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所以人人都十分紧张,包括潘小羽。

&ep;&ep;潘小羽以往年年都是跟着去的两名侍书之一,从没被刷下去过,今年,一定也一样,所以她的压力不可谓不大。

&ep;&ep;整日处理完寻常的事情之后,就埋头苦读。

&ep;&ep;而一时之间,书阁里人满为患。

&ep;&ep;就在众人都在苦读典籍,黑眼圈都悄悄爬上了一张张如花似玉的脸时,月牙儿这却是面色白里透红,依旧如常。

&ep;&ep;“你啊,还真是,越发好气色了呢。”潘小羽看着月牙儿微微圆润了的下巴,眼神闪烁的说道。

&ep;&ep;月牙儿瞅瞅潘小羽那青黑的眼圈,拿起盘子里的一块点心,笑了笑道:“姐姐说哪里话,蒲柳之姿焉能比丹桂,姐姐貌美如花,我气色再好,也不及啊。”

&ep;&ep;说着轻轻咬了手里的糕点。

&ep;&ep;洁白酥润的糕点,被轻轻捻在指尖,手指修长莹白,指甲微微泛着点粉红,吃罢还舔了舔红唇,露出一点儿粉粉的舌尖来。真是一副伤心悦目的场景。

&ep;&ep;潘小羽悠然一笑,道:“哎,想必妹妹对这考试已是胸有成竹,无需再看。岂是我等能比的。”

&ep;&ep;此话一出,周围几个零散坐着的侍书的眼神立马狐疑的扫射过来。

&ep;&ep;月牙儿感受着周围刺骨的目光,却神色自若。

&ep;&ep;“又或者,是早已寻了其他隐匿的法子,自己早有把握。我见妹妹与沈尊上交情不凡,想必已有他法了,不是么?”

&ep;&ep;这下,周围人看她的眼神就变的更加凌厉了。

&ep;&ep;月牙儿轻轻一笑,道:“那里来的事,我知道自己任职浅,知道的少,哪能比的过诸位姐姐,于是便断了心思,不愿再过问了,索性玩闹去了。哪有姐姐说的那样。”

&ep;&ep;“说起来,我看姐姐整日苦读,那日下了活,还见姐姐窗口的灯点了几宿,想来几夜未眠,真是辛苦了。再有,连吃饭,在路上都见着姐姐喃喃的背着,姐姐恐怕是时时刻刻都在想着,都不见有比姐姐更勤奋的人了,这次的首位看来非姐姐莫属了。”

&ep;&ep;一旁的人听了这话,都暗暗将自己与潘小羽相比,竟一时之间将她视为劲敌,对她产生了恨意。

&ep;&ep;暗自想着回去要将那些个精要再多看几遍。

&ep;&ep;感受着背后目光的减少,看着潘小羽僵硬的笑容,月牙儿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

&ep;&ep;潘小羽见她绵里藏针,也不愿多说,她扫视了一圈四周,众人都纷纷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她笑了笑,转身离去了。

&ep;&ep;月牙儿见她走了,更加软了身子,靠在栏杆上,任太阳将身上晒的暖烘烘的。

&ep;&ep;这长廊折角处,风景怡然,月牙儿吃着点心,晒着太阳,觉得舒服极了。

&ep;&ep;众人见她这般闲时,心下一边觉得轻蔑,一边又觉得这样的人实在没什么竞争,一时之间又和月牙儿亲近了起来。

&ep;&ep;不知不觉就到了验考当天。

&ep;&ep;宽敞明亮的大厅内摆放着三十多张红木的桌椅,桌上放着一张雪白的宣纸,众人依次按排号坐好了,没人都被分发了一支金羽笔,那笔的笔尖是用千年的金羽制成,华丽而精致,一人仅此一支。

&ep;&ep;台上一个羊胡子的老者轻轻咳了一声,考试开始了。

&ep;&ep;鼎炉内的一株香被点燃,袅袅的香烟飘起,待香燃尽之时,就是考试结束之时。

&ep;&ep;老者挥了挥手,雪白的宣纸上显现出蝌蚪样密麻麻的黑字,金羽笔直立而起,散发出微光,等待主人开始做答。

&ep;&ep;众人皆握住金羽笔开始书写答题。

&ep;&ep;无需研磨,金羽笔自然写出一行行的字迹,且等一题答完后,宣纸上会自动浮现下一题,之前的字迹也就慢慢消失。

&ep;&ep;月牙儿漫不经心的答着题,纳罕着笔怎么如此好看,写出来的字都带着淡淡金光,她偷偷瞄了一眼左前方的潘小羽,只见她的纸上是一片雪白的,一个字也看不见,再往四周往往,也都是一样的。

&ep;&ep;月牙儿心想,这笔所书写出的东西大概是加了法术限制的,除了自己和阅卷之人无人能见,这样倒也不用担心作弊。

&ep;&ep;轻轻打了个哈欠,她觉得考试真的是无聊极了。

&ep;&ep;考题千奇百怪,有考经义道要的,还有考某本书上某个丹药的配方,或是修士的金丹后期应修习的功法有哪几种,内容涉及很多,若非月牙儿平时涉猎广,还真的要被难住了。

&ep;&ep;想她当时在清厥门的时候,开始修为低,又没有功法可以修行,只能每日去藏书阁借书看,杂七杂八的书也看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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