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王子闻在工作上是个挺完美主义的人,一想到自己脑海里的画面不能原样呈现,就实在是郁闷。正纠结的时候,远远看到谭骁跑过来,和他说,“王导,我给路南改了几个动作,一会儿拍摄的时候您看看,也许用得上。”

&ep;&ep;王子闻一愣,问道,“你改动作了?”

&ep;&ep;“嗯,今天武指不是没来么?我稍微设计了一下别的套路,应该能把之前想体现的几个点都体现得到。”

&ep;&ep;王子闻一听就笑了,“你还知道我们想体现什么点呢?”

&ep;&ep;谭骁挠挠头,笑容有点憨厚,“我猜的,您看要是不行就别用了哈。”

&ep;&ep;王子闻无奈,反正就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让路南试了一下。

&ep;&ep;结果出乎意料,效果好得不得了。

&ep;&ep;“……这是你想出来的?”

&ep;&ep;谭骁点头。

&ep;&ep;王子闻沉默了半晌,忽然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讲真的谭骁,咱也合作好几个月了,我觉着你这武打天分绝对是上上层的,可这演技……为何我的眼里常含泪水,你造吗?”

&ep;&ep;“……因为您对剧本爱得深沉。”

&ep;&ep;“你懂我,”王子闻又拍拍他的肩头,摇摇头道,“不过你要是喜欢演戏,演着也没什么,你比刚开始进步了一点,也许努力个十来年,也能混出样子呢。”

&ep;&ep;……十来年,这已经是委婉的说法了吗?

&ep;&ep;谭骁郁闷地挠挠头,道了声谢,等路南拍完又感恩戴德地跑过来谢了他好半天,他才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

&ep;&ep;白鹿一直跟着他,刚才也远远看到他做的事儿了,忍不住说了句,“谭哥,我一直就说你身体特别好看呢。”

&ep;&ep;谭骁无奈地笑笑,弹了她脑门儿一下。

&ep;&ep;白鹿捂着额头,又说,“反正能动手不动脑的事儿,你都干得特别好。”

&ep;&ep;“……你这是在夸我?”

&ep;&ep;“是呀!”

&ep;&ep;“……我谢谢您了。”

&ep;&ep;心情复杂地回了家,谭骁洗了澡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墙壁发呆。

&ep;&ep;脑袋里闪过无数的念头,十多年的回忆忽然就在眼前像是黑白电影一样倏然而过。

&ep;&ep;30年的人生啊,年少时的飞扬,青年时的潦倒,此时此刻的挣扎……

&ep;&ep;我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呢?

&ep;&ep;正茫然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是上一次在童飞和许蔚然他们剧组认识的总武指,邢帆来的电话。

&ep;&ep;“谭老弟,干嘛呢?”

&ep;&ep;谭骁坐起身来,笑道,“没什么事儿,躺着发呆呢。”

&ep;&ep;“甭发呆了,来武馆玩儿吧。”

&ep;&ep;“哎?”

&ep;&ep;“我们武馆举行了一个少年组的散打比赛,今天是半决赛,你来凑热闹不?看完了咱俩也过两招,我这两天闲的,手都发痒啦。”

&ep;&ep;谭骁几乎是不由自主就站起身来,脑袋没思考就应下来了,“好啊,您把地址发我,我马上就去。”

&ep;&ep;于是一直走到武馆门口了,他才忽然间回过神来。

&ep;&ep;怎么就……想也不想就来了。

&ep;&ep;谭骁还是有点呆,傻乎乎站在门口发愣,直到邢帆看到他跑出来,他才赶紧收敛心神,上去打了招呼。

&ep;&ep;少年组的比赛出乎意料地精彩,最后进入半决赛的两个男生和两个女生都表现得令他惊艳,四个小孩等比赛结束都跑过来围在邢帆周围,笑哈哈地一直喊师父。邢帆揉了其中一个大孩子的脑袋,哈哈笑道,“晏殊你刚是不是手下留情啦?我可看到你最后踢出去的一脚收回来喽。”

&ep;&ep;那叫晏殊的少年腼腆笑了笑,说道,“也没有,就是看比分已经高不少了,就不揍小天了嘛。”

&ep;&ep;另一个叫小天的少年愤懑道,“什么啊!谁用你让了!踢就踢!谁怕你啊!”

&ep;&ep;晏殊赶紧安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你别生气……”

&ep;&ep;小天翻个白眼,又哼道,“谁生气啦,师兄你能不能别老和我道歉,你又不欠我的!”

&ep;&ep;“……哎,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嘛。”

&ep;&ep;另两个姑娘也叽叽喳喳凑在他们边上笑,“哎哟哎哟,脸红了,小天你个傲娇受。”

&ep;&ep;“……受你妹啊!你们两个死腐女!”

&ep;&ep;“略略略,来战啊,你当我们都是大师兄呢,才不惯着你~”

&ep;&ep;“哎,你们不要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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