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每个六点钟的早晨,对于丁垦而言都没有什么区别,最近,却有些不同了。

&ep;&ep;她又做春梦了。

&ep;&ep;那天过后,有些记忆总趁虚而入,时不时在她脑海里播放一遍。

&ep;&ep;旖旎朦胧的画面还残留在脑海里,零零碎碎拼凑不出人像,她出了一层薄汗,掐着时间匆匆忙忙洗了个澡。

&ep;&ep;早晨的太阳早早就升起,天六点钟就大亮,这才是夏天该有的样子。

&ep;&ep;丁垦又长高了些,镜子里的少女往下扯着裙边,双腿修长笔直,裙摆堪堪过膝,衬衫埋进百褶裙里,腰细,胸部鼓起,配上她的身高,没有累赘的感觉,看起来一切都刚刚好。

&ep;&ep;她像往常一样,走路去学校,爸妈为了让她上学方便,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买了房,这条路人很多,这个时间大多都是去上学的学生,走路骑车都有,她走到常去的早餐店,买好早餐就往学校走。

&ep;&ep;有人说过,当你开始关注到一个人,他就会频频出现在你的视线里。

&ep;&ep;丁垦对此深信不疑。

&ep;&ep;她又看见了白逸,那人站在路口边上,这是她第一次在这看到他,他还是穿着学校制服,少年白衬黑裤,干干净净,皎月一般,引得途经的少女纷纷侧目。

&ep;&ep;当事人耳朵里塞着耳机,表情寡淡,时不时低头看手机,或许在等人,一副对周围的人或物都不在意的样子。

&ep;&ep;她也多次看到他,在活动区班级活动的他、体育课打球的他、小卖部买水的他、放学了人群中的他,但唯独没再见过楼梯转角的他。

&ep;&ep;她是再去过天台的,像被迷了心智。

&ep;&ep;没有什么特别的情节,那个雨天之后,他们两人就像两条直线短暂相交后又错开了。

&ep;&ep;她还记得,那天是做了个梦吧,或许她的梦,在午休,又或者,在放学之后,甚至,她一天都在沉睡。

&ep;&ep;因为这个梦,好像只有她知道。

&ep;&ep;雨天是很好睡觉的,她好像只是睡了一场大觉。

&ep;&ep;他还是别人眼里那样,成绩优异,相貌出众,性格开朗。

&ep;&ep;可在梦中,她分明看到了灰暗里的堕落天使,阴郁低沉,蛊惑人心。

&ep;&ep;“喂,发什么呆。”冉易白不知从哪冒出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ep;&ep;“没。”丁垦垂下眼,继续走路,没有刻意绕开白逸所在的地方。

&ep;&ep;“啧,也没多久不见啊,怎么变高冷了。”冉易白跟了上来,和往常一样埋汰她。

&ep;&ep;不过开学之后,他好久没出现了。

&ep;&ep;“闭嘴吧你。”

&ep;&ep;丁垦把早餐塞给他,扎开了手里的豆浆自己喝,&ep;她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胃口不太好。

&ep;&ep;今年是他们认识的第五年,初中建立起的友谊能维持到现在,主要还是因为两人臭味相投。

&ep;&ep;谁都会觉得他们有猫腻,但他俩是真猫腻不起来。

&ep;&ep;两人都知根知底,嫌弃对方嫌弃得不行。

&ep;&ep;没走到半分钟,他又开始絮絮叨叨了。

&ep;&ep;“最近赚钱了,请你吃饭。”冉易白故意撞了撞她的肩膀,打诨插科道:“报答一下富婆前段时间包养我的恩情。

&ep;&ep;丁垦白了他一眼,扯出个微笑,语气做作:“哇奥。”

&ep;&ep;冉易白瞥她一眼:“谢谢,有被恶心到。”

&ep;&ep;并肩的两个人刚好走到路口,丁垦咬着吸管,说话含含糊糊:“你最恶心。”

&ep;&ep;“说什么?”

&ep;&ep;“好话不说第二遍。”

&ep;&ep;冉易白没听清,也知道她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揪了揪她的马尾,继续恶心她:

&ep;&ep;“少男英俊潇洒,身强体壮,明明是你赚到了。”

&ep;&ep;丁垦头发还在他手里,她伸手拍他,气得咬牙:“牛哥,我家没有地要种,谢谢您。”

&ep;&ep;“好嘞。”他笑了笑,松了手,“这奶黄包好香哦。”

&ep;&ep;冉易白每吃一口就拿着在她面前晃悠,像个智障。

&ep;&ep;丁垦没忍住冲动,一拳招呼过去。

&ep;&ep;两人就这么打打闹闹的走过了路口。

&ep;&ep;直到两人走到很远,白逸低着头的动作也没变,攥着手机的手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

&ep;&ep;*

&ep;&ep;开学考刚考完,成绩今天公布,有人欢喜有人忧。

&ep;&ep;暑假有在好好学习,所以这次考得还不错,年级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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