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终究,一切因麒麟符而开始。

&ep;&ep;华云思叹息一声,如今唯一还不明白的就是,钟玉之所以要得到麒麟符,雪麒麟和墨麒麟为的,便是得到天下。

&ep;&ep;而,莫言所图很明显,亦是天下。

&ep;&ep;可天下岂容二主?

&ep;&ep;这样看来,此二人分明该是敌对的关系,可如今却……

&ep;&ep;萧镜尘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道,“宣太子孤傲,未必将那雪麒麟和墨麒麟放在眼中,钟无期却深知雪麒麟和墨麒麟通晓人心的本事,如今他们二人看似不是敌人,不过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ep;&ep;是啊,时间问题。

&ep;&ep;华云思心下感叹,萧镜尘说的没错,待莫言终于得到风临江山,甚至景朝江山,待钟无期得到雪麒麟和墨麒麟,能够心意相通,那个时候,只怕便是他们二人真正敌对的开始。

&ep;&ep;而宁家,只不过是他们二人通往自己想要得到东西的路上的一块绊脚石罢了。

&ep;&ep;如今看来,慕容信,不过是他们利用的铲除宁家的一把锋利的兵刃。

&ep;&ep;呵!可笑她曾以为慕容信死了,便是为宁家复了仇了。

&ep;&ep;现在才知道,真正的仇人,可还远远不止!

&ep;&ep;华云思眸中冰寒,讽然一笑,“从钟玉,到莫言,再到温家的七彩天石,呵,看起来,倒几乎算是天衣无缝呢!”

&ep;&ep;萧镜尘眸光一闪,道,“的确天衣无缝,不过,这样完美的计划,却似乎是因为你而有了疏漏。”

&ep;&ep;“因为我!?”华云思瞬时一惊,不知萧镜尘此言何意。

&ep;&ep;萧镜尘看着她,定定吐出两个字,“温家。”

&ep;&ep;温家?

&ep;&ep;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ep;&ep;不过,如果是温家的话,华云思反而有些疑惑,“以莫言的为人,早不该留下温家才对,为何这回却如此的‘心慈手软’,难道,就只是为了那个温柳?”

&ep;&ep;说到这里,华云思又忽然想到方才青棋才得来的消息,温良恭疯了。

&ep;&ep;此事,除了莫言,怕是没人有这个胆子。

&ep;&ep;可她好奇的,也在此处,他若是真想动手,一个纨绔而已,大可以为他找到无数种死法,为何却只是让他疯了呢?

&ep;&ep;听了她的话,萧镜尘十分不以为然的讽声一笑,“心慈手软,可不是宣太子的风格。”

&ep;&ep;“可温家……”

&ep;&ep;萧镜尘忽地抬眸,打断她的话,“你便知道,他并未对温家动手?”

&ep;&ep;看着他的眼神,华云思的心猛然一跳。

&ep;&ep;是啊,她如何就能确定莫言并未对温家动手,难道就因为温家人还活着?

&ep;&ep;对了,温柳!

&ep;&ep;温柳既是无期宫巫师的徒弟,巫师死了,即便莫言想要保住温柳,亦有太多地方可以让温柳藏身,哪怕是回无期宫也好,为何,偏偏叫她去了温家。

&ep;&ep;萧镜尘看着她的眸子逐渐浮现赞赏之色,“看来你已经想到了,温柳去温家,可不仅仅是为了被认成义女,有她在温家,正好监视了温平。”

&ep;&ep;“可这样不麻烦么?莫言大可以杀了温平,永诀后患啊。”华云思道。

&ep;&ep;萧镜尘则摇了摇头,“表面上看,似乎是这样的,但你别忘了,温平是凉州太守,是什么样的人能一夕之间灭了凉州太守府?”

&ep;&ep;华云思仿若恍然,“你的意思,是怕引人注目?”

&ep;&ep;萧镜尘点头,“你方才既说了天衣无缝,那么以莫言的性子,又如何会如此明显的受人以柄?”

&ep;&ep;“而他当下并未杀了温平,却并不意味着他不打算对温平动手,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动手了。”

&ep;&ep;华云思闻言眉心一跳,“你查到了什么?”

&ep;&ep;萧镜尘道,“不止是温平,太守府的所有人,只怕都活不过这个月。”

&ep;&ep;活不过这个月!?

&ep;&ep;华云思只觉得脑海里轰的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难道,是因为温柳?”

&ep;&ep;萧镜尘点头,“凉州密报,太守府众人无论长幼,近一月内皆肤若枯树,骨若薄瓷,眸若黑洞,口不能言,手不能提,双腿不能移,整个太守府散发沉沉死气,犹若人间地狱。”

&ep;&ep;“这……莫非是中了毒。”华云思想象了下那般场景,忍着一股没来由的寒意,心下感慨,道。

&ep;&ep;“不是毒,还能有什么?温柳不过才离开太守府,太守府便就如此,温平亦请了凉州城最有名的郎中,不过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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