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晚间,明贵妃来之时,是红着眼圈来的。

&ep;&ep;她跪坐在龙床边,给圣上喂药。

&ep;&ep;圣上看到她低垂着眉眼,红着眼眶的模样,眉头微微一皱。

&ep;&ep;“爱妃,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ep;&ep;明贵妃抬起头,眼圈仍旧红着,但面上露出个浅淡的笑来,“陛下,臣妾无事。”

&ep;&ep;圣上看向站在一旁的宫女,沉声道:“你说。”

&ep;&ep;宫女白着脸,红着眼,“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陛下,娘娘为您熬完药,过来之时,遇到了……太子殿下,殿下他,他……”

&ep;&ep;圣上沉声道:“别吞吞吐吐的,快说,太子做了什么?”

&ep;&ep;宫女脸色愈发白的跟纸一样,在地上不停的磕头,“陛下,求您给娘娘做主啊,太子他竟想要轻薄于娘娘!”

&ep;&ep;圣上气的脸色发青,他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这个孽子!”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他甚知太子的脾性,这种事,他兴许真的做的出来。

&ep;&ep;明贵妃连忙顺了顺圣上的背,“陛下,您别着急,臣妾无事的。”

&ep;&ep;圣上咳嗽了一会儿后,方才有气无力的躺在龙床上。

&ep;&ep;他握住她的手,“委屈你了。”

&ep;&ep;当天夜里,圣上便宣了总管大太监,重新拟了一份圣旨。

&ep;&ep;……

&ep;&ep;眨眼间,太子监国已经有一月。

&ep;&ep;圣上如今没了其他皇子,太子继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ep;&ep;朝中不少大臣,都开始站队。

&ep;&ep;陈尚书是太子一脉的人。武安侯也得知了袁子琰与太子的过节,自然是要站在亲儿子这边的。

&ep;&ep;近日来,同陈尚书府上,来往便渐渐的少了。

&ep;&ep;前些天,陈尚书还代表太子来游说袁子琰,将兵权交出去,可袁子琰软硬不吃,陈尚书这条路子走不通,干脆就去找了武安侯,想叫武安侯帮忙劝一劝,以免他得罪狠了太子,日后倒霉。

&ep;&ep;武安侯是知道太子打算的,虽说他与儿子不亲近,但也是向着他的,这兵权交出去,自然是讨不到好的。武安侯叫陈尚书死了这条心,陈尚书苦口婆心的劝,“老侯爷,你们父子二人与太子作对,日后不会有好下场的,只要袁将军将兵权交出来,太子承诺,日后定会重用他。”

&ep;&ep;武安侯冷笑:“我呸!你才没有好下场,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武安侯将陈尚书大骂一顿后,就把他给撵了出去。

&ep;&ep;陈尚书走之前,面色也沉了下来,“你简直冥顽不灵!”

&ep;&ep;再后来,尚书府与武安侯府来便不怎么再来往了。

&ep;&ep;月中之时,圣上驾崩。

&ep;&ep;举国哀鸣。

&ep;&ep;太子皇后,以及重妃嫔跪在圣上寝宫门口,嚎啕大哭。

&ep;&ep;圣上跟前的太监宣读圣旨。

&ep;&ep;太子陆卓听完了圣旨后,整个人都僵住了,他面容扭曲,连假哭都顾不上了。

&ep;&ep;父皇这个老糊涂的,竟然、竟然封了袁子琰那个莽夫为摄政王!

&ep;&ep;陆卓满心想着,将袁子琰手中的兵权夺回,等一登基,便寻个名头治了他的罪,可没成想,父皇竟给他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坑!陆卓心头冷笑一声,简直怒极,真是我的好父皇啊!

&ep;&ep;他低下头,掩下眼中的阴狠。

&ep;&ep;“儿臣接旨——”

&ep;&ep;三日后,太子登基。

&ep;&ep;袁子琰被封为摄政王。

&ep;&ep;皇后为太皇太后,至于明贵妃,也被封了太妃。

&ep;&ep;先皇手底下除了羽林卫外,还有一支军队,这只军队给了明贵妃。

&ep;&ep;太子登基,实权却与先前没有任何变化,他心里恨透了先皇,偏爱于明贵妃那个女人也便罢了,临死前竟还给他挖了个坑,恶心了他一把,袁子琰本就手握军权,如今又成了摄政王,太子想要治他得罪,便更加难了。

&ep;&ep;甚至,日后他这个皇帝,还要受他的牵制。

&ep;&ep;对于这个结果,不仅陆卓没想到,便是朝中的大臣,也都没有想到的。

&ep;&ep;他们以为,太子一旦继位,定会削了袁子琰镇国大将军的职位,没成想,先皇竟然封了他摄政王,这几日,陛下的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早朝之时,都是阴沉着一张脸。

&ep;&ep;陈尚书那张老脸,别提多难看了,下了朝便去找武安侯说话,结果,被武安侯冷嘲热讽了几句,没怎么理他,便走了。

&ep;&ep;别说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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