凉,令孤潮的脑袋咕咚咕咚掉到舱底,早搬了家。

&ep;&ep;司徒羽夺过摇橹,将船摇到岸边。沈心、独孤灵、司徒燕则护在周围斩杀敌兵。斯文俊秀的书生沈心果然武功不弱,更是忠心耿耿地保护在司徒燕周围,三番两次为司徒燕化解危机。

&ep;&ep;另一艘船上地虎亦夺了摇橹,拼命摇船。但总被扑上来的叛军干扰着,独孤灵纵身跳到那艘船上,施展浑身解数为地虎护航。

&ep;&ep;司徒羽见此,关心情切,将橹交给沈心。自己则抽出玉笛一挥,射出“羽化神针”,眨眼间,护粮的士兵被射杀得几乎片甲不留。

&ep;&ep;盐米一靠岸。地虎率众负责搬运,地豹率众负责押运。押运盐米的车终于启行了,司徒羽、沈心、独孤灵、司徒燕、天龙兵分两路,一前一后为他们护航。

&ep;&ep;这一阵喧闹,早已惊醒西门附近的尹子琦军队。然而他们昨夜司徒羽在此纵火,救火救了一夜,才刚眯眼,又被惊醒。一个个精神萎靡,还没彻底清醒就成了刀下亡魂。

&ep;&ep;然而,敌军太多了,一批倒下,紧接着一批又涌上来。

&ep;&ep;“快,我们要争取时间。”司徒羽大喊。

&ep;&ep;他向睢阳城楼发了一个烟火信号。许远马上出现在城楼,命令成排的士兵向敌兵射箭,掩护司徒羽和独孤灵押着盐米向城门靠近。

&ep;&ep;就在快靠近城门之时,没想到意外又发生了。杨傲苦于司徒羽总是守着独孤灵身边,没有下手的机会,只得趁此混乱前来抢人。

&ep;&ep;独孤灵却气得大骂:“杨傲,你要是这时侯来捣乱,我就看不起你。现在睢阳都快失守了,就靠这些盐米救人,你要是懂得国家民族大义,先放下这些麻烦小事,帮忙把这些盐米送进城去。如果因为你捣乱而使睢阳失守,太子也不会原谅你的。”

&ep;&ep;杨傲闻言怔忡半晌,眼见叛军不知死活地一剑刺到眼前,即轻叹一声,挥剑回砍,不自觉地加入护粮队伍。有杨傲这个高手相助,简直如虎添翼。半个时辰,千斛盐米已运进了城门。司徒羽令独孤灵紧随盐米的车先进城,一转身,又杀出去救援断后的天龙。

&ep;&ep;“欸……”独孤灵忽然想起什么,急忙呼唤,然而城门已经紧闭,司徒羽早已不见了。

&ep;&ep;果然杨傲紧随其后,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ep;&ep;独孤灵深深吸了口气。无奈,没有司徒羽保护,她只能靠自己了。

&ep;&ep;她果断转身,晶莹的泪珠滚落绝美的小脸,青冷的剑锋架在自己的脖颈间,语气冰凉而疼痛:“若要强行带走我,就带走我的尸体吧。”

&ep;&ep;果然,杨傲这样刚毅的七尺男儿,最怕女子落泪,更见不得如此绝美的女子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看这模样,听这话语,倒显露三分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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