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下一点浅见,沈世兄少年英杰,为何不曾出仕?”赵子殷试探的问道。

&ep;&ep;“赵世兄妙赞了,当不得,当不得。”沈铸嘴角含笑,回道:“至于不曾出仕嘛,是师傅觉得我的学识尚浅,需要修习。”

&ep;&ep;赵子殷心中明了,沈铸现在未出仕,不过是待价而沽,等明主现身,再是前去相投罢了。

&ep;&ep;“沈世兄,过于自谦了。”赵子殷说了句,他认为的实在话。

&ep;&ep;前世二人为师兄弟,对于沈铸的本事,赵子殷自认为够了解的。最浅显的道理,要是沈铸不够优秀,岂会被前世的便宜师傅丹秋子召为女婿。

&ep;&ep;“一丛浅而香,

&ep;&ep;一丛浓且芳。

&ep;&ep;顺风会夏意,

&ep;&ep;顺待七夕章。

&ep;&ep;随君茶浅饮,

&ep;&ep;随客逐欢扬。

&ep;&ep;亭亭苑如曲,

&ep;&ep;亭亭游龙岗。”

&ep;&ep;赵子殷突然吟了一首诗,然后,对沈铸笑道:“来时,见一处茑萝漫放,遍布山坡。沈世兄,同游畅谈往昔如何?”

&ep;&ep;茑萝,另一个名字,即是游龙草。

&ep;&ep;听得赵子殷一提议,沈铸自然是同意了。于是,二人跟屋内其它人告饶一声,便是出屋诉旧去了。

&ep;&ep;第29章

&ep;&ep;阳光灿烂,花香蝶舞。

&ep;&ep;在游龙草处处的山坡小径上,赵子殷和沈铸二人慢慢步行着。

&ep;&ep;“沈世兄是蓬莱仙门的弟子,贵家内眷是斜月阁的弟子,真真是双剑合壁,绝世无双啊。”赵子殷挑明了话,似是赞叹,实是点拔一些喻意。

&ep;&ep;“我的次子,亦是蓬莱仙门的弟子。”在沈铸变色的神情里,赵子殷揭了他的底牌,笑道:“不过,挺可惜的。沈世兄拜入玉清宫,我那次子拜入的却是地藏殿。”

&ep;&ep;“说起来,赵世兄两子洗三,我未曾到场祝贺。真是失礼了。”

&ep;&ep;沈铸虚虚一话,赵子殷摇摇头,回道:“世伯参加小儿的洗三礼,已是荣幸。区区稚子岂能担搁世兄的学业。”

&ep;&ep;两人这般含蓄了许久后,赵子殷转入了正题。

&ep;&ep;“天下大势,自有归属。我等小人物,总要多思退路。”赵子殷这话,其实也是点明了,他的目的挺简单,就是跟沈铸这里结个善缘。将来,有缓和的余地。

&ep;&ep;“附尾青云后,营营苟苟辈。”

&ep;&ep;“想来我这点小家子气,让沈世兄见笑了。”

&ep;&ep;沈铸从赵子殷的话中,一下听出暗语之意。他摇头,回赠了赵子殷两句五言,道:“若逞平生志,如何不丈夫?”

&ep;&ep;“赵世兄,你太谦逊了。”

&ep;&ep;话罢,两人一同哈哈大声笑了起来。

&ep;&ep;此时,赵子殷和沈铸二人间倒是颇有一翻心心相惜之感。

&ep;&ep;酉时,夕食后。

&ep;&ep;赵家,冬藏苑。

&ep;&ep;“封县城的差事已了。明日,我就要离家。”

&ep;&ep;听着夫君赵子殷的话,离别的伤感之意,浮上了杜明月的心头。

&ep;&ep;“嗯,我知了。”心头不舍,杜明月却是没有留人。因为,她很清楚,男人都是事业为重的。她能够为他做到的,就是让他有一个安宁的家,一个外面累了,能归来歇息的港湾。

&ep;&ep;“我在家会照顾好孩儿们,也会孝顺长辈们。”

&ep;&ep;“你在外面奔波,差事要紧,人更要紧。”

&ep;&ep;“我只要你记得,你不是一个人,你的背后,还有殷殷期盼着的高堂和妻儿。为了我们,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

&ep;&ep;一通话说下来时,杜明月望着赵子殷的神色是万般柔情。

&ep;&ep;美人恩重,如何能辜负?

&ep;&ep;赵子殷点头,笑道:“放心,我是一个惜身之人。”

&ep;&ep;家国天下,孰轻孰重?在赵子殷心中,家比国更重要。毕竟,家,是他的亲人。国,却是皇家的江山社稷。

&ep;&ep;天下,一家一姓之天下。自然,赵子殷就宁可为汲汲护家的豚犬。

&ep;&ep;次日,赵子殷随伍恒卿离了封县城,回灵安县衙门交付差事结果。

&ep;&ep;日子如此,也就是不咸不淡的过去了。

&ep;&ep;七月七,七夕节。

&ep;&ep;杜明月收到了赵子殷的礼物,于是,坐月子里哪怕天气再热,再是难熬着。见着小小礼物来,她的心中都是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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