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迈进苏府大门,一如既往的萧索冷清,苏宛习以为常,管家忠叔破天荒的没有出现在前面,只顾着劝三殿下,苏宛这会子已经是腹中空空,疑惑一闪而过,回到漫星阁。

&ep;&ep;红果顾不得疲劳,她知道能偶尔再得到苏宛认可跟着出去已是幸运,回到漫星阁中就进入厨房忙碌起来。

&ep;&ep;月华如白沙,笼罩着孕育了无数生灵和邪恶的大地,苏宛望着烛灯芯火没有睡意,她在等着婳灵归来,哦不,她现在应该是黄怡了,易容变音之后,虽遭苏府菡和刘氏怀疑,可如今看来,有惊无险,她有武功护体,夜行也让人放心许多。

&ep;&ep;红果几次走到门口,又几次退下,她放心不下,亦想将功补过,终究徒劳一场,苏宛的漠视是给她最直接答案。

&ep;&ep;听着外面打更,才知道坐了一夜,已然寅时。

&ep;&ep;晨露,微寒,房间里阴冷,苏宛身子有些僵硬,动动肩胛欲换姿势。

&ep;&ep;唦唦唦

&ep;&ep;脚踩到落叶的声音,苏宛竖耳静听,脚步声消失了,不一会儿,门口出现一抹黑影,门嘎吱打开,黄怡一袭女罗衫出现在她面前,恍若春暖大地的仙子。

&ep;&ep;“回来了,怎么样?”

&ep;&ep;她忙上前询问,语音焦虑,目光扫完黄怡全身,安然无恙才牵引她坐下,黄怡喘着粗气,端起桌上的茶水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饮而尽,片刻,才调整好呼吸。

&ep;&ep;“回禀小姐。”

&ep;&ep;她起身福礼,面色晕红,想来是一路在风里疾步的原因。

&ep;&ep;“房间里就我们两人,不要拘礼。”

&ep;&ep;苏宛示意她快坐下,黑眸星光点点,不想黄怡还在倔着:“不可,小姐始终是小姐,奴婢不能恃宠生娇。”

&ep;&ep;闻言,苏宛心地更是一软,给她再满上水,唤人送来点心,待周围没人,黄怡这才拿起点心包的嘴里慢慢的,见状,苏宛倒是不急了,这一天一夜,她滴水未沾,粒米未进,肯定饿坏了。

&ep;&ep;点心下肚,饮水漱口,一系列动作完成,黄怡刚要眉飞色舞,忍不住看了门外一眼,压低声音道:“小姐,奴婢在承王府蹲了一天,承王爷入早朝后直到天黑才回来,直接进了书房,膳食也是在厨房用的,一直没有看到承王妃,只看到有人往柴房送食物进去,承王该不会把王妃关在了里面吧?可惜承王府戒备森严,否则奴婢就能进去一探虚实了。”

&ep;&ep;她的心和苏宛的荣辱系在一起,苏若菡不得好过,她自然是比自己得了幸运还高兴。

&ep;&ep;“王爷从书房出来,直接进了偏殿妾室,听说婚礼当晚,承王爷就把王妃给扔出去了,小姐你说,这次王妃是不是回天乏术了?”讲完,咯咯咯笑出声,心满意足而舒心地呆在苏宛身旁。

&ep;&ep;“直到我回来以前,有人打开柴房,虽然看不真切,可以肯定的是那就是王妃,奴婢还听见说要她抓紧洗干净,准备进宫请安去。奴婢这才回来了。”

&ep;&ep;一口气说完,黄怡觉得轻巧许多,身体的疲惫也因这收获而荡然无存,苏宛嘴角上扬,打了个哈欠,回到床上补觉,让黄怡也赶紧回房休息,白天不用她守护。

&ep;&ep;听说苏若菡过得不好,苏宛便高兴了,觉也睡得格外香甜。

&ep;&ep;门外,红果禁止下人发出声响,她知道,苏宛昨晚很晚很晚才入睡。

&ep;&ep;午时刚过,忠叔步履匆匆。

&ep;&ep;“二小姐呢?还不快去见过王妃,全苏府的人都去了,就剩下这漫星阁,若是怠慢了王妃,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ep;&ep;他不管红果拦在门前,伸长了身子往里面探,没有看到苏宛亦没听到声响,脸色顿时扭曲,手指向红果,满是不屑:“我告诉你,就算你是三殿下送来的奴婢,老奴也一样不放心上,王妃是谁,二殿下是谁,这京城谁不知道?”

&ep;&ep;“忠叔,我记得你之前可不是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

&ep;&ep;苏宛打开门,眼角眉梢无不在透露着主子的威严,忠叔打诨插科:“老奴不敢,这不,王妃回门,老奴不也是得罪不起吗?还请二小姐体谅体谅。”

&ep;&ep;她冷睨已过中年的忠叔,一人得宠,鸡飞狗跳,这么迫不及待地就贴上去了?若是有人知晓苏若菡在承王府里的遭遇,怕是……

&ep;&ep;“走吧,漫星阁可不能失了礼数。”

&ep;&ep;手一抬,黄怡便伸出手去挽住了她。

&ep;&ep;“小姐,你怎么不把真相说出来,她都这般境地了,还有人巴结她。”

&ep;&ep;“待会儿给你演出好戏。”

&ep;&ep;听到这里,黄怡噗的笑出声来,如今小姐是谁,这帮人眼瞎了才会认苏若菡,转念一想,又抱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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