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于米振元这位国舅爷,还有唐王刘平安之间的某些明争暗斗,赵子殷和长子赵箓都是心头有数。

&ep;&ep;说起来,这跟当年荆州一战,那唐王继位初的一场惨胜不无关系。

&ep;&ep;那一回,赵箓是救驾了,救了唐王刘平安一命。可那一回,唐王刘平安到底还是被敌方中军突袭,肩上中了一箭。

&ep;&ep;当时,为了稳定军心,唐王刘平安是带伤作战。战后,却是落下了病根。

&ep;&ep;这五年来,因为体虚的原故,唐王府的权威就有些暗弱了。

&ep;&ep;赵箓进京后,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去唐王府报到。不过,他本人的暗哨还是传递来了金陵城的一些暗流。

&ep;&ep;比如说,最近金陵城,有一波的流言。

&ep;&ep;“点检当天子。”

&ep;&ep;看着小纸条上,那五个字。

&ep;&ep;赵箓是不信的。

&ep;&ep;不过,随即又一想,赵箓恍然大悟。

&ep;&ep;唐王这是要收米国舅的权柄了。这殿前主力军的一把手点检之位,可不就是在这位米国舅的手中嘛。

&ep;&ep;而殿前主力军,可是金陵城里,最大的军方势力。可以说,这也是唐王府权威的体现。赵箓琢磨着,是不是唐王对米国舅已经忍无可忍?

&ep;&ep;准备让他这样的外镇兵马来金陵城镇场子,然后,自然是借势收了米国舅的权柄。毕竟,赵箓来金陵城后,就是知道了,入金陵城的人,可不止他这一方啊。

&ep;&ep;这唐王管辖下的各地郡兵头领们,是全部请来了金陵城,这一盘棋,可不小啊。

&ep;&ep;唐王府内,唐王刘平安正在书房的小榻上,半躺着。

&ep;&ep;而唐王的身侧,他准备的医师正在为他诊脉。

&ep;&ep;“本王的身体,还是撑多久?”

&ep;&ep;说话间,唐王刘平安是咳嗽起来。突然,他是脸色显出了潮红色,然后,他抽了帕子捂住嘴,连咳三声后,脸色再是转为青白一片。而等他放下了帕子时,那绢布的中央,赫然是一团的血渍。

&ep;&ep;“臣下无能,殿下最多还能撑三个月。”

&ep;&ep;医师也挺无奈。他是大夫,不是神仙。这世间,医者不过救医治病,却是治不了命啊。

&ep;&ep;“本王知了……”

&ep;&ep;“关于本王的病情,不能外漏,若有遗失,全家皆斩。”

&ep;&ep;关于病情,唐王刘平安自然是隐瞒着的。毕竟,他年纪尚才二十三岁,他膝下唯一庶长子是三岁小儿。

&ep;&ep;这等危机之时,他的病情,哪敢宣之众人之口。

&ep;&ep;在医师退出了书房后,又是静卧了小会儿,唐王刘平安才是强撑起身子,半坐了起来。在那儿坐着,他在沉思着,如何给他那三岁的庶子,留下一线生机。

&ep;&ep;唐王府的基业,是刘家几代人的奋斗,若是在他的手中败亡,刘平安觉得他就是死了,也没脸见列祖列宗。

&ep;&ep;“舅父,看来,我这外甥是容不得米氏一族了。”

&ep;&ep;“点检当天子……”

&ep;&ep;“呵呵……”

&ep;&ep;米氏在两代唐王的姑息里,已经成长的太快了,也势力太磅礴了。唐王刘平安哪敢把这等危害了他家祖宗基业的祸根留下来。

&ep;&ep;就算要留,也得断掉了米氏一族的臂膀,让米氏没有翻身之地,才可能给米氏一族留下活命之机。要不然,尾大不掉的米氏一族,就是扎在唐王府心间的一根毒刺,随时都可能要了刘氏一族的命。

&ep;&ep;就在唐王刘平安想着如何干脆利落的剪除了,他亲舅舅米振元的家族势力时。

&ep;&ep;益州,柴威节度使的府内。

&ep;&ep;书房里,柴威的跟前,立着一个修行的道姑。

&ep;&ep;而这道姑,却是蜀中有名的斜月阁传人。

&ep;&ep;“今年秋,本王再次发动荆州讨伐之战,贵派能确定金陵城的唐王府,会无力抵挡?”柴威不太相信啊。

&ep;&ep;在柴威看来,经过了这五年的休养,那金陵城的唐王府应该是底子更深厚才对。

&ep;&ep;要知道,五年前,他去进攻荆州,那是因为唐王刘平安初上位,根基不稳。结果,没取得成果。

&ep;&ep;这益州,益守难攻,却也是成了柴威节度使的困龙之局啊。

&ep;&ep;“节度使大人,师门有把握唐王府此时,应该已经内乱横生了。”

&ep;&ep;道姑的话,柴威只信了三分,他问道:“原由呢?还望赐教。”

&ep;&ep;“我派长辈当年练了一条水龙,献给了前代唐王。到如今,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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