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台平皱了皱眉,他们之前的感情因为这几日的争执,所以已经减淡了几分,萧丽的色衰更是让他心中对她原本的爱意减少,他说道:“作为妇人,怎么能够随意上公堂去抛头露面呢?我一个人去即可。”

&ep;&ep;萧丽立刻低头垂泪,“老爷,那些人是杀了我的祥儿的凶手啊!我作为母亲,肯定得亲自去指认他们的!”

&ep;&ep;她殷殷哭泣,慈母之心溢于言表。

&ep;&ep;想到了自己的爱子,周台平的眼眶瞬间红了——周文祥作为爱情结晶,在他心中的地位一直都远远超过周文宇这个真正的嫡长子的。因为他的缘故,周台平看着萧丽的眼神也柔和了几分,他们都是苦命人,他长叹一声,“那就一起去吧。”

&ep;&ep;等去了公堂,拿回他那笔钱后,他还得让知府帮忙寻找一下文宇的下落。

&ep;&ep;两人匆匆赶去了公堂。

&ep;&ep;安宁、周慧和于施璐也带着几个丫鬟护卫,在公堂之外看热闹,不时有蔚景安排的苦主上公堂哭诉。若不是这五虎寨是安宁杜撰出来的,说不定她也会同于施璐一样真以为这是一群罪大恶极的贼匪。

&ep;&ep;于施璐年纪小小,正义感却很强,在旁边看得那叫一个义愤填膺,恨不得自己也下场一把,安宁在一旁看得眼角直抽筋。

&ep;&ep;“咦?”于施璐见到周台平和萧丽匆匆上堂,惊讶出声,“他们怎么也来了?”

&ep;&ep;然后又皱眉,“这周台平也太不像样了,怎么带着自己的小妾上公堂来了?”

&ep;&ep;自从那郝家宴席之后,宣州基本知道的女眷都不待见萧丽这个一心想着取代正室的小妾,就连小妾都不喜欢她。说萧丽以前装得多好多好,被称为小妾的楷模,恭顺有理,谁知道这位的心比她们都大呢。

&ep;&ep;周台平作为八品,自然可以不用同其他平民一样行跪拜礼,他眼眶红了红,直接将之前五虎寨的信件全都拿了出来,“知府大人,我的嫡长子文祥就是死在五虎寨手中啊!”

&ep;&ep;他的声音因为仇恨而显得几分嘶哑。萧丽听了这话,即使这些天哭过好几场了,想到儿子的死讯,仍然忍不住哭倒在地上。

&ep;&ep;这话一出,大家都大吃一惊,这周台平可是今日找来的苦主中身份最高的,而且这一位可是直接死了嫡长子。

&ep;&ep;周台平信件展开,“这五虎寨敲诈了我两万两,只因为我钱没攒够,便杀了我的孩儿!这仇不报,我枉为人父啊!”

&ep;&ep;不少人都同情起了他,围观的更是纷纷咒骂起了这五虎寨。

&ep;&ep;安宁微妙的有种自己膝盖中了一箭的错觉。

&ep;&ep;宣州知府顾越扬了扬眉,吩咐下去,“去五虎寨中搜索所有的东西,看能不能找回周主编的两位儿子,以及他的银钱。”

&ep;&ep;萧丽也跟着哭诉,“求大人为我们周家做主,文祥可是我们周家的嫡长子啊。”

&ep;&ep;她情真意切,倒让大家吃了一惊。那信件上只说死了嫡长子,但是这位萧姨娘的儿子可是还活着呢。周文祥死了后不是正好给她儿子腾位吗?她却哭得仿佛死了亲子一样,是在做戏吗?

&ep;&ep;联想到郝家宴席后传出的消息,不少人只当她在作息,不免又看轻了她几分。

&ep;&ep;于施璐更是不屑道:“都什么时候了,这老女人还在装模作样!”

&ep;&ep;安宁意味深长说道:“说不定人家是真心实意的呢,据说自从周夫人卧病在床以后,她就一直对那周家嫡长子周文祥悉心照料,宛如亲子。”

&ep;&ep;于施璐横眉道:“她又是什么身份?也敢教养嫡长子!也就只有周台平这种宠妾灭妻的才会干出这种事。只可惜他的嫡长子了!”她顿了顿,又压低嗓音道:“你不知道,那周夫人前段时间就已经一场火而病逝了。好好的,你说怎么会起火?说不定就是这对搞的鬼。”

&ep;&ep;安宁见她满脸写着这其中有阴谋,忍不住微微一笑,“还是施璐你聪明,一眼就看出。”

&ep;&ep;自然是有阴谋,只是这阴谋是她一手策划而成罢了。

&ep;&ep;于施璐得意地翘起了鼻子。

&ep;&ep;顾越派去的那些衙役,将五虎寨的东西搜了又搜,也不曾搜到出什么银票,只找到了一些信件。

&ep;&ep;他们皱着眉头,愁眉苦脸地回来,为首的那位说道:“大人,我们没找到银票,不知道这些人将银票放哪里了,只找到了一些信件。”

&ep;&ep;堂上的顾越眉毛皱起,只恨这些五虎寨的人水平太次,居然都没熬过第一天的重刑就一命呜呼了,若是有活口的话,说不定还能翘出一些消息来。

&ep;&ep;周台平闻言,如遭雷劈,“怎、怎么可能呢?你们再找找,他们可是收了我一万多两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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