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元白认真盯着地上那个看似寻常的原型,思索了好一会儿,也忍不住拿着树枝在地上比划,好一会儿才放下树枝,手搓了搓下巴,“有点意思。”

&ep;&ep;他抬起头,眼睛直直地看着安宁,“我去找师傅。”

&ep;&ep;安宁连忙跟在他身后,她倒不是想趁此见云水道人,而是不想站外面吹风,好歹里面比较暖和啊。她直接在三清殿,顺便还烧了柱香拜了拜。

&ep;&ep;等了好一会儿的时间,元白出现了。

&ep;&ep;“走吧,去见我师傅。”

&ep;&ep;安宁跟在他身后,这回倒是没去竹林,而是在三清殿后面的一个小屋子中。安宁严重怀疑是因为冬天天气冷了,竹屋又凉,云水道人才不乐意呆那里。

&ep;&ep;一进屋子,安宁便闻到了一股沁人心鼻的香气,香气很淡,似乎有种宁静心神的作用。

&ep;&ep;云水道人面前放着一叠的纸,上面画了好几个圆形和正方形,显然他刚刚也思考过这个问题。

&ep;&ep;安宁刚在他面前的位置坐下,云水道人就把茶罐推到她面前,“泡茶吧。”

&ep;&ep;安宁:“……”

&ep;&ep;在无语的同时,她还是泡好了茶。

&ep;&ep;茶斟好后,他品尝了一口,道:“比起蔚家小子,还差点气候。”

&ep;&ep;幸好说了这一句话后,他没有继续撩拨安宁的忍耐力,而是问道:“说吧,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助?”

&ep;&ep;安宁声音沉静地把沈以南的事情给说了一遍,云水道人还在可惜,“可惜我不擅长看相,不然上次见到沈夫人就可以告诉她了。”

&ep;&ep;安宁忍不住问道:“那你平时怎么占卜良成吉日的?”

&ep;&ep;云水道人呵呵一笑,“感觉。”

&ep;&ep;好欠打!太欠打了!果然上次见面的仙风道骨都是骗人的,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

&ep;&ep;安宁真想让她娘那个脑残粉看看云水道人现在的样子,说不定会觉得形象破灭吧。

&ep;&ep;“要我帮忙也是可以,只是单单我的话恐怕很难让他们完全信服。”

&ep;&ep;“可以滴血认亲。”安宁早就想要了这个方法,她所缺的不过就是说服力罢了。

&ep;&ep;“那人骗人的,即使是两个血缘相差数百千里的人,将他们的血液滴在同一碗清水中,也有可能会融合在一起。”云水道人毫不在意地推翻了世人眼中的真理。

&ep;&ep;安宁没想到他还真有点水平,“是假的没错,但世人都认为这是真的,只要以南能够同沈夫人的血液融合在一起,沈家自然就会深信不疑。”

&ep;&ep;她顿了顿,说道:“在清水里加上明矾,会加快相融的速度,加上醋,则会不相融。当然,等持续一段时间后,仍然会融合。”不过人们哪里会等那么久,一般刚滴血便会去看情况。

&ep;&ep;云水道人捋了捋胡子,脸上流露出微微的笑意,“这点老道倒是不懂,果然是人外有人。看在以南与静静的缘法,我便帮他一把。”

&ep;&ep;静静本来就是沈以南那时候要走的,当然,若不是静静并不排斥以南,云水道人也不可能让他带走。只是没想到,当初那只小狼崽兜兜转转竟是到了眼前这位小姑娘手中。

&ep;&ep;他又指了指那叠纸,“三天后,若是我还未想出答案,你便告诉我你那道题的答案吧。”他顿了顿,摇了摇头,“不行,三天可能不够,一个月以后你再告诉我吧。倘若一个月我还解不出来,恐怕也很难解出来了。”

&ep;&ep;安宁忍笑回答:“到时候我能不能见到你还是一个问题呢,元白肯定会拦下我的。”

&ep;&ep;云水道人眉毛一竖,“我等下就罚他抄经书和扫后山动物的粪便一个月。”他后山动物不少,所以粪便一类的也不少。云水道人倒是可以放任不管,偏偏他又有洁癖,所以每天都需要有人清理便便,这一项工作素来是云水观中最让大家避之不及的工作。

&ep;&ep;安宁默默给元白点蜡,随后便向云水道人告别。

&ep;&ep;她回去后正好还可以赶上吃午饭。

&ep;&ep;……

&ep;&ep;安宁实在好奇在沈家发生的戏码,在考虑了半天后,决定乔装成小道士,一起跟随云水道人看戏去。

&ep;&ep;当初那位表哥给她的面具她还留着,不曾丢掉过。在戴上面具以后,又换上道士服,再把模样往小男孩画,基本没有人可以认得出她来。云水道人其实是个老小孩,在他眼中,周安宁这个小姑娘可比他越来越无趣的弟子好玩多了,略一沉吟便应了下来。

&ep;&ep;正好元白也对这种宅斗事情不感兴趣,也就随安宁去了。幸好云水道人没有出卖安宁,他只当自己被罚扫粪便只是因为师傅心血来潮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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