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知道了。”命仆从喂两刺客喝水。

&ep;&ep;玛尼玛尼哄向王峙道谢:“多谢府君。”

&ep;&ep;急急如律令虽然没说出口,但投向王峙的目光多了一分尊敬。

&ep;&ep;王峙问道:“你们与朱大户的契书呢?”

&ep;&ep;玛尼玛尼哄反问:“什么契书?”

&ep;&ep;“与朱大户签订契约,杀我的契约。”

&ep;&ep;“这可是杀人啊府君!买凶的,受雇的,怎么会留下白纸黑字把柄!”玛尼玛尼哄一脸震惊。契书,不存在的。

&ep;&ep;王峙一笑:“正因为你们是受雇的,愈发会要契书。不然你们杀了人,担了风险,雇主将脸一抹,岂不成了坏账。”

&ep;&ep;急急如律令笑一声,道:“契书在我身上,你自己来拿吧。”

&ep;&ep;冲天担心有诈,打算替王峙去拿,王峙却摆了摆手,亲自上前,从急急如律令身上搜出契书。

&ep;&ep;他拿在手上,细读一遍,冲天和裴爱都凑过来看。冲天笑道:“这案子差不多了!”

&ep;&ep;王峙却转脸看向冲天,道:“接下来,我们赌一把。”

&ep;&ep;冲天愣住:赌什么?

&ep;&ep;广陵城不比建康,本地气派的宅子不多,因为占地五十亩,由青瓦白墙围起的朱府显得尤其突兀。

&ep;&ep;外人进了广陵城,随便寻个人问朱府何处,没有人指不出来的。

&ep;&ep;此时已近黄昏,然而从申时开始下起的小雨,将太阳和晴色一起遮蔽,光靠看天辨不清时辰。

&ep;&ep;青衣仆从打着伞,雨滴淅沥打在地上复溅起,早湿了他的布鞋。

&ep;&ep;仆从行至朱府后门,收伞急急叩门,出来另外一个仆从,鬼鬼祟祟往外张望,接着,开门把青衣仆从让进来。

&ep;&ep;青衣仆从回了府,来不及抖干身上的雨水,直接去见朱大户。

&ep;&ep;朱大户是个中年胖子,坐在榻上,腿无法盘:“你怎么才回来!知不知现在什么时辰了?”

&ep;&ep;“奴该死,郎主恕罪。”

&ep;&ep;“算了。”朱大户吹吹胡子,“那么观察得怎样了?”

&ep;&ep;青衣仆从蹑步上前,躬身轻语:“家主,千真万确,府君带着新婚夫人回了广陵。”

&ep;&ep;朱大户挪了下身子:“哦?”

&ep;&ep;“小的亲眼看见,他夫人先下的牛车,而后里头抬出府君,盖着厚厚的被子。另一辆车里也抬出一个,再卸的货物。”

&ep;&ep;“抬出来的?那你可看清?还有……怎么有两个?”

&ep;&ep;“据说,后一个是府君的仆人,就是经常跟在身边的那个。”

&ep;&ep;朱大户闻言,脑海里回忆冲天的相貌,记不太清,但就记得他总绕在王峙旁边,功夫不错,令刺客下不得手。

&ep;&ep;这会也一并杀了?倒不例外。

&ep;&ep;好!

&ep;&ep;朱大户再次问仆从:“府君的样貌,你可看清了?”

&ep;&ep;其实青衣仆从只看清抬出男子的身形和脚长,但他心中笃定,道:“看清了,连他夫人都看清了。他夫人身子骨小,柔柔弱弱,感觉风一吹就倒,一直牵着府君的手,低低啜泣。”

&ep;&ep;“咄,让你看他夫人作甚!”朱大户先唾一口,而后感叹,“夫君都死了,她是该哭……对了,府君这种状况,郡守府对外有何说法?”

&ep;&ep;“说府君在家中待多了,广陵偏北,不耐严寒,以至体羸气弱,不堪步行。”青衣仆从说完,忍不住笑起来。

&ep;&ep;朱大户脸上亦挂起看好戏的笑容。笑过后,道:“那两人也该来领银子了,好生招待他们。”

&ep;&ep;“喏。”

&ep;&ep;主仆两人正说着,有另一仆从来报:“郎主,急急如玉令和玛尼妈咪——妈咪妈咪——”念名字时咬舌头,念了两回没对。

&ep;&ep;朱大户不耐烦:“够了够了。”

&ep;&ep;仆从纠正做自己:“急急如律令他们来了。”

&ep;&ep;两刺客皆戴幂篱,一个腰间别剑,另一个空手,步入堂内。

&ep;&ep;朱大户眯眼道:“怎么事情都成了,反而遮住面目?”

&ep;&ep;急急如律令沉声回应:“正因成了,愈发要尾巴干净。”

&ep;&ep;朱大户听了,心想有理,刺客遮面隐藏行踪,亦不易追查到雇主头上。

&ep;&ep;朱大户点头:“也好,事情总算是完了。”

&ep;&ep;急急如律令问朱大户:“既然完了,朱郎可以给银子了。”

&ep;&ep;“什么银子?”朱大户笑道,“我都没见到王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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