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撩到偏执权臣后我跑路了》

&ep;&ep;作者:尾翘

&ep;&ep;文案:

&ep;&ep;徐颂宁出身敬平侯府,清雅秀致、性情温和。可惜生母早逝,继母拿她待价而沽,意欲设局构陷她名声,把她“卖”给个声名狼藉的纨绔子弟。

&ep;&ep;但是,她有一个秘密,每每遇到定安侯薛愈时,总能窥见即将发生的祸事。

&ep;&ep;薛愈掌宣平司,封指挥使,位高权重,只手遮天。

&ep;&ep;传闻说他性情寡淡,手段狠戾,被人暗地里呼作恶鬼,人人闻声鹤唳。

&ep;&ep;徐颂宁不想招惹他,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凑上前去,抢占先机,将所有陷害她的人都踩在脚下。

&ep;&ep;为此她忍辱负重,小心翼翼,于夜里说了不知多少好话。

&ep;&ep;到最后,她终于功成身退,收拾好包裹,准备走人……

&ep;&ep;第1章

&ep;&ep;“扑通!”

&ep;&ep;徐颂宁牙关乱颤,在水里胡乱扑腾。

&ep;&ep;春还没开完,天寒地冻水也冷,徐颂宁身上穿着厚重棉衣,湿透了仿佛块硬石头,她手扯着自己的领口要把衣裳甩开,手指冻得发僵,对着那繁复的绦带无能为力。

&ep;&ep;这一池死寂的池水随着她的挣扎泛起波浪来,一波一波地往她口鼻里灌。

&ep;&ep;徐颂宁筋疲力尽,嗓音嘶哑,被身上的衣裳坠着往下沉。

&ep;&ep;她一贯好性子,温驯乖巧不和人多争执,此刻被这一汪冰冷池水泡出满心窝子的不甘来,眼前恍惚晃过这么些年吃的亏、受的苦,走马灯一样地匆匆掠过。

&ep;&ep;她费尽心思、委曲求全地活了这么多年,好像就是为了努力地活成副可怜模样,然后沦落到而今这样的下场。

&ep;&ep;这怎么能叫人甘心?这叫人怎么甘心!

&ep;&ep;倘若这次能活下去……

&ep;&ep;倘若……

&ep;&ep;徐颂宁脑子已经被冻得发僵了,五感一个接一个的退去,费力解着的衣裳耷拉到肩头就再没力气继续一起,整个人满心只剩下一个虚无缥缈的念头,想自己这次若能活下来,一定换个活法的时候,一道水声霍然响起。

&ep;&ep;“哗啦!”

&ep;&ep;她猝不及防被人从背后挟住,一双手臂自腋下横至身前,把她从那水里头拽了出来。

&ep;&ep;仿佛是溺水之人抱住浮木一样,徐颂宁紧紧抱住那手臂。

&ep;&ep;下一刻,她眼前恍惚出现一封信来。

&ep;&ep;冰冷的池水和那手臂仿佛都没了影踪,徐颂宁的视线被禁锢在那信纸上,被迫把那上头的内容悉数看完了。

&ep;&ep;那信的字迹她很熟悉,是她舅母霍修玉的。

&ep;&ep;信的内容的信息量有点大,徐颂宁有点懵,凝眉沉思的时候,恍惚听见有人在唤她。

&ep;&ep;“姑娘——”

&ep;&ep;“姑娘?”

&ep;&ep;“姑娘醒了!”

&ep;&ep;徐颂宁睁开了眼。

&ep;&ep;日光照进眼眶,她被刺了一下,抬手按住额头,双眼渐渐聚焦,眼前场景逐渐变得清晰。屋里的侍女早已围上来,递手巾捧茶水,乘着她清醒把汤药紧赶慢赶地喂进来。

&ep;&ep;徐颂宁昏迷两三日,嘴里本就泛苦,此刻唇齿间尽是汤药清苦气息,微微蹙起眉来,眯着眼看身前头的人:“我睡了多久?”

&ep;&ep;“姑娘从盛家回来就发起高烧,昏睡整两天了。”

&ep;&ep;一把子哭得沙哑的熟悉声音,该是和她很亲近的侍女云朗的。

&ep;&ep;徐颂宁懵了片刻,脑海里混混沌沌地算日子,无意识地抬手拍了拍搭着她的那手,顺着腕骨往上轻轻握住那手臂以示安慰。

&ep;&ep;脑海里头还时不时晃过那封信的一点残影,然而此刻握着这手臂,却没再看见那信。

&ep;&ep;手指掖回袖里,徐颂宁轻咳一声:“云秀是不是没回来。”她嗓音沙哑,语调轻缓,虽然在问人,语气却近乎陈述。

&ep;&ep;云朗错愕抬起眼来。

&ep;&ep;“姑娘怎么知道的?”她俄而反应过来:“姑娘落水,和她有干系是不是?”

&ep;&ep;前日盛家老太君生辰,他们敬平侯府也收了请帖。

&ep;&ep;那天家中姊妹都有事,继母郭氏只带了她前往。

&ep;&ep;云秀贴身侍候了徐颂宁六七年,细心体贴,做事周全,徐颂宁对她很信任,带着她去了盛家赴宴。

&ep;&ep;却没想到,她这么信任的一个侍女,却处心积虑,与人合谋,在盛家栽赃她与人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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