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趟浑水。

&ep;&ep;冬雪听了赶忙把药端过去,幼仪迟疑着接过去,可只喝了一小口就吐出来。

&ep;&ep;“好酸好涩!”她哭丧着脸,“是不是又抓错药了?我可不敢喝!”

&ep;&ep;那大夫听见这话更是心生疑惑,把药碗接过去,他先是闻,然后用手指沾了一下放进嘴里细细品。

&ep;&ep;“药渣子可在?我要检查一下!”看着大夫面色凝重,众人也都觉得事情严重了。尤其是幼仪,看看老太太,又看看太太,最后瞧瞧屋子里的众人,小手不由得攥紧了老太太的衣襟。

&ep;&ep;药渣子还没扔,冬雪赶快拿进来。大夫在里面拨弄着,九味药不多也不少,没什么问题啊!可熬制出来的药液里分明多了东西,才会有这股子酸涩的味道。大户人家的水还真是深,这肯定是有人故意投毒!

&ep;&ep;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大夫,可不想被卷进什么豪门恩怨中去,“药渣子里面的药没多也没少,就是我方才开的那副。可是药的味道不对劲,里面多了东西。”

&ep;&ep;这话说得巧,脑袋稍微笨一点的都转不过弯来。不过这屋子里的都是人精,岂能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

&ep;&ep;“谁负责给四姑娘熬药?”封氏作为当家主母,有人意图谋害小主子的性命,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况且老太太还在场,她必定要明察秋毫!

&ep;&ep;片刻,丫头穗儿打外面进来。她低垂着头,双手使劲扯着手中的帕子,细细瞧,能看出她的双腿在打颤。她刚刚走到屋子中间,幼仪突然咳嗽了一声,她“扑通”一下直挺挺跪下,不说话一个劲的磕头。

&ep;&ep;那大夫见状站起身要告辞,人家家事他这个外人管不着。况且想金家这样的人家,胳膊折了都往袖子里藏,没得到处宣扬。

&ep;&ep;老太太见状却说道:“李大夫是吧?初次见面就让你见笑了。若是你方便,就请移步到偏房候着,一会儿有用得着你的地方。至于诊金,我愿意出三倍。我这个孙女是个多灾多难可怜的,医者父母心,李大夫应该不会推辞吧?”

&ep;&ep;“谨遵老太君的吩咐,在下先行回避,等候老太君的传唤。”这李大夫最识时务,都城最不缺的就是权贵,人家拔根汗毛都比他的腰粗,他实在是不敢得罪。尤其是他照比其他大夫资历浅,又是才从郊区搬到城里开医馆,眼下正是要创名声的时候。倘若金府咬住说是因为吃了他开的药害得小姐身子虚弱,他这招牌就彻底打了,以后还指望什么糊口?不如卖个人情给金府老太君,还能拿银子!

&ep;&ep;一直站在老太太身后的陆嬷嬷上前一步,她带着李大夫去了偏房,封氏见状眼神一暗。谁都知道陆嬷嬷是老太太的第一心腹之人,在整个金家,谁都会卖几分面子给她。尤其是她们这些做儿媳妇的,更是不敢有半点的不敬和得罪。眼下她亲自出马带走李大夫,旁人肯定是上不去前,更别说是试图暗示诱导了。她这样做恐怕是得了老太太的授意,那么,老太太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ep;&ep;不容封氏细思量,就见眼前的穗儿磕得满头冒血,幼仪见状越发害怕起来。

&ep;&ep;“把她拖下去清理一下,免得吓到四丫头!”老太太捂住幼仪的眼睛,声音里带着一股子从未有过的凌厉。

&ep;&ep;话音刚落,便有婆子上前,穗儿半拖半拽被弄了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又被拽回来,能自己走动看样子没伤到筋骨。她再次跪下,这回知道给老太太和封氏见礼了,不过脸色很是难看。

&ep;&ep;“四姑娘的药可是你熬的?”封氏立着眼睛问着。

&ep;&ep;她慌张的点点头,瞥了老太太一眼飞快的垂下眼帘。

&ep;&ep;“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人?没有旁人接触那些药?”封氏继续问着。

&ep;&ep;她又点点头,眼睛又往犄角寻摸了一下,随即盯着眼前的地面。

&ep;&ep;幼仪看得出,她心中十分的恐慌、害怕,还有一丝矛盾。既然她敢做,自然就想到了会有今天的场面,她早就在心里应对了不下十次。可想象毕竟是想象,一旦变成现实,她立即就感觉到自己比预想的要脆弱,不堪一击,而四周的气氛压抑的她快要窒息。又或者,她一直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事情不会败露。

&ep;&ep;“好个歹毒的奴才,竟敢在主子的药里面下毒!你快如实招来,为何要对四姑娘心怀怨恨,又是怎么下的毒?”封氏拍着桌子厉声喝道,“你的毒药是从哪里来的?可还有同党?”

&ep;&ep;封氏对内宅一向管得严,二门之内不允许夹带私藏,如果发现一律先打再撵出去。若是穗儿在药中下毒,这毒药的必定是从外面进来的。如此推断,穗儿必定有帮凶,而且还是个能转空子从外面带东西进来的人。连毒药这样的玩意儿都能弄进来,还有什么害人的东西能拦得住?因此封氏这样问倒在情理之中。只是她忽略了一个重点,倘若穗儿的同谋不是下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