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由于周秀梅成日背朝黄土面朝天,皮肤晒的黝黑不说,还粗糙无比,可近几日周秀梅出现在人前,无一不是光彩照人,皮肤越来越紧致。

&ep;&ep;曾氏暗暗猜测,一定是周秀梅背着众人,去买了上好的胭脂,涂抹在脸上,这才有此效果。

&ep;&ep;曾氏眼咕噜一转,心生一计,急忙跑到内屋,不知和刘春花嘀咕写什么。

&ep;&ep;半响后,只见刘春花黑着一张脸走出来,看着刚锄地回来的周秀梅:“老三家的,你从实招来,你买胭脂的钱哪儿来的。”

&ep;&ep;周秀梅站在原地愣愣然,迷茫的重复了一遍:“胭脂?什么胭脂,娘,你在说什么?”

&ep;&ep;曾氏双手叉腰,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周秀梅身边,夹枪带棒的讽刺道:“三弟妹,事到如今,你就别装傻充愣了,这几日来你脸上的变化大家都看在眼中,铁定是用了上好的胭脂,低贱的胭脂水粉,根本没有这么显著的效果,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么?”

&ep;&ep;周秀梅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效果有他们说得这么显著么?看来自家女儿的手艺,确实不赖。

&ep;&ep;“娘,二嫂,我没有去买胭脂,这几日我用的都是洛儿做的桃花膏,改明儿我让她也送你们一盒。”周美秀抿着嘴,颔首低眉,态度卑微。

&ep;&ep;曾氏却是不信,捂着嘴高声笑起来,笑声都传到河对岸去了。

&ep;&ep;久久,她才止住笑声,用看傻瓜一眼的眼神看向周秀梅:“你是把我和娘都当成傻瓜来哄骗么?就你家那个黄毛丫头能做出这么好的胭脂?我把头砍下来给你当夜壶用。”

&ep;&ep;周秀梅瞧见他们不信,顿时急了,眼巴巴的看着刘春花:“娘,媳妇我说的都是真话,我的确是用了六丫头做的桃花膏,皮肤这才变好的。”

&ep;&ep;即便周秀梅目光真挚,神情正直,老太太却全然不信。

&ep;&ep;她重重的哼了一声,表情狠厉狰狞:“老三家的,这事别说老二家的不信,就算老太婆我,也不信你那那死丫头能做出这么好的胭脂,定然是你偷了我的首饰拿去典卖,然后私自给自己买下了一盒胭脂,我说近段日子我的首饰怎么不翼而飞了很多,原来都是你做的,看我不打死你!”

&ep;&ep;刘春花抄起旁边的一根手臂粗的扁担,就朝周秀梅身上招呼去。

&ep;&ep;周秀梅险而又险的避开刘春花的一击,声音惶惶:“母亲,媳妇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ep;&ep;应答她的是扁担撞击在身上的闷响声。

&ep;&ep;周秀梅被结结实实的挨了好几下,打得她浑身气血翻涌,胸闷气短。

&ep;&ep;一般来说,家中的扁担都不会落在自家人身上,扁担都是用来打畜生的,落在人身上不仅仅打得疼,还是一种羞辱,把被打的人比作了畜生。

&ep;&ep;云洛和云瑶刚一跨进门槛,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己亲娘直直的躺在地上,刘春花高举着扁担,狠狠的打在周秀梅瘦弱无比的身上,一旁的曾氏还在拍手叫好,还说什么打死最好,省去了一个祸害。

&ep;&ep;云洛目光猩红,青筋暴起的跑过去,拦住即将打在周秀梅身上的扁担,目光像是猝了毒的匕首,寒冷锋利的在她们二人身上扫来扫去,声音寒冷似寒日里的冰霜:“你们凭什么打我母亲?”

&ep;&ep;曾氏和刘春花一时竟被她的目光所摄住,许久才回过神来。

&ep;&ep;刘春花意识到自己竟被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震慑住,恼怒不已:“你母亲偷我首饰,我不但要打她,还要让我儿把她休弃了,以后她就是人人都鄙夷的下堂妇。”

&ep;&ep;“你们说我母亲偷你首饰,有证据吗?”云洛身板挺得直直的,声音洪亮似钟,使得曾氏和刘春花不由自主心虚起来。

&ep;&ep;刘春花气急,推开挡在周秀梅面前的云洛:“你个下贱胚子,竟敢来质问我。”

&ep;&ep;云洛勾唇一笑,笑容恶寒:“祖母,我是下贱胚子,那你儿子是什么?祖父又是什么?”

&ep;&ep;刘春花一时愣住。

&ep;&ep;她这句话可谓是把全家人都骂了进去。

&ep;&ep;“好啊你,你竟然忤逆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刘春花说着便把扁担朝云洛身上挥舞而去。

&ep;&ep;云洛身材娇小,很是灵活的一躲,在院中跑来跑去。

&ep;&ep;刘春花上了年纪,跑了十来圈后十分吃力的杵着扁担,气喘吁吁:“你个死丫头,还不快给我站住,不然我把你们母亲扫地出门,把你们姐妹二人,全都卖给人牙子。”

&ep;&ep;周秀梅闻言,顿时急了。

&ep;&ep;卖给人牙子的女孩,长相出众的,被卖给贾商做小妾,长相不出众的,则是被卖进大山中。

&ep;&ep;山里汉子都娶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