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原有的困意被他的胡搅蛮缠压了回去,梁以霜气到发笑,“陆嘉时,你怎么像个小媳妇一样?”

&ep;&ep;她又在避重就轻,陆嘉时哼了一声准备关门离开。

&ep;&ep;梁以霜的回答把人叫住,“没有。他不会回来了。”

&ep;&ep;陆嘉时问:“他去哪了?”

&ep;&ep;梁以霜沉默几秒,“他妈妈移民加拿大,把他带走了。沈叔自己在国内,他们离婚了,我把他当爸爸的。”

&ep;&ep;虽然,虽然是沈辞远的爸爸,陆嘉时肯定觉得如鲠在喉。可他知道梁以霜没有爸爸,不忍心说出冷漠的话。

&ep;&ep;“加拿大哪里?”

&ep;&ep;“温尼伯。”

&ep;&ep;他口是心非,“你可以去找他。”

&ep;&ep;她无声苦笑,“他妈妈不喜欢我的,不去了。”

&ep;&ep;陆嘉时放松些许,第一次觉得梁以霜不被人喜欢是件大好事。

&ep;&ep;他不再问,带上门准备离开,梁以霜庆幸终于结束话题,门还剩下一条缝隙的时候,他叫了句“霜霜”。

&ep;&ep;这是重逢后他第一次叫她昵称。

&ep;&ep;梁以霜愣愣“嗯”了一声,扫向门口已经看不到陆嘉时的身影。

&ep;&ep;“把我微信加回来吧。

&ep;&ep;“我从来没有删除过你,只要你加一下就好了。

&ep;&ep;“你可以给我发语音,我喜欢听你说话。”

&ep;&ep;男人不可能感觉不到女人在吃醋,只是看他想不想花心思安抚而已。

&ep;&ep;陆嘉时感觉到自己添加念怡微信的时候梁以霜举动不自然,可他当时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想怪她为什么要删除自己,他什么都没做,明明更绝情的是她,反倒好像他在犯错。

&ep;&ep;这次轮到梁以霜不断地“嗯”,她心跳忽然有些加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好像单删对方后被抓包的现场。

&ep;&ep;门口缝隙传来陆嘉时的声音,“那我关门了。”

&ep;&ep;梁以霜听出了声音有一点点异样,她果断反攻,“你是不是脸红了?”

&ep;&ep;“……”陆嘉时撒谎,“没有。”

&ep;&ep;那种情形下,两个人的心里都有小猫在躁动地抓,陆嘉时险些想要推门进去把她按住亲吻,而梁以霜也有“假如他冲进来我一定跳起来抱住他”的打算。

&ep;&ep;成年男女、旧日情人共处一室,不发生点什么才不应该。

&ep;&ep;她无声地等,陆嘉时攥住门把手做心里斗争,他还是绅士到有些保守,想到自己说好了要睡沙发,绝不能趁着双方情绪脆弱的时候就得寸进尺。

&ep;&ep;他闭上眼再睁开,“晚安。”

&ep;&ep;梁以霜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松了口气,或许是源于幸好没什么,如果脑海里想过的真的发生了,陆嘉时这种纯情男人,一定要让她负责,而她负责才是最大的不负责。

&ep;&ep;“晚安。”

&ep;&ep;卧室内彻底归于黑暗,梁以霜容易马虎,以前诸如生活上的一些细节的事情都由陆嘉时来做,比如刚刚他亲自拉好窗帘,不留一丝缝隙。

&ep;&ep;梁以霜忍不住想,如果窗帘没拉严,照进来一束月光多好,那样不至于让她一个人躺在这张大床上太过寂寞。

&ep;&ep;可她整个人浸在柔软的床褥间,一动都不想动。被陆嘉时带走一点点困意导致延缓了进入睡眠的过程,她忍不住想到沈辞远——不用想陆嘉时,因为陆嘉时一定想她,他会出现在她的梦里。

&ep;&ep;和沈辞远的故事说起来太长,久远的故事从心底里刨出来的感觉不亚于受伤的疼痛。

&ep;&ep;她和姜晴是小学同学,初中和高中并不同校,考上同一所大学是两个人共同努力的结果。其实在漫长十余年的少年时代,他们一直是三个人的。

&ep;&ep;还有一个就是沈辞远。

&ep;&ep;小学三年级,沈辞远转入梁以霜和姜晴所在的学校,和她同班。那时候沈毅和戴梅都在温尼伯,沈辞远由爷爷奶奶照顾。

&ep;&ep;第一眼见到沈辞远没什么深刻印象,三年级的小朋友,大家都稚嫩得不像话,只记得他被班主任领进门的时候,背着一个黑色的斜挎书包。零几年,同学们大多老老实实背双肩,土土丑丑的样式,沈辞远的出现有一点点特别。

&ep;&ep;但是梁以霜并未多关注,她从一年级开始就是班长,不仅成绩好,也是同学家长之间公认长得最漂亮的小丫头,在这些光环围绕下她显得过分骄傲。

&ep;&ep;和沈辞远同班半个学期他们两个也没有交集,梁以霜当时只记得班级里有个新来的转学生,又瘦又矮,比她还矮,最关键的是白得不像话。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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