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心脏一阵狂跳。

&ep;&ep;荆梵音后悔了,她不该逞强出来陪尹老太爷散步的,她就应该在尹似槿的庇护下,离这位暴躁老顽童远点才对啊!

&ep;&ep;原本憋笑憋红的脸色,一点点白下去。

&ep;&ep;荆梵音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去拿衣服的保镖回来了,两名保镖上前,一名为尹老太爷披上直板呢子外套,一名将件明显男士的黑色风衣,递给荆梵音。

&ep;&ep;递衣服的保镖还没说话,披好了外套的尹白鹤,却先开口道:“怎么回事,你怎么把似槿的衣服拿来了?”

&ep;&ep;那名保镖向尹老太爷稍稍低下头说:“回老太爷,少爷说,梵音小姐的衣服都过于单薄,这边夜里风凉,便让我拿了少爷的衣服过来。”

&ep;&ep;尹白鹤闻言,冷哼一声,看向荆梵音的目光更不善了。

&ep;&ep;荆梵音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垂下眼,瞧着保镖手里的黑色风衣,努力思考了下,她的衣服都很单薄吗?但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佣人都从尹宅那边,帮她拿了什么衣服过来。

&ep;&ep;红日沉落,天色更晚了,一阵凉风吹过,冷得荆梵音又一哆嗦,她搓了搓手臂,顾不上那么多了,身体最重要,她拿起保镖手里的黑色风衣,展开就给自己穿上。

&ep;&ep;仿佛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风衣下摆都到了小腿,两管袖子被她穿得像唱大戏的水袖。

&ep;&ep;荆梵音抖着手,捞了捞衣袖,卷了两三卷,才勉强把自己的一双小手露出来。

&ep;&ep;旁边尹白鹤看得不耐烦,皱眉问:“好了没有?”

&ep;&ep;“好了好了。”荆梵音不敢再磨蹭,把腰上的带子随意一扎,抬起头说,“爷爷,我好了,你想往哪边去散步?”

&ep;&ep;尹白鹤瘪了瘪嘴,仿佛受不了她这副乖样,绅士手杖随意朝前指了指,就率先走了过去,没两步,又停住,他回头,见荆梵音亦步亦趋跟着,却始终落后半步,仿佛不敢靠近。

&ep;&ep;“干什么,你觉得我缺保镖?给我上来!”

&ep;&ep;绅士手杖往地上一拄,声音沉闷。

&ep;&ep;荆梵音一愣,反应过来后,立马乖巧上前,跟尹老太爷并肩走。

&ep;&ep;“我们上次见面……”

&ep;&ep;尹白鹤话没说完,荆梵音皮就是一紧。

&ep;&ep;幸好尹白鹤似乎也没想听她的答案,接着说道,“也该是两三年前了,那时候似槿分明还是毫不在意你们的,没想到你倒是有点手段,真能让似槿把你看进眼里。”

&ep;&ep;荆梵音缓缓松口气,不让她自己说以前的事就好,沉默的听众,她还是能当好的,至于手段不手段的……您高兴就好。

&ep;&ep;荆梵音放松了心情,就当自己真的在散步,只不过旁边还多了个老式收音机,在断断续续地给她讲故事。

&ep;&ep;尹白鹤忽然笑了笑,笑声听不出是喜是怒,只听他说,“不仅将你看进了眼里,甚至还为了护你,险些命丧野兽爪下。”

&ep;&ep;荆梵音:“……”

&ep;&ep;一股寒意立时渗入肌骨。

&ep;&ep;荆梵音怔住,有点走不动道了。

&ep;&ep;这时,她才又想起了靡音那条短信——爷爷也知道了哥哥受伤的消息。

&ep;&ep;原来如此,难怪从见面就开始怼她,看她的眼神也跟看祸国妖妃、想吃唐僧的白骨精一样呢。

&ep;&ep;荆梵音觉得心虚,没底气了。

&ep;&ep;尹白鹤见旁边小丫头不动了,也停下脚步,双手撑着绅士手杖,回头望着她,好整以暇笑道:“怎么不走了?”

&ep;&ep;荆梵音低下头,想着应该怎么说话,毕竟是人亲孙子,她害人亲孙子受重伤,怎么着……也该道个歉吧。

&ep;&ep;荆梵音张了张嘴,刚想道歉。

&ep;&ep;就又听尹老太爷冷哼声,问:“现在知道怕了?”

&ep;&ep;荆梵音脑袋埋得更低。

&ep;&ep;“似槿不仅是尹家这一代的独苗,更是我尹氏至关重要的人,若是有个闪失,你怕是十条命都不够偿的。”

&ep;&ep;尹白鹤笑着说。

&ep;&ep;很奇怪,语气听着竟然没多少怪罪苛责的意思。

&ep;&ep;荆梵音好奇抬点脑袋,想瞧瞧尹老太爷脸色,视线刚往上,就瞧见一只苍老的手,抬起一落,“咕咚”声,狠狠敲在她脑门上。

&ep;&ep;荆梵音疼得“嘶”了声,双手捂上额头,也没好意思埋怨,自己揉着,小心翼翼地看向尹老太爷,不太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ep;&ep;“傻成这样,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走了!”

&ep;&ep;敲完了人,尹白鹤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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