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八月十号,是结业考试的第一天。

&ep;&ep;王熠一大早就起了床,洗漱完毕后便施施然出门,带着准考证和两个满满的笔袋,走向了作为考场的教室。

&ep;&ep;路上可以看到不少学生也选择了早早出门,大家都是有些紧张,和那些参加高考的学生没什么分别。

&ep;&ep;不过这也正常,毕竟虽说是内部考试,但一应流程以及试题难度却都是向高考看齐的,唯一差别较大的大概就是高考是在七月初,比结业考试早了一个月左右。

&ep;&ep;多出的这一个月时间其实能做的很有限,更大的作用是减少学生们在考完后的玩乐时间,这样开学时学生的心不会太野,能更好地将高中时的学习习惯继承到大学里。

&ep;&ep;有些学生会觉得这很不人道,觉得自己寒窗苦读了十二年,考完后放松两个月是应该的,反正大学里只要不挂科就行了,稍微放飞一下自我又如何?

&ep;&ep;甚至有些人压根就不是冲着良好的教育环境上的大学,更多的是想发展一下人脉,又或者是谈个对象什么的。

&ep;&ep;然而在校方看来,给予内部升学的名额只是为了让学生们可以把学习任务往后移一移,好腾出时间觉醒灵觉,这样大学教授修炼法时可以尽可能地统一步调,节省时间精力,但绝不是让他们更轻松地到大学里混日子的。

&ep;&ep;换句话说,内部升学的根本目的其实是为了让学生不要只顾着眼前的分数,而是把目光放的长远些,做出最适合自己的调整,而不是因为觉醒者的身份而给出的让步。

&ep;&ep;对此,王熠自然是无所谓的,他的压力从来就不是源自学业,放松什么的也就无从谈起了。

&ep;&ep;很快,来到一间不大的教室门口,经过搜身,王熠顺利地进入了考场,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ep;&ep;感受着背后空调吹出的冷风,王熠打量了一番阔别已久的教室,发现和初中时并没有什么不同,椅子依旧是最廉价的办公椅,桌子也是那种随处可见的办公桌,头顶上的投影仪也是很老的款式,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诉说着一个字——穷。

&ep;&ep;思绪纷飞间,第一遍铃也响了。

&ep;&ep;第一科,考语文。

&ep;&ep;一个监考老师宣读考场纪律,另一个监考老师挨张桌子检查考生的准考证,看看准考证上的照片,看看考生的脸,全部确认无误后,开始把一个个研好了墨的砚台发了下去,其上还有一支毛笔被夹在凹槽中。

&ep;&ep;发完后,监考老师把几个档案袋给在场的学生们,或者说给监控展示了下,示意没有破损,随即便将其拆开。

&ep;&ep;接着便是分发答题纸的环节,再然后则是分发试卷,期间监考老师不时提醒考生要在考卷的指定区域填写考生姓名和考号,以及响铃前不要答题云云。

&ep;&ep;王熠扫视了一下试卷,基础部分没有问题,文言文部分也没有问题,阅读理解虽然一如既往地觉得题目是在扯淡,但套个模板应该能拿到三分之二的分,最后就是作文,不枉他提前背了两千多篇范文,三个题目总算是押中了一个。

&ep;&ep;再次铃响。

&ep;&ep;“考试开始!”

&ep;&ep;监考老师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齐刷刷地立即拿起笔,跳过第一题,迅速写下了一个个之前在脑子里预想好的答案,唯独王熠的动作比别人慢了一拍。

&ep;&ep;在一众监考老师怪异的目光中,王熠有条不紊地拿起一支铅笔,慢条斯理地在卷子上写着答案,字说不上有多漂亮,但绝对够工整。

&ep;&ep;“同学,你写在卷子上的答案是不作数的,得写在答题纸上才行。”一个监考老师实在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ep;&ep;王熠朝着那位老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但手上动作依旧不变。

&ep;&ep;“这孩子不会是有强迫症吧?”一个监考老师跟身旁的另一个监考老师窃窃私语道。

&ep;&ep;“应该是。”另一人点头道。

&ep;&ep;声音传入耳中,王熠嘴角抽了抽。

&ep;&ep;要不是怕把笔捏碎了引人注目,甚至最后导致没笔用,他也不想写这么慢啊!

&ep;&ep;深吸了口气,尽可能地不去注意监考老师们地话语声,王熠继续按着自己的步调答题。

&ep;&ep;好在,作文只是默写,节省了很大一部分时间,加之王熠在答基础部分和文言文时,完全没有因为思考而耽误过时间,因此在作文写完后还剩下一个小时的时间。

&ep;&ep;他先是从头把卷子又做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轻轻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汁,开始在卷子上练习起来。

&ep;&ep;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将卷子上所有除第一题以外的部分都写满后,王熠才在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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