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们明天什么安排?”

&ep;&ep;“《王牌舞台》不是周播吗?明天我们就飞回B市,锋哥说不让小猫坐飞机了,L离B很近,我们开车四五个小时就回去了。”

&ep;&ep;许小舟哦了一声,“你帮我订机票吧,明天我回剧组里。”

&ep;&ep;“啊?”阿葛的声音清醒了两分,从床上坐起来,“回剧组干什么?你不是都杀青了吗?”

&ep;&ep;许小舟嗯了一声,低声道:“我有事和陈景锋商量,得当面说。”

&ep;&ep;“哦,那好,那我现在看一下机票。”

&ep;&ep;“辛苦你。”

&ep;&ep;许小舟回到房间,某猫已经跳到了床上,正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他叹口气,很傀儡地在床上躺好了,低声嘟囔道:“来吧。”

&ep;&ep;片刻后,他从丧丧的身体里睁开眼,瞟了一眼穿越完毕后立刻昏睡过去的某猫,有些无奈地跳下床,也学着丧丧的样子拱进了猫厕所。

&ep;&ep;说句实在话,这猫胖的进厕所都很费劲了,而且厕所里面的猫砂睡起来也并不舒服。他突然想起什么,在猫砂里刨了一阵,把那只手机刨了出来,打开那张猫妈的照片看。

&ep;&ep;猫妈真的是一只酷猫,即使是濒死的背影都透露着一股不屈的风骨,让人望而心生敬畏。

&ep;&ep;许小舟仔细品味了一会,其实猫妈和丧丧的气质并不像。丧丧更像个被宠坏的孩子,天天上房揭瓦嘻嘻哈哈的,对生活的艰难没有丝毫领悟。而猫妈一看就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不是一般的灵猫。

&ep;&ep;许小舟叹了口气,找了个猫砂不那么硌得慌的地方趴好了。困意上头,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阖着眼皮,突然回忆起和陈景锋那个朋友的几次对话。

&ep;&ep;那个人上次说,在自己的身上感受到了跟丧丧相似度很高的魂泽,但这魂泽更强,让人心生敬畏。他还把自己当成了人版猫神,差点想要上来研究一番。

&ep;&ep;猫妈,到底是个什么存在……

&ep;&ep;他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这一次,他又做了那个熟悉的梦。只是这一次的梦境对比之前像是解锁了新的地图,时间也发生了变化。这一次的丧丧比之前更幼小了,之前还是一只奶里奶气的小奶猫,现在十足就是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团子,眼睛都眯眯着,躺在大树下翻着雪白的肚皮喵喵叫。

&ep;&ep;他走过去叼起小猫的后脖子,把小团子扔到了不远处的落叶堆里。

&ep;&ep;“咪——咪——”小团子挣扎着爬起来,冲他画风熟悉地撒了个娇。

&ep;&ep;妈你干嘛?

&ep;&ep;“喵——”不要躺太久了,会生病。

&ep;&ep;小团子哼唧了两声,有些不情愿地眯起小眼睛瞅了瞅巨大的树冠,翻着肚皮搓自己身上一块才刚刚泛起灰色的毛。

&ep;&ep;许小舟抬起头,看着那足以遮蔽一寸天空的树冠。枝繁叶茂,每一篇树叶都仿佛有浓郁的灵性,让他看见便身心愉快。他在树下深吸一口气,感受那鼻息间流窜的暗香,颇为舒适地靠着树干卧倒了。

&ep;&ep;夏日阳光太盛,不远处的小团子晒了一会就受不了了,又跌跌撞撞地跑回到他身边,呲溜一下钻进他怀里,在他肚皮和落叶间的一小块夹缝里艰难地生存着。

&ep;&ep;许小舟迷迷糊糊中睁眼看见自己的孩子,完全下意识地抬起爪子捂了捂它的鼻子。

&ep;&ep;“喵——”

&ep;&ep;别闻太久了,你还小呢。

&ep;&ep;“咪——”

&ep;&ep;他轻轻摸着自己孩子毛乎乎的身子,那股熟悉的奶味和树下的芬芳掺杂在一起,简直是这世界上最令猫愉悦的气味。

&ep;&ep;这一觉母子两猫都睡得很沉,许小舟是被周围突然出现的声音吵醒的,他站起来抖了抖毛,太阳已经落山了,大树旁边围了一圈成分混杂的生物。

&ep;&ep;有两只灵猫犹犹豫豫地想要到树底下呆一会,但见了他又明显不敢放肆,在树冠边缘徘徊。这两只灵猫虽然灵性不纯,但好歹算同族,他很大方地喵了两声让他们进来了,可除了他们之外,这树冠周围还有其他味道——不那么令猫愉悦的味道。

&ep;&ep;他绕着大树走了半圈,终于找到了气味的来源。

&ep;&ep;树冠的另一头有一只狗和一只狐狸。

&ep;&ep;这世间有灵性的动物其实不少,多半都是受了母神遗留下的庇佑。可狗不同,狗这动物自出现以来就与人类交好,从来没受过什么迫害,远古狗神沉睡得毫无负担,也没那么多闲心赐予后代什么万里挑一的魂泽,因此这动物虽然对人友好,但却一直没能找到什么往更高贵的灵性走的门路。

&ep;&ep;那狗冲他软软地叫了两声,也想来树下躺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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