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顾府的规矩,或者说,顾语生的规矩,无论何事,用膳的时候不得打搅,是以,他也只能站在这,等着顾语生用了饭。

&ep;&ep;好在,顾语生做事一向不拖沓,吃饭亦是如此。

&ep;&ep;片刻后,管叔便听到顾语生叫他的声音。

&ep;&ep;亦步亦趋的进去,管叔朝顾语生和顾语平行了个礼。

&ep;&ep;“公子,今日,出府采买的下人在一间茶楼外,见到了苏公公。”

&ep;&ep;苏公公身为大内总管,理应侍候在风临皇身侧。

&ep;&ep;而今日,竟然出现在了一间茶楼外,显然,此事非同小可。

&ep;&ep;顾语生眸光一闪,而后沉默着,等待着管叔的下文。

&ep;&ep;果然,管叔也道,“此事非同小可,老奴立刻着人去打探,谁知,却打探出另一件事来。”

&ep;&ep;“另一件事?”顾语生眉心蓦地一跳。

&ep;&ep;管叔点头,道,“那茶楼外,不仅有苏公公,里里外外,明里暗里,亦是守着许多太子的暗卫,老奴不敢冒失,正欲离开时,却见有药铺的伙计正往里面送药,老奴问过,伙计不敢多说,只说是给女子用的疗伤止血之物,老奴再问,便有人来驱赶,那伙计什么也不肯说出口了。”

&ep;&ep;女子?疗伤止血?

&ep;&ep;太子府的暗卫,苏公公?

&ep;&ep;顾语生将管叔的话里里外外细思了三遍,瞬时,心中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ep;&ep;心中想着,他便立刻问道,“昨夜荣裳县主可曾回了太子府?”

&ep;&ep;“老奴打探过了,未曾。”

&ep;&ep;管叔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句,这也正是他怀疑和疑惑的地方。

&ep;&ep;大公子的心思他是懂得,近来大公子格外关心那太子府的荣裳县主,是以他才特意想法去太子府打探了出来。

&ep;&ep;毕竟,跟在顾语生这般聪明的人身边的人,是蠢笨不得的,而管叔也是个难得的聪明人。

&ep;&ep;他的话音方落,正走到门口准备离开的顾语平忽然顿住脚步,转身惊讶的看着管叔,道,“你的意思,是她昨夜竟出事了!?”

&ep;&ep;管叔垂眸,这个……目前一切都还只是猜测,所以他也不好说。

&ep;&ep;顾语生眸中精光一闪,却是即刻站起身来,冷淡着声音道,“值得太子府暗卫守着的女子,怕只能是她了,只是苏公公为何却又在那里?”

&ep;&ep;此言一出,大堂内所有人心中皆是一沉,因为顾语生的话,就没有过不准的时候。

&ep;&ep;看来,那受伤的女子真的是荣裳县主没错了。

&ep;&ep;“会不会是和昨日和敬公主的事有关,皇上查到了她的头上?”顾语平已经从门口瞬间跳到了顾语生身旁。

&ep;&ep;顾语生沉眸,似在思量着他的话,片刻后,问向管叔,“哪间茶楼?”

&ep;&ep;“距离咱们这很近的,松风阁。”管叔答。

&ep;&ep;“备好马车,我亲自去一趟。”顾语生毫不犹豫道……

&ep;&ep;松风阁,萧镜尘守在华云思身边,片刻未曾阖眼。

&ep;&ep;白苏的静息丹果真是有效的,服用过后,华云思的血便果然止住了些,脸色也不似方才那般苍白,甚至连呼吸都似乎平稳了许多。

&ep;&ep;萧镜尘也总算稍稍放下了心,只是想到她那浑身的伤痕,便又忍不住心中揪痛,看着华云思的目光就又是满心满眼的心疼。

&ep;&ep;忽然,门外明月的声音传来,“主子,属下有事禀报。”

&ep;&ep;萧镜尘闻声,替她盖好了被子,才站起身来走到外殿。

&ep;&ep;“主子,有消息来报,昨夜,刺杀县主的应是两批不同的人马。”

&ep;&ep;“继续说。”萧镜尘冰冷的语气。

&ep;&ep;明月继续道,“当时,引开我与太子身边的闵之的,便应该是第一批人。”

&ep;&ep;“这批人早有预谋,引开我们的,亦是个中高手,身手凌厉而杀伐,霸道却又灵活,依属下的经验,必是训练有素之人。”

&ep;&ep;“县主身上的那些刀伤,便该来自这一批人。”

&ep;&ep;“只是,这些人武功极高,人数又众,却不知为何……”

&ep;&ep;说到一半,明月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ep;&ep;“你是说,在他们的手里,她不会留有活口是么?”萧镜尘语气阴森。

&ep;&ep;明月闻言浑身都忍不住打了个颤,而后点头,弱弱道。

&ep;&ep;“华姑娘身上的伤,不像要取其性命,倒像是报复……主子又是循着乌戒而来,属下斗胆猜测,是危急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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