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隐有大变之兆,若宫中传来消息属实,那么很快便是李熠回京的最好时机。

&ep;&ep;李熠目光平静地望着陆廷:“舅舅,我现在只希望阿灼安然。”

&ep;&ep;陆廷同李熠深深对视着,而后叹了声,抬手拍了拍李熠的肩膀道:“熠儿,其实不管你做什么决定,舅舅总是站在你这边的。”

&ep;&ep;“如今你已成亲,舅舅自是为你高兴,但舅舅还是要提醒你,莫要忘了你是如何被人陷害失去太子之位,发配至极北之地。”

&ep;&ep;“这些时日你受过多少苦?便是阿灼陪着你也受了苦,舅舅知晓你是不想让阿灼担心,是想给阿灼一个安稳的生活,但熠儿,你忘了么?”

&ep;&ep;陆廷面色幽沉,缓缓说道:“你的身份注定你无法平静,若皇上果真被人陷害,若李泊果真登上帝位,李泊和周皇后便真的会放过你吗?”

&ep;&ep;李熠微敛眉宇,清隽的面容露出一丝复杂之色。

&ep;&ep;于他而言,帝位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他做了这么多年太子,知道身在那个位置不仅仅是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那么简单,更多的是责任,是对大越国臣民的安定。

&ep;&ep;周皇后以为他失去太子之位很痛苦,但其实李熠从始至终寒心的是人心。

&ep;&ep;那个位置不是所有人都想要的。

&ep;&ep;陆廷将该说的都说了,他起身望着李熠道:“熠儿,舅舅还是那句话,不管你做什么决定,舅舅始终是站在你这边的。”

&ep;&ep;“若你决定留在北地,那舅舅便派人守护你们,即便将来李泊登上帝位,舅舅还是可以护着你们。”

&ep;&ep;“不过,那李泊心性狡诈,小肚鸡肠,若他登基,只怕大越国的子民不能安稳了。”

&ep;&ep;陆廷说完这些,又交代他离开后,会留下两人保护他们二人,之后便离开了。

&ep;&ep;白灼从酒楼回来后,才知道陆廷已经离开了。

&ep;&ep;白灼进了屋,便见李熠一个人坐在桌前,敛眸沉思。

&ep;&ep;白灼也没打扰,她先去做了饭,晚些时候,白灼将饭食端进屋中,李熠仍旧坐在桌前,似在沉思。

&ep;&ep;不过闻到饭香,李熠还是回了神。

&ep;&ep;白灼先舀了一碗汤递到李熠面前,道:“饿了吧?先喝几口。”

&ep;&ep;李熠接过汤没喝,将碗放在桌上,接着拉着白灼坐在自己腿上。

&ep;&ep;“怎么了?”白灼问。

&ep;&ep;“舅舅走了。”李熠低声道。

&ep;&ep;“嗯,我知道。”白灼犹豫一瞬,抬手抚了抚李熠的面颊,望着他说:“李熠,我们是不是要离开北地了?”

&ep;&ep;李熠抿了抿唇,仰头望着白灼:“阿灼想离开吗?”

&ep;&ep;白灼弯唇笑起来,她微微倾身抵着李熠的额头说:“傻瓜,当然是你在哪里我在哪里啊。”

&ep;&ep;李熠看着白灼的眼睛,柔声问:“阿灼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ep;&ep;“当然喜欢。”白灼眉眼弯弯,眸中满是明亮欢喜的光。

&ep;&ep;李熠也跟着笑了笑,倾身闻了闻白灼的眼睛,道:“我也喜欢。”

&ep;&ep;他们二人经历生死,历经艰辛,好不容易才在北地过上安稳的日子,也让李熠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幸福安心。

&ep;&ep;“李熠。”白灼搂着李熠的脖子,眼睛直视着他说:“只要你在我身边,不管什么样的日子我都喜欢。”

&ep;&ep;“若咱们只能留在北地,那咱们就好好过日子,若咱们呢过回到京城,我也是高兴的。”

&ep;&ep;“李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不管如何,我只要留在你身边,心中便觉安稳。”

&ep;&ep;李熠深深凝视着白灼,心底一直无法做出的决定,在这一刻终于有了答案。

&ep;&ep;他似有千言万语要同白灼说,但到了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ep;&ep;因为他们二人之间根本不需要那些语言,他拥住白灼,沉黑的眸子望着前方道:“好,无论在哪里,我们永远不分开。”

&ep;&ep;第二日,李熠便让人送了一封信给陆廷,当陆廷看到信后,大笑几声,甚是欢喜。

&ep;&ep;然就在陆廷收到信后的第三日,忽然收到安太妃派人送来的急信。

&ep;&ep;明德帝病危,李泊同杨太傅把持朝政,周皇后将后宫众人软禁,宫中将要大变!

&ep;&ep;陆廷得信,当晚召集兵马前往平远镇。

&ep;&ep;而彼时的平远镇,白灼和李熠正在镇上市集逛着,二人买了些东西,想着过两日去看望牛嫂,毕竟他们很快便会离开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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