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吗？”于澄站起身，面色冷淡瞥他一眼，渣男语录信手捏来：“要是真觉得不爱，我也没办法，分了吧。”
&ep;&ep;贺昇：“……”
&ep;&ep;没有心的狗东西。
&ep;&ep;话这么说，但于澄还是喝了半碗才睡觉。
&ep;&ep;她偏瘦，体重过轻不是一两年的事情了，小时候算是有点婴儿肥，后来那段时间吃什么吐什么，自然而然地这么瘦下来，加上高三复读那一整年几乎每晚都是只睡四小时，压根就没长肉的机会。
&ep;&ep;所以贺昇每天都会一顿不落的过来问，两人在一起时就直接一块吃，吃什么她定，一顿都不能少。
&ep;&ep;没时间凑一块，就一天到晚掐着点过来问，有种一定要把她养得健健康康，然后一块活到九十九的势头。
&ep;&ep;看在男朋友这么爱她的份上，就随他去吧。
&ep;&ep;京大假期还算长，二月底开学，开学后，于澄又开始两头奔波。
&ep;&ep;能考上京大的，就没不卷的，拼竞赛拼保研，硕博连读，图书馆照样能天不亮就有人排队，于澄本来想躺平，一想到自己拼死拼活复读的一年，又觉得对不起自己。
&ep;&ep;于是也随波逐流，跟着卷。
&ep;&ep;别说吃饭，这两个月于澄通宵都熬了好几晚。
&ep;&ep;只要遇上焦虑的事情，就得整夜的干熬不睡觉，短短两个月于澄就通宵了比一只手还多的次数。
&ep;&ep;这事本来对她来说挺正常的，她经常失眠，直到被贺昇发现。
&ep;&ep;“快一点了澄姐。”见于澄不搭理他，贺昇捧着脸看她好一会，冷淡地开口地带上些威胁：“是谁这会还在熬夜不睡觉，晚上不睡白天不起的，想让谁下半辈子守寡呢。”
&ep;&ep;于澄：“......”
&ep;&ep;要守他守，反正她不守。
&ep;&ep;夜已深，窗外另一栋的公寓楼只有零零星星的几盏灯还亮着，微风卷动窗帘，画室安静如初。
&ep;&ep;落地窗前，于澄专心致志地做着自己的画，这画其实不急，但她就是不想睡，脑子乱糟糟的。
&ep;&ep;见撂完话人还是不动，贺昇耷拉着的眼皮掀起，瞅着不听话女朋友，走过去，俯身从身后抱住她，掀开她衣服的下摆，开始不老实地动手动脚。
&ep;&ep;“干什么？”于澄回过头明知故问地睨着他，眼尾懒懒上挑。
&ep;&ep;她手里举着调色盘和笔刷，不方便跟他较劲，只能缩着脖子避开他。
&ep;&ep;“你猜我干什么。”贺昇喉结滚动，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压在墙面，单手捏住她下巴，眼神带着揶揄，整个人又显出那股子混蛋的邪劲。
&ep;&ep;画室灯一瞬间被按灭，整个屋子黑下来。
&ep;&ep;见状于澄也不装了，放下调色盘热火朝天地跟他抱在一起窸窸窣窣地亲啃。
&ep;&ep;贺昇左手撑在她的头旁边，抬着她一条腿缓缓进去，看着她死咬嘴唇的狼狈样，凑到她耳边低声开口：“还有劲熬夜吗澄姐？”
&ep;&ep;“有。”于澄胳膊挂在他身上，不肯输阵地回给他一句，声音都他妈发抖，腿软的整个人几乎都是靠贺昇托着的劲才勉强站稳。
&ep;&ep;“还有，那再来。”贺昇嘴角轻扯，捏住她下巴亲一下，而后放下她的腿，把人腾空抱起摁在飘窗前，伸手轻拍下她：“翘高点，不然够不着。”
&ep;&ep;“......”
&ep;&ep;夜很长，贺昇扶着她的腰，额头上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开学才多久又瘦回来了，不熬夜画不出来？”
&ep;&ep;“嗯。”于澄这一声嗯直接被顶得变了调，听着都腻人，但嘴上不肯让一句：“我又不是什么猪崽子，多长点留着卖。”
&ep;&ep;“不卖。”贺昇停住动作，眼里笑意闪烁，低头轻咬一下她后肩：“我留着自己养。”
&ep;&ep;“养吧。”于澄双手紧紧握着栏杆，指尖泛白，眉头微蹙地白他一眼：“养到你破产。”
&ep;&ep;贺昇不要脸地笑出来，不深不浅地动着，声音带着点欠：“那有点难，你男朋友太有钱了，很难破产。”
&ep;&ep;……
&ep;&ep;大半夜过去，对面楼层的灯几乎全部熄灭，于澄是真一点劲都没了，巴不得澡都别洗直接爬床上睡。
&ep;&ep;昏暗灯光下，贺昇正在把那东西打个结而后包在纸巾里，于澄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感慨：“不愧是男大学生啊，身体真好，三天没做就这么多。”
&ep;&ep;“……”
&ep;&ep;这话是他说的，澄姐记仇，逮着机会就得往回还。
&ep;&ep;京北四月份的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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