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但在你成功杀死姜佚君之前的这段时间里,我会始终陪在你身边。”

&ep;&ep;无论你未来堕魔与否,我都会在你身边,直至你死亡的那一天。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这周要出趟远门,周日能赶回来就周日更新,赶不回来就只能到周一了。

&ep;&ep;第16章、铤而走险

&ep;&ep;颜家祠堂中,颜广闻站在供桌前,点了三炷沉香。

&ep;&ep;颜令仪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给颜家先祖磕了三个头。

&ep;&ep;“再给你娘磕三个。她活着的时候你尽不了孝心,死了更该加倍补偿。”

&ep;&ep;颜令仪照做之后起身,目光从案桌上供奉着的抄本掠过。颜广闻没有留心,他看着妻子的牌位,神情冷淡,不知道在想什么。

&ep;&ep;小祠堂建在城主府深处,除了颜广闻父女俩之外谁也进不去,平时门都是锁着的,只有在祭日和除夕夜时才会打开。颜家旧俗,除夕夜要祭完祖才能吃晚饭。而今年的颜广闻出神时间比往年更长些,站了半晌才回过身。

&ep;&ep;“还记得你娘是怎么死的吗?”

&ep;&ep;心里有鬼的颜令仪浑身一震:“当然记得。”

&ep;&ep;吕娴去世的时候,颜令仪刚满五岁,亲眼看着母亲因为难产撒手人寰,生下一个死胎。乌鹭百姓避讳死人,从来不说“人死了”,只说“人老了”。然而吕娴当时还很年轻,以致少不更事的颜令仪迷茫不解了许久。

&ep;&ep;“六个月的时候,她胎像就有些不稳。我只道是她生你的那次落了病根,四处寻了安胎的大夫来,然而终究还是到了那般田地。”

&ep;&ep;颜令仪以前听颜广闻说过这件事,不明白父亲为何今日旧事重提。颜广闻冷笑一声:“我到如今才明白过来,枉我当初自责许久,以为当初若是不要那个孩子,她便不会死。”

&ep;&ep;“爹,”颜令仪迟疑地问,“你在说什么?”

&ep;&ep;“我在说你娘——”

&ep;&ep;颜广闻声音提高了些,倒像是要发脾气的模样。然而话说到一半忽然止住,颜令仪惊疑不定。

&ep;&ep;“罢了,人都死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

&ep;&ep;颜广闻最后看了一眼吕娴的牌位:“吃饭去吧。”

&ep;&ep;往日过年都是师徒三人一道,今年去了一个宋阙,一下便冷清许多。颜令仪平时胡闹打趣,总得有宋阙在一旁捧场。颜广闻平日虽纵容颜令仪,但他如今有心事,酒一杯接一杯的喝。颜令仪心怀鬼胎,自然不会出言阻拦。不一会儿,颜广闻便醉了,颜令仪命人将他扶回房中睡,她趁着院中无人,一个人偷偷溜回小祠堂。

&ep;&ep;祠堂门上禁制对颜家后人无用,颜令仪手掌按在门上,蓝色波光从结界上荡开,门便开了。她从前有无数机会拿走宋阙渴求着的秋庭谱,只是颜令仪本就棋艺平常,对秋庭谱兴致缺缺,当然不会拿走父亲供在母亲灵前的祭品。

&ep;&ep;但她如今改主意了。

&ep;&ep;小祠堂中灯火通明,颜令仪一眼便看见了案桌上的抄本,也不及细看,匆忙塞进怀里。虽是初次做贼,但她手脚还算利索,很快抽身出来。正要关门,身后忽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大小姐?”

&ep;&ep;颜令仪悚然一惊,慌忙转身。只见府中管事的文老伯提着灯笼,神情困惑。

&ep;&ep;“大小姐,你怎么一个人来祠堂?老爷呢?”

&ep;&ep;“我爹喝醉了,刚去睡。”颜令仪急中生智,“大过年的,府里好几处灯火不歇。我有些担心,所以四处看看。”

&ep;&ep;因为避讳,她并未说出“走水”两个字,文老伯却明白了。他了然一笑:“大小姐真是长大了,只是这些活儿还是交给我们下人来做才好,不然老爷又要骂我们吃白饭了。”

&ep;&ep;“爹爹何时这么骂过文爷爷?”颜令仪也笑了,“而且这祠堂又不比其他地方,我总要亲眼瞧一瞧才放心。”

&ep;&ep;“大小姐这份孝心,真真是难得的。”文老伯叹气,“倘若夫人还在……”

&ep;&ep;“罢了罢了,大过年的,不要提伤心事。”颜令仪制住文管事的话头,“天也不早了,文爷爷若是不打算守岁,还是早些睡吧。”

&ep;&ep;“哪里就没事了,我这不正是在找人。”文老伯笑了,“到了除夕,个个都躲懒去厨房摸酒吃,横七竖八地歪了满屋的人,就是没人做事,叫谁都没人应声。”

&ep;&ep;“阿青从来不吃酒的,您老倒是去叫叫她,恐怕还有人给搭把手。”

&ep;&ep;“还说呢。其他喝酒的小丫头还能看到,最多是歪在墙上睡了。阿青竟然连个人影也见不着。我去问了陈妈,陈妈才告诉我说阿青有点事,吃完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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