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逸。

&ep;&ep;她无意中见过,他腕骨那也有那么一块疤。

&ep;&ep;但这太不像是同一个人。

&ep;&ep;丁垦盯得入了神,男生似有所觉察,松开她的手臂,手插进兜里。

&ep;&ep;她愣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谢谢。”

&ep;&ep;“不用谢。”

&ep;&ep;丁垦觉得尴尬,一心想着离开,加快步伐上楼梯,手也搭上落了些灰的扶手。

&ep;&ep;她走过,马尾晃动,发尾从肩膀滑到背后,他看着她白皙的后颈,好像闻到淡淡的香味,好像又全是烟味。

&ep;&ep;他第一次对烟味感到那么厌恶。

&ep;&ep;女生笔直的腿消失在楼梯转弯处,白逸掏出一颗薄荷糖撕开扔进嘴里,清凉的味道在嘴里弥漫,他略一思索,原来是这个味道。

&ep;&ep;她身上和自己,是一个味道。

&ep;&ep;下楼,角落里躺着一支自动铅笔,在暗处泛着银色的微光。

&ep;&ep;大雨还没来,白逸走进雨中,黑发上蒙了星星点点的水汽,短袖白衬也染上了湿意,但即使这样,雨中高大清瘦的少年,依旧看不出一丝狼狈。

&ep;&ep;丁垦撑着伞,在天台往下望,看见他慢慢变成一个点,越来越远。

&ep;&ep;下楼时,再走过楼梯,一地狼藉不再,烟味散去,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