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尝试说服父亲和兄长,可她只不过试着提了两句六皇子,就被父亲打断了,说休要再提。

&ep;&ep;她只能闭嘴,毕竟要让此时的父亲和兄长相信李彦逐日后会登上皇位,就如同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完全不可能。

&ep;&ep;想改变前世的结局,在他势弱时讨好他,同他攀交情,是沈亦槿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ep;&ep;忽得,远处的光亮变暗了,在雪夜中显出一片昏黄。

&ep;&ep;沈亦槿叹口气,想来今夜的风寒之苦算是白受了,遂纵身一跃,跳下了墙。

&ep;&ep;许是趴得时间太久,就在落地的一瞬间,腿上传来阵阵酥麻之感,让原本要轻身着地的她重重跌坐在地。

&ep;&ep;沈亦槿忙揉搓双腿缓解麻感,一边揉一边警惕地环顾四周,刚才发出的动静有些大,可千万别招来了巡夜的金吾卫。

&ep;&ep;倒不是怕金吾卫,就是解释起来有些费劲,不免尴尬。

&ep;&ep;麻感逐渐缓解,她扶着墙站起身,刚要往前走,就看见眼前的雪地上出现了一双黑色靴子。

&ep;&ep;沈亦槿身子一顿,视线稍微往上,便瞧见此人腰间挂着的一把利剑。

&ep;&ep;黑檀木剑鞘,两端包裹着打磨精致的铜铁,靠近剑柄处,铸成凹凸有致的虎头样式,中间镶嵌着一颗红宝石,看起来颇有几分威严。

&ep;&ep;沈亦槿眉心微蹙,在寒冬腊月的深夜,出现在六皇子府墙外,又正好落在她面前,应该不是巧合。

&ep;&ep;剑鞘尚且如此,利刃定然不同寻常。

&ep;&ep;能佩此剑,绝对不是金吾卫,但此人是谁?又是何意?她不得而知,只能将匕首紧紧握在手中,时刻防备着。

&ep;&ep;“姑娘,六殿下有请。”头顶上传来的声音,带着些生硬的客气,夹杂着如霜般的寒意。

&ep;&ep;沈亦槿身子一颤,这是被发现了?

&ep;&ep;她不由有些紧张,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ep;&ep;来人说到六皇子,应是李彦逐的属下,从他的话语中,她不但听出自己半夜趴墙头被主人家逮了个正着,还听出自己的身份已被知晓。

&ep;&ep;她分明束起了头发,身着夜行衣又面戴黑纱,未说一言半语,且一直低着头,应是看不出男女,来人却断定她是女子,肯定是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ep;&ep;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对她的态度却并不友好,该不会认为她要行刺吧?

&ep;&ep;沈亦槿的心顿时狂跳不止,若把她当做刺客,很可能小命不保。

&ep;&ep;怎么办,要逃跑吗?

&ep;&ep;她紧盯着面前站着的人,那人面容冷肃的望着她,好像只要自己稍微动一下,腰间的利剑就会立刻架在自己脖子上。

&ep;&ep;“姑娘,请。”

&ep;&ep;这“请”字说得很重,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ep;&ep;沈亦槿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眼前的人没有丝毫表情,好似戴着一张无形的铁面具,十分不近人情。

&ep;&ep;他伸出手臂,指向了不远处的府门。

&ep;&ep;她是真心不想去,哪怕没有性命之忧,她也不想被当作爬墙的宵小之辈同李彦逐相见。

&ep;&ep;按照原本的谋划,李彦逐出府后,她便悄悄跟随,再佯装偶遇。

&ep;&ep;想她堂堂护国将军的独女,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就不必说了,这舞刀弄枪她虽不精通,但自幼看父亲和兄长切磋较量,怎么也略懂皮毛了,再不济,她还看了好些兵书,纸上谈兵也是够了。

&ep;&ep;自己可谓是为偶遇做足了准备,李彦逐说什么话她便能接什么话,有话可说,有理可论,这是攀交情的第一步。

&ep;&ep;理应如此相见才是。

&ep;&ep;却不知受了一番寒彻苦,会是这番情境,还不如躺在锦被中睡大觉。

&ep;&ep;沈亦槿尝试着小心翼翼问道:“改日如何?”

&ep;&ep;铁面人根本不回答,依旧面无表情看着她:“姑娘,请。”说着,还顺手按了按腰间的剑柄。

&ep;&ep;她算是知道了,这人估计只会对她说这一句话,她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ep;&ep;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她找不到任何逃离的办法。况且他也不想和李彦逐起冲突。

&ep;&ep;去就去吧,难不成李彦逐还能将护国将军之女悄无声息抹了脖子不成?

&ep;&ep;念及此,沈亦槿不再迟疑,往府门口走去。

&ep;&ep;来到府门前,踏上大理石阶梯,沈亦槿的心莫名慌乱,她一会要见的,可是上辈子抄她家的人。

&ep;&ep;跟着铁面人一路走到朱红大门前,铁面人上前以剑柄敲击,大门应声而开。开门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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