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于是走到女人身前,凝视了她一会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ep;&ep;然后手在空中虚虚地一拂,女人的身体便化为尘土。

&ep;&ep;余潇心念微动,将结界收了,从巷子外奔进来一男一女,正是他的父母亲。

&ep;&ep;余心岩和杨仙乐一见他的模样,便大惊失色。

&ep;&ep;余潇向前一倾,倒在父亲怀里:“……爹爹。”

&ep;&ep;“潇儿!”

&ep;&ep;方淮再没有想到,自己费老大的劲,眼睛弄得也看不见了,还是没能保住霉运MAX的主角。

&ep;&ep;“你阿潇弟弟的脸给那魔女划伤,却是怎么也治不好了。”方其生在他床边,轻轻一叹,“这孩子,也是命苦。”

&ep;&ep;这一叹,不光是叹余潇的脸被毁,也是叹他的身世,父亲出身正派仙家,母亲却出身魔门,到了碧山,也不知太白宫容不容得下他和他母亲。

&ep;&ep;方淮心想您放心,主角那就是打不死的小强,现在不仅打不死,将来咱们还得跪下喊他“魔尊大人”。

&ep;&ep;他也很忧郁,难道这本书的剧情是无法改变的吗,无论他怎么做,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ep;&ep;方其生见他沉默不语,以为他是替余潇难过,便又道:“好在脸虽划伤了,身体还是好好的,等他醒来,你去陪他说说话。”

&ep;&ep;方淮点头道:“好。”

&ep;&ep;方其生看着他,摇了摇头无奈道:“你们两个,还真是难兄难弟。”

&ep;&ep;方淮道:“娘呢?”

&ep;&ep;方其生道:“去追那女魔修了,倒也奇怪,按理说她刚伤了你阿潇弟弟不久,你娘是和你师叔夫妇一起赶到的,却追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ep;&ep;方淮忍不住道:“莫不是娘有些地方没寻到……”

&ep;&ep;方其生看他一眼道:“你也太小瞧你娘了,那女人虽诡计频出,但你娘堂堂化神期真人,神识着意一扫,可达到方圆百里,纵使她有藏息丹可以藏掩气息,但那东西一来时效不过一刻钟,二来吃过一颗后,等过上几日才能吃第二颗,三来对于你娘这样的修为,一旦留了心,靠近了仍旧会察觉。只不过没想到你阿潇弟弟自己走了出去,被那女人远远带到巷子里。唉,也是你师叔叔母太不当心了。”

&ep;&ep;方淮道:“或许是要什么要紧事,不好让阿潇一个小孩子在旁听着。”

&ep;&ep;方其生终于给他逗笑了:“怎么,光阿潇是小孩子,你就是多大的大人了?”

&ep;&ep;方淮心想可不是,你儿子我心理年龄起码三十多了。不过这里的修真人士人均寿命都是数百年,有些人早早入了仙门,专心修炼,光阴有如弹指,到了三四十岁都还是懵懵懂懂,连容颜都停留在少年时。

&ep;&ep;心里这么想,嘴上哪能这么说,只能让方其生一只大手把他脑袋当面团似的,揉来揉去。

&ep;&ep;父子俩在这边说话时,余心岩和杨仙乐守在余潇床前,一个眉头紧锁,一个满面泪痕。

&ep;&ep;杨仙乐呆呆望着床榻上昏睡的余潇,余心岩见了爱妻这般模样,也是一阵的难受,搂过她的肩头道:“孩儿已成了这样,你别再把自己折腾病了。”

&ep;&ep;杨仙乐嘴角动了动道:“我有修为在身,流多少眼泪也不会病,哪怕是那女人一刀划在我脸上,我也没多大碍,可她偏偏伤了我的孩子!”

&ep;&ep;杨仙乐说到此处,倏地站起身,拔高声音喃喃道:“我要去,我要去亲手杀了她……”

&ep;&ep;余心岩把她搂住道:“师姐已经去追了,她修为强过我们十倍,我们与其去寻个徒劳,不如在这儿守着,让潇儿醒来时不会见不着我们两个。”

&ep;&ep;杨仙乐立住了,低声道:“岩哥,都是我作下的孽,都是我作下的孽是不是?是我从前杀人练魔功,报在了潇儿身上……”

&ep;&ep;余心岩道:“怎么会!你为了我和潇儿背弃门派,且不说我们一路如何辛苦地逃到这里,等到了太白宫,又是你要受委屈,你受的苦够多了……”

&ep;&ep;杨仙乐听不进他的话,仍自道:“难怪师父当初说,要作恶,就作一世的恶,要行善,就行一辈子的善,若是半途反悔,弃恶从善,或者弃善从恶,就是百般的煎熬,还不如身死道消的干净。”

&ep;&ep;余心岩道:“怎么能这么说?从前当魔修时的杀孽,将来便用德行来弥补。况且你,还有你那位师姐,都是有情有义的女子,比起一些名门正派的子弟口蜜腹剑,暗中害人,不知要好多少。”

&ep;&ep;他说起杨仙乐的师姐,却把她思绪拉回,想起一事来:“金玲虽是师姐的徒弟,但我当初生产的事,师姐从不对人说,她怎么会知道?”

&ep;&ep;余心岩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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