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于红果会积极禀报这个消息,苏宛一点儿也不吃惊。

&ep;&ep;“小姐,奴婢你受伤了,让奴婢去查看。”

&ep;&ep;黄怡主动请缨,被她断然拒绝:“这点儿皮外伤算什么,有些事情若不亲自看看,便少了几分亲切,上药已经完成,最近几日里里外外都要操心,灵儿,你早些歇息,不用担心。”

&ep;&ep;她一壁说,一壁整理衣袖,发现袖口下有斑斑血迹,拿出青色锦衣,黄怡伺候她穿上。

&ep;&ep;她走一步,黄怡跟在后面走一步,嘟囔着嘴,含怨默默的看着她,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苏宛无奈,只得摇摇头任由她一路跟随,曲折的路径之后是书房,她停在了蜿蜒的地方。

&ep;&ep;“娘,你倒是说句话,为什么要无端让那个贱人和我再次同居一个屋檐下?我早已经受够了。”

&ep;&ep;身体微微一怔,并没有停下脚步。

&ep;&ep;“唉。”

&ep;&ep;一声重重的叹息。

&ep;&ep;“娘——”

&ep;&ep;似苏若菡触膝撒娇的声音。

&ep;&ep;咳咳

&ep;&ep;有人轻咳暗示,有道身影站立起来,人影移动至另外靠边的身影处:“王爷,你要禁足要罚妾身都可以,天底下的女人任意你挑,独独苏宛,你不能纳她。”

&ep;&ep;“她克死生身母亲,命犯天煞孤星,苏府这些年来刻意和她疏离才得以保全,王爷,你身份贵重又是国之栋梁。她就是看中你天家之子能满足她浮华虚荣之心,迷惑三殿下不成,又来纠葛于你,你切莫行将踏错,悔之晚矣。”

&ep;&ep;说得声泪俱下,苏宛攥紧的拳头在黑暗下宽袖中瑟瑟发抖,黄怡悄无声息走到她身旁,握着了她臂膀。

&ep;&ep;“混账!本王还需你来教我怎么做事?”

&ep;&ep;“殿下……”

&ep;&ep;随着刘氏嘤咛之音,有个身影滑下,可承王并没有丝毫心软:“苏卿,你便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ep;&ep;如此怒吼不解气,承王的身影甩袖背对向刘氏,霍然指向房间里每一个人影:“既是如此,人已经回到了苏府,没有本王授意,不得擅回王府!”

&ep;&ep;言罢,他挥袖而去。

&ep;&ep;嘭的巨大关门声,吓得苏宛身体往后一颤,纳妾?她?闹天下之滑稽,这一次,她破天荒的和苏若菡站在了同一阵线上,替她省却了不少麻烦。

&ep;&ep;他前腿刚走,房间里便传来呜呼哀嚎之声,撕心裂肺,心有不甘。

&ep;&ep;听得苏宛再不愿意浪费时间,里面人影相拥,还有个不住摇头,叹气声声声沉重,频频回头,却又没有任何行动。

&ep;&ep;“小姐,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

&ep;&ep;“那他们还要如何待我?”

&ep;&ep;从呱呱坠地开始,苏宛承受得还少?孤独命格?呵,以为凭着这个托词就能镇压住承王之心?一入王府便受了教训,如此看来,苏若菡并没什么长进。

&ep;&ep;“夫人,事情闹成这样,可如何是好?”

&ep;&ep;女子被勒令在夫家,着实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际遇,纵是苏亨处心积虑多年深得承王信赖,终究是没抵得过苏若菡看似小小的娇嗔作茧自缚。

&ep;&ep;没有承王首肯不准回府,他可暗藏娇娘夜夜笙歌,可苏若菡……正王妃又如何,她将会成为历史上唯一一位被休掉的王妃。

&ep;&ep;许是哭累了,抽泣声越来越弱,相拥的人影分开,有个人站了起来。

&ep;&ep;“我的女儿,比庶出的强出成千上万倍,只要有我在,谁也抢不走她的荣华富贵,安逸人生,与菡儿为敌,自是与我刘氏一族为敌,老爷,菡儿是嫡女,理应得到你更多关心。”

&ep;&ep;“你别忘了,苏家是怎么走到今日的宏图伟业,又是怎么和承王结上关系的!”

&ep;&ep;刘氏铿锵有力的声音,听得苏宛浑身皮肤发冷,早在看到她私会承王那刻起,她就知道刘氏不简单,却没料到还有这么一层,难怪素日里,苏亨对她尊敬有加,明知道有些事情有失偏颇,仍旧是半睁半闭,充耳不闻。

&ep;&ep;“夫人……”

&ep;&ep;“好了,你别说了,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保护,不管苏宛到底有什么妖魔鬼怪帮衬,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惦记着那个女人,她争不过我,她的女儿更不可能和我的女儿相提并论。”

&ep;&ep;刘氏像泻了洪的闸,不吐不快:“苏老爷,这么多年,我恪守妻子职责,尽本分做着苏家儿媳妇,并没有对她下狠手,若你再继续有意提拔她,那么,我怎么给出去的,我便会怎么收回来。”

&ep;&ep;每一个字,像是冰锥,字字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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