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座女眷十有*是读过几本书的,对这两段典故倒是知晓,只是宛若两姐妹有些懵懂。她们听见这两段典故都跟肮脏之物有关,便猜到不是什么好话,可究竟怎么不好又不甚明白。

&ep;&ep;宛柔扫了一眼众人的脸,试图想要看出些端倪来。可在座的都是人精,谁都不会把心事摆在脸上。她又把目光投到玉仪脸上,姐妹里面就属玉仪学识好,肯定知道这两个典故的意思,可惜,她仍旧是一无所获。难道是她多心了,典故就是典故,本没有影射嘲笑自己的意思?可是分明有暗潮涌动。

&ep;&ep;别看宛柔书读得不多,心眼子却不少。转瞬间,心里就百转千回。即便人家话里有嘲讽的意味自己又能怎么样?别说是太子少傅的千金,就连郡主身边的丫头她都得罪不起。

&ep;&ep;想到这里,她歪着脑袋笑着回道:“我才疏学浅,不知道这两个典故的意思。不过一个是越王,一个是御史,我是万万不敢相比拟。那么大的人物,怎么都喜欢吃那种恶心巴拉的东西?莫非是有毛病?”

&ep;&ep;“咯咯咯……”小郡主听见这话,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果然有意思,这一趟是来对了。”

&ep;&ep;郡主高兴,其他人自然是跟着呵呵笑,还有些不是应付而是真的在笑。

&ep;&ep;封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如坐针毡一般,心里暗暗埋怨宛柔和自个姐姐。今个儿的人是丢大发了,不仅宛柔成了贵族社交圈的笑话,就连自己都无脸面再出来应酬。

&ep;&ep;“金夫人脸色难看,是不是身子不舒坦?不然你就先回去,府上的几位姑娘留下。等玩儿够了,我保证她们肯定毫发无损的回去。”郡主发话,封氏不敢不从,还得说些感恩戴德的话。

&ep;&ep;临走的时候,封氏特意瞧了玉仪几眼。玉仪立即明白了母亲的意思,是警告她尽量低调,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别让郡主逮住机会奚落难为难。

&ep;&ep;玉仪冰雪聪明,怎么可能想在这个时候出风头!表姐坐在郡主旁边迥然就是个活生生的笑话,她作为表妹自当表现出难堪才属正常。金家三姐妹个个敛声屏气,就连一向活泼好说笑的韵仪也是绷着一张小脸。众人说笑她们都不出声,点到头上才敷衍一句。可在场的众人都觑着郡主的反应,谁把她们姐妹三人放在心上。

&ep;&ep;李夫人见案几上的点心没有人动,又到了晌午开饭的点,请示过郡主和国公夫人便命人准备。不是那些点心不好吃,是刚刚两个典故的缘故,谁还会没眼色的往嘴里塞?倒是宛柔毫不在乎的样子,又吃了两块,郡主见了觉得挺有意思。

&ep;&ep;每每在内宅应酬,不是赏花就是听戏,一大群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女人聚在一起,说话离不开衣裳、首饰和八卦,郡主早就厌烦了。本来她无意来李府赏什么菊花,可因为受人所托,这才临时改了主意。没想到这趟没白来,不知道从那个穷山恶水钻出个利府三姑娘,竟比那些说书的女相公还要逗人。

&ep;&ep;不一会儿,酒菜被端了上来。一来是案几地方有限,二来是为了吃个新鲜热乎,所以酒是用小小的银壶装来,菜只有两盘。每人旁边一份,吃罢再换新菜式。李夫人到底是心细,录了许多份菜谱,每位客人都有一份,上面详细写出了上菜的顺序和做菜的原材料及简单做法。以免前面吃得太饱,后面即便有自己喜欢的菜也吃不下;或者是前面不敢多吃,到最后反而念着前面的菜没吃好。

&ep;&ep;这些菜式都是李夫人费力打听郡主喜好才定下来的,奶汤蒲菜、盘丝饼、粉蒸牛肉、莲藕玉米炖猪蹄……几乎都是亲王府里常做的菜式。

&ep;&ep;郡主没怎么动筷子,平常一日三餐都能看见的东西,虽然不腻歪却无新意,还不如身边的利三姑娘有意思!

&ep;&ep;“这样干坐着赏花没趣味,不如咱们赋诗词几首,就以眼前的菊花为题。若是有佳作便记录下来,也好留下赏花的凭证,岂不是美哉!”郡主提议,众人皆说好,李夫人赶忙着人准备。

&ep;&ep;不一会儿的功夫,每个人的前面又多了一张案几,上面放着笔墨纸砚等物。

&ep;&ep;“我可是个大老粗,又没有你们姑娘家雅致。我也知道这花开得漂亮,若是要我形容却形容不上来,更别提是吟诗词了。搅了郡主雅兴,我自饮三杯,先干为敬!”国公夫人性子里带着好爽,一口气连干三杯,脸不红气不喘。

&ep;&ep;郡主见状才细细瞧了国公夫人几眼,觉得她虽粗鄙却不怎么讨厌,这才点点头说道:“国公夫人是长辈,自当随意。我们是小孩子胡闹,倒是让夫人见笑了。”

&ep;&ep;“见什么笑。”国公夫人忙说着,“我虽然不怎么识字,却极羡慕那些会诗词歌赋的女子,所以给自家姑娘请了女夫子。只是这丫头资质愚钝,学了一年没什么长进就罢了。今个儿正好请郡主多指点一二,也是这丫头的福分了。”

&ep;&ep;坐在母亲旁边的温润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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