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有两件,一件是碧玺宝石花簪,一件是胭脂,因为平时不用,一直都收在她从洛湖带来的妆匣子里,直至今日晨时起床梳妆,她都还看到它们好好躺在匣子里,没想到午睡后起来梳妆,它们便不翼而飞了。

&ep;&ep;问清楚上官绾没有婢女,最近进出这里的人只有康氏与孟鹤棠后,捕快们开始分头搜寻。

&ep;&ep;以为怎么也得没几个时辰,没想到半个时辰不到,负责搜寻后院的赵开江审就传来找到了偷盗者,并将其抓获了的消息。

&ep;&ep;当大家火速赶往后院的时候,夹雨的寒风忽然止了,昏沉的天空下其了盈盈朵朵的雪花,青石砖上很快就积了雪白的一层。

&ep;&ep;但因为是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地上的灰尘烂泥还在,雪又还只是薄薄一层,人一走过,便会留下肮脏黏湿的乱脚印。

&ep;&ep;孟鹤棠与上官绾等人赶到后院,跨入浣洗房的门槛的时候,那个偷盗者正正被赵开从佣人房中揪出来,一把推到屋前那片布满了脏脚印的地面上。

&ep;&ep;那人身型短圆,又穿着袄子,被如此一推,便动作笨拙地扑倒在地。不等她起来,赵开的大手就又咒骂地伸向她的后领,用力一揪,就将她整个上身从地上拎了起来,喝令她好好跪着,不得乱动。

&ep;&ep;这么远的距离,都能看到她的前襟衣裙上,糊了片湿哒哒、黑乎乎的烂泥。有些还沾到了她那张青白如鬼的圆脸上,与她那张异样红艳的嘴唇形成了强大的对比。

&ep;&ep;赵开长得很高,透过围拢四周的人环,一眼就看到上官绾的到来,当即朝她拱了拱手:“上官小姐,经严密搜查,前院和后院都没有找到簪子胭脂,但是,找到一个涂了胭脂的下人,然后顺藤摸瓜发现,上午有一段时间此人是独自呆在后院的,是全院中唯一一个有作案时间的人。”

&ep;&ep;上官绾好不容易挤进来,惊惧地瞪住地上异常安静的人:“居然是你……为什么……”

&ep;&ep;一旁的江审似想到了什么似的倒抽口气,大声道:“对对!早上只有她没有和我们一起打扫!你是上午趁大家都去打扫的空隙去偷的对吧?那时学子们都上课了,院舍里也刚巧一个人都没有,所以没有人发现你!”众人闻言,更是哗然。

&ep;&ep;这时,孟鹤棠骂骂咧咧地挤了进来:“让路让路!没看到本少爷来了吗?”

&ep;&ep;地上的人面对众人的白眼指责原本没有什么反应,然而一听到孟鹤棠的声音,身体微微晃了晃,随着一双灰底白纹的卷云靴落到跟前,她缓缓把脸抬了起来。

&ep;&ep;明明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却因这红艳若滴的嘴唇与颊上的污泥而变得妖媚危险。那双雾蒙蒙、黑沉沉的墨色眼瞳之中,除了一束频临熄灭的微光,再无其他光彩。

&ep;&ep;就好像等待死去的人,没有一丝求生欲。

&ep;&ep;孟鹤棠突然无法呼吸。

&ep;&ep;紧接着,一只手将她的脸狠狠扇向了一边。

&ep;&ep;一道嫣红自她的唇上斜刺下来,如一道闪电长长拉到了下巴,配合着脸颊上清晰的指印,整个人像个残花败柳,人尽可欺。

&ep;&ep;只见上官绾噙着泪,痛心疾首地指着唐幼一:“枉我当日站出来替你平冤,不要你任何回报,没想到你如此阴毒,觊觎我的东西!”

&ep;&ep;她一改往日蛮横骄纵的模样,凄楚落泪,任谁看了都会被她感动,为她叹息。

&ep;&ep;“你若是想要这些珠钗脂粉,我送你多少都可以,可这是皇后娘娘赏赐我的,我上官府就是倾家荡产了,也要将它们供着藏着,若有个闪失,将是株连的大罪的呀!今日若非找到,我们上官族几百条人命就都断送在你手上了!!”

&ep;&ep;众人都对上官绾这席话深以为然,无不深恶痛绝地低声唾骂跪在地上的唐幼一,等着她痛哭流涕地向上官绾忏悔求饶。

&ep;&ep;唐幼一却没有这么做,而是挺直了腰,朝她坦然道:“上官小姐,小奴不知您在说什么,偷您东西的不是我。刚才你们也在我屋里找了,根本没有您说的那些东西。”

&ep;&ep;一旁一直没出声的林非献也点了点头:“物证是很重要的证据,她嘴上的胭脂并不能说明什么。”

&ep;&ep;看着她坦荡的脸,又听林非献帮她说话,上官绾气得面部抽动了一下。

&ep;&ep;没错,方才她进去看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她的簪子胭脂,但很有可能是被她藏到其他地方去了。总之,今日她是浑身长满了嘴也不可能逃脱的了偷盗的罪!

&ep;&ep;旁边的赵开瞪了林非献一眼:“好,不是你,那你嘴上的胭脂哪儿来的?”

&ep;&ep;经赵开这么一问,上官绾瞬间找到了堵她话。

&ep;&ep;“可别随意拿出什么劣等胭脂出来充数!我看得出你嘴上的胭脂外面是买不着的,里面掺有名贵的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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