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然而出乎他意料的,王毅池听了虽然有些惊讶,但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点了头,“行。回头我跟副导说一说,之后的镜头也尽可能把许小舟安排在白天。”

&ep;&ep;陈景锋笑得很开心,“王导太给力了。”

&ep;&ep;那边副导演来叫王毅池商讨流程,导演摆摆手走开,何沈然也被经纪人叫走。陈景锋收敛了笑意,走过来低声道:“你怎么回事?头重脚轻,嗓子也哑,人也感冒了?”

&ep;&ep;许小舟从喉咙里嗯了一声。

&ep;&ep;男人眉头皱得更紧,“我昨天就想说,我怎么感觉你和丧丧的关联性越来越强了,你……”

&ep;&ep;许小舟余光里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抬起头笑着打断道:“王导也太宠前辈了吧,说什么答应什么。”

&ep;&ep;陈景锋先是一愣,不动声色地回头看了一眼,果然见背后戴天岐过来了。那个小辈之前加他好友被他无视,但好像也没怎么受挫,一见面还是那副殷切切的眼神。

&ep;&ep;陈景锋飞快地扭过头来,无语地拉了拉嘴角,说道:“哦,丧丧毕竟是剧组的正式演员,导演给点照顾很正常。”

&ep;&ep;许小舟哦了一声,心想他是真的生病了,竟然把这回事忘了。

&ep;&ep;戴天岐过来,活力十足的样子,先跟陈景锋鞠躬问好。陈景锋没什么表情,就说了句早,然后就木着脸没有反应了。戴天岐又一次吃瘪,转向许小舟,许小舟只好陪他聊了几句。

&ep;&ep;这家伙关系不怎么熟,问题到不少。

&ep;&ep;什么“你有没有仔细读剧本”啊,“你戏份多吗”、“你觉得猫精见贤这个角色有亮点吗”……每个问题听起来好像都挺正常,但许小舟总觉得话里话外有股酸味。他想起来上次在便利店撞到戴天岐冲何沈然抱怨,也只能装傻,简单敷衍着回了几句。

&ep;&ep;戴天岐听完许小舟简略的回答,哎了一声,“那我感觉见贤没什么亮点啊,就是一只黑化猫精,精分出来一小撮忠诚给太子齐。”

&ep;&ep;许小舟听了选择装死。

&ep;&ep;一直沉默好像不在状态内的陈景锋突然说道:“怎么没亮点,整部戏除了太子齐之外最出彩的就是猫精见贤这个角色。人设饱满,善恶刻画鲜明,我觉得可能比沈然演的公子奕还要有亮点。”

&ep;&ep;戴天岐一噎,有点不知所措。

&ep;&ep;陈景锋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把场子僵住了,想了想,又轻声笑着说道:“全民吸猫,猫精设定本来就夺人眼球啊,而且见贤的名字也取得好。”

&ep;&ep;戴天岐走了,许小舟皱眉迟疑道:“名字哪好了?”

&ep;&ep;男人压低声音,神秘道:“见贤,思……”

&ep;&ep;话还没说完,对面的感冒患者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许小舟原地转了个圈,朝反方向走去。

&ep;&ep;陈景锋在他背后低笑出了声。

&ep;&ep;这是许小舟第一次进入正规剧组,开采其实就是为新电影开机讨个好彩头,各个演员第一次打板录一段想说的话,之后做成后期花絮发给每个人当小纪念品之类的。电影比电视剧更吃欧气,所以这个过程比想象中还要繁琐。许小舟看陈景锋整个一上午都在打哈欠,明显是一副早就腻歪了纯粹糊弄的样子。

&ep;&ep;他自己身体不舒服,头昏沉得要命,但却觉得很有仪式感。王毅池打响第一声场记板时,那个清脆的声音竟让他觉得心底一颤。用中二点的话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里被唤醒了。

&ep;&ep;打板录影何沈然说了一分钟,把所有剧组人员都祝福了一遍,然后对自己说加油。戴天岐说了三分钟,表达了一下自己初出道就上荧幕的激动,对着除了后期人员之外没人会看的镜头拍了一大通导演的马屁。陈景锋一直抱着丧丧坐在大伞底下玩手机,等到他了,他懒洋洋地走到镜头前,说道:“陈景锋,第二十九次进组,打板。”

&ep;&ep;许小舟听见戴天岐在旁边小声跟何沈然说道:“前辈真的好大佬啊。不过也对,我要是第二十九次拍戏,我也不在乎了。”

&ep;&ep;何沈然低声说了句什么,许小舟没听清。其实他不这么觉得,陈景锋看起来懒洋洋的,但却把数字记得很清楚。

&ep;&ep;所有人都以为大佬呼风唤雨什么都不在乎,但大概只有许小舟知道,这个人是多么一腔热血地对待自己的事业。

&ep;&ep;许小舟等到所有人都录完了才上去。王毅池刚好跟副导演安排完工作出来,还鼓励地跟他说,“小舟第一次拍戏,有想说的话都对镜头说。”

&ep;&ep;许小舟有些腼腆,跟导演道了声谢,然后看着镜头。

&ep;&ep;剧组的摄像很贴心,镜头架子上夹了小圆镜,方便演员调整自己的角度。圆镜里的许小舟小脸还没有巴掌大,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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