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虽还未到正午的时辰,但时值初夏,上午的太阳晒的久了,亦是让人有些说不出的烦躁与闷热。

&ep;&ep;侍女听香看了看刘青脸上晒得逐渐泛起的红晕,又抬头看了眼好似比方才更加热烈的日头,叹了一声道。

&ep;&ep;“姑娘,这日头晒的人实在烦躁,要不奴婢去为您取把伞来遮着?”

&ep;&ep;“来的时候不知带着,现在才说去取,怎得,待会儿若那舞女来了,莫不是还要本姑娘亲自给她撑伞不成?”

&ep;&ep;等了许久都未等到人,刘青的语气也有些不爽。

&ep;&ep;听香闻言吓得连忙摇头,“姑娘,奴婢并非那个意思,奴婢只是担心姑娘,才……”

&ep;&ep;刘青看了听香一眼,又看了看愈发火辣辣的日头,也知道自己有些心急语气重了些,便叹了口气,又道,“我当然知道你是关心我,只是我都等了许久了,不差这一会儿,原就是要巴结她,你若真拿来了伞,你说我是给她撑还是不撑呢?”

&ep;&ep;“不过是个卑贱的舞女,如今之所以给她几分颜面,不过是看在太子的面子上,可我刘青是什么身份?即便是面上得巴结着她,却也并非毫无底线的,你明白么?”

&ep;&ep;刘青一番悉心的解释,听香即刻受宠若惊,忙缓了神色点了点头,略有歉疚的道,“是,姑娘说的是,是奴婢愚钝了。”

&ep;&ep;听香如此反应,刘青唇角很快就带着一抹笑淡淡点了点头。

&ep;&ep;同时心中道,母亲教给她的驭人之术果真是极其好用的,不过才三两句话,这丫头的心思便就是不一样了。

&ep;&ep;二人无话,又朝着远处张望着。

&ep;&ep;这被晒的愈发头昏脑热,心也更急了。

&ep;&ep;说来也是,她们这都等了约莫半个时辰了,却根本不见人影,这未免也太不同寻常了些。

&ep;&ep;听香终于有些按捺不住,又忍不住抱怨道,“姑娘的话奴婢都明白,只是如今姑娘为了一个区区的舞女等待如此之久,奴婢怀疑,是否有些太给她面子了!”

&ep;&ep;刘青闻言,不动声色的笑着摇了摇头。

&ep;&ep;听香见姑娘仍旧如此大度的模样,心中便愈发替姑娘觉得不值得,就愈发不满道。

&ep;&ep;“姑娘便就是太瞧得起她了,不过是个卑贱的舞女,奴婢瞧着,她今日是没脸来参加什么宫宴了,毕竟她都不在太子府了,这满临京的,太子府不要的人,谁人敢要?她此刻只怕说是丧家之犬都不为过,又怎会来参加这等场合呢?”

&ep;&ep;丧家之犬么?

&ep;&ep;刘青想到先前京中的谣言,眸中一瞬闪过阴鹫,而后又不动声色的隐去,才颇有些意味深长的口吻道,“我总觉得,此番萧皇,甚至说,梁国太子住在松风阁而非鸿胪寺,并不是一件那么简单的事。”

&ep;&ep;萧皇?梁国太子!?

&ep;&ep;虽然听香一向都很敬重姑娘,但眼下听姑娘竟如是说,还是觉得姑娘同她讲了个笑话。

&ep;&ep;“不是吧!?姑娘难道真的相信了外间那些传言,也觉得萧皇和梁国太子住在松风阁是因为她!?天哪,听香觉得,姑娘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吧!?”

&ep;&ep;听香有些惊讶,有些不屑的口吻继续道,“她凭什么!?也不知是什么样子的蠢人才能传出那样的传言来,依奴婢看来,那样的女子,顶多是靠着那张狐媚子脸能在萧皇或是梁国太子身边打杂罢了,至于萧皇和两国太子入宫觐见皇上,和她有关系么!?她有什么资格跟着来呢!?”

&ep;&ep;“只是……”刘青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有些激动的听香打断继续道。

&ep;&ep;“姑娘方才也瞧着了,那梁国太子如今已经在太平殿了,可是没她的影子在身边的,奴婢觉得,梁国太子都看不上的贱人,堂堂一国之君的萧皇能看上!?所以啊,奴婢觉着,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免得在此空等了。”

&ep;&ep;听香笃定了某人不会来,也没资格来,自然而然的便要劝说刘青回去。

&ep;&ep;毕竟,在她看来,她家姑娘金尊玉贵的,凭什么在这里等一个卑贱的舞女,一等还是等那么久。

&ep;&ep;她是好意,刘青却是摇了摇头,平淡道,“她会来的。”

&ep;&ep;听香见状一急,“可是姑娘……”

&ep;&ep;她实在是替姑娘觉得不值啊,刘青打断她,道,“太子说她会来,她就一定会来,且再等等吧。”

&ep;&ep;听到姑娘提起太子,听香只好点头称是,也不敢再有半分多言。

&ep;&ep;这么多年来,姑娘对太子的看重,她一切都看在眼中,凡是太子说过的话,姑娘从来就是毫无条件的相信与执行,这次,应当也是一样吧。

&ep;&ep;听香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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