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祁原喝了口杯里的酒,嗓音十分平淡:“分了。”

&ep;&ep;“啧。”于澄从上而下地打量一遍祁原,想替那些妹妹把这个渣男就地正法:“这有半个月吗?我换衣服都没这么快,瞎耽误人家妹子青春。”

&ep;&ep;“合不来。”祁原靠在沙发上笑起来:“她也不亏,我给她花了这个数。”

&ep;&ep;祁原漫不经心地竖起几根手指。

&ep;&ep;他女朋友一向换的勤,可能都不算是女朋友,最多算个暧昧对象,某方面来看,也挺可怜的。于澄看他的眼神多出些同情:“不愧是地主家的儿子,就是钱多。”

&ep;&ep;祁原家是南城最早一批搞房地产的,南城现在是一线城市,房价跟十几年前比早翻了不知道多少倍,几个玩的好的经常戏称他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ep;&ep;祁原垂下眼,笑容无所谓:“玩玩嘛。”

&ep;&ep;“祁哥!”门口突然传来一声鬼哭狼嚎,赵一钱几个冲进来。

&ep;&ep;“你出门前没吃药?瞎嚎个什么玩意儿。”于澄见状往许颜身边坐了坐,想离这几个人远一点。

&ep;&ep;赵一钱一脸苦逼:“不是啊澄子,我刚刚打的过来,那狗逼司机一看前面堵的跟屎一样,就把我放下来了,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还好我亲爱的同桌王炀把我带过来了,不然我今晚就见不到你了啊呜呜呜呜。”

&ep;&ep;机车少年王炀卸下头盔:“不用谢我,关爱智障,人人有责。”

&ep;&ep;赵一钱听了又忙扑过去掐他,两人打打闹闹,场面一度混乱。

&ep;&ep;祁原坐在位子上,抬手让服务生上了两打酒,今天来了七个人,准备玩斯诺克。

&ep;&ep;他从初中开始就混迹各种场所,玩球也厉害,基本上把把赢没怎么输过,于澄到这个时候就跟在祁原身后混,于澄替他打,祁原在一旁口头指导,偶尔输的几次也全让祁原喝了。

&ep;&ep;于澄擦着球杆,本就是纯欲的长相,这回表情认真,看上去冷艳至极,看位,附身,送杆,每个动作都非常标准。

&ep;&ep;今晚她特意打扮得成熟些,换了v领的露腰短t,下半身烟灰色修身牛仔裤。好身材一览无余,腰间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ep;&ep;周边几个男人视线来回锁定在她身上,可惜,再好的妞也是跟着别人来的。

&ep;&ep;酒过三巡,赵一钱第一个扛不住了。

&ep;&ep;“操,我要吐了,我去趟厕所!”赵一钱皱着眉,放下酒杯走了。

&ep;&ep;时钟指向十一点多,几人玩的也差不多尽兴,准备等王炀回来就走。就在大家以为他是不是掉马桶里的时候,赵一钱脚步漂浮地走回来,拦在于澄前面,大着舌头口齿不清地说着:“澄、澄子,我刚刚、刚刚好像看见,看见你看上的那男的了。”

&ep;&ep;于澄玩着手机,没怎么在意,醉鬼说话她敷衍都懒得敷衍,笑着侧过脸看他一眼:“我看上的那男的,看上谁啊?”

&ep;&ep;赵一钱皱眉,在酒精作用下调动记忆有点困难:“那、那个,你那天要号码的那个。”

&ep;&ep;“噢。”于澄随口敷衍,突然间反应过来:“贺昇?”

&ep;&ep;赵一钱有点激动:“对、对。就是他!去了二楼,就是贺昇!”

&ep;&ep;第12章

&ep;&ep;酒吧二楼是看台设计的卡座,围着四周绕一圈。周围几个衣着火辣的女人群魔乱舞,疯狂张扬,灯光五颜六色闪耀迷离。

&ep;&ep;黑色大理石的桌面上放着一个冰桶,桶里酒已经去了大半,棕红色的瓶身结满清凉的雾气。

&ep;&ep;角落里,贺昇戴着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两条长腿交叉担在扶手上,这个点儿他还能耐心的待在这儿,是因为沈毅风今天过生日,美名其曰再来过一次阴历生日。

&ep;&ep;陈秉今晚家里有事走不开,铁三角就来了两个。

&ep;&ep;虽然是沈毅风组的局,但来的人也多多少少跟贺昇认识些,就是都不算太熟。沈毅风见不得贺昇一个人孤零零的模样,撇下几个朋友走过去招呼他:“哎贺昇,你别光玩手机啊,今天我阴历生日,你不表示表示?”

&ep;&ep;贺昇本就是被他硬拉来的,心情就那回事儿,闻言冷飕飕地抬眼:“球鞋都堵不住你这傻逼的嘴,怎么表示?悦兰亭给你开间房?”

&ep;&ep;悦兰亭是南城的一家精品连锁酒店,出了名的床软,好摇,隔壁就开了一家。

&ep;&ep;沈毅风戏精上身,摇了摇头:“这样不好吧昇哥,人家害羞。”

&ep;&ep;他边说边指:“看那儿坐的一对姐妹花没,姐姐脸长得好看,妹妹身材更好,她俩看你快一宿了,出来就得嗨皮啊,别搁这杵着了,过去一起玩玩游戏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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