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要知道,安王府这些年来守卫森严,别说是明目张胆的闯进来一个人,便算是一只苍蝇,没有顾语生的允许,想要进来王府,那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ep;&ep;可今日,顾语生不过刚刚出门,府内竟就闯进来个人,这让顾语生如何不怒?

&ep;&ep;他又哪里想得到,此人便就是趁他今日好不容易出门,才钻的空子来的安王府?

&ep;&ep;安王府门前,顾语生刚下马车,虽然黑灯瞎火的,但也很快瞧着了众人的脸色不太对。

&ep;&ep;其实不用他瞧,平常的这个时候,府中早都宵禁了,又如何会出来这么多人都在府门处迎接他?

&ep;&ep;知晓出了事,顾语生脸色一沉,便跺着步子回了正殿。

&ep;&ep;果然,刚回到正殿里,便见到乌泱泱的一群请罪的府中暗卫。

&ep;&ep;顾语生在主位上坐定,冷冷的目光便在殿内扫视了一圈,直到看到众暗卫中,与众不同的显眼的一大一小两个青色衣衫的奴仆。

&ep;&ep;安王府的暗卫们,穿的都是暗紫色的衣裳,而只有奴仆才穿青色的衣裳,是以,众多暗卫之间忽然出现两个奴仆,自然是率先引起了顾语生的注意。

&ep;&ep;顾语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虽然府中奴仆众多,但每一个他也都认的十分清楚。

&ep;&ep;当下细瞧了那一大一小两个青色身影,那两人,一个是王府中管着奴仆的罗管事,一个是新进入府,负责洒扫庭院的赵大娃。

&ep;&ep;心中有了数,正欲开口,那赵大娃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做惊恐状。

&ep;&ep;与此同时,罗管事亦是跪在地上,连忙开口,“公子,都是奴才的错,奴才没有及时同大娃交代清楚,这才让那贼人有机可乘!请公子重罚奴才!”

&ep;&ep;“世子,是大娃的错,大娃不该……”罗管事说完,那小的奴仆也连忙开口,主动承认错误。

&ep;&ep;然而,他的话只说到一半,就立时又被罗管事捂住了嘴,一边低声教训道,“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公子不喜欢别人叫他世子,叫公子就可以了,你怎么就不听……”

&ep;&ep;看着那一大一小两个青色身影,顾语生有些不耐的揉了揉眉心,开口淡淡道,“本公子在这儿,不是要听你们聒噪的,嗯?”

&ep;&ep;一瞬间,殿内恢复可怕的寂静,落针可闻。

&ep;&ep;窗外,似乎起了风,树叶的沙沙声落在众人的心间,那感觉就像沙沙的刀片,就要割到自己的身上似的。

&ep;&ep;很快,所有人的头埋得更深了。

&ep;&ep;那些暗卫虽还没开口,顾语生也只是听到了两个奴仆的请罪,不过也足够他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ep;&ep;丫鬟颤抖着身体奉上一盏茶,顾语生轻轻的呷了一口,方才懒散的看着其中一名暗卫,开口道,“闯进来的,是什么人?”

&ep;&ep;被看着的暗卫心头一紧,立刻恭敬道,“回公子,能在属下等眼皮底下闯入王府,还不让属下又一丝半毫发觉的人,想必,武功都在属下等之上……”

&ep;&ep;“所以,你们是连对方的影子都没看到了?”顾语生打断那人的话,一瞬间,所有暗卫跪在了地上,等待着他的责罚。

&ep;&ep;的确,身为安王府的暗卫,这么多人,竟然直到那个人走了都不知道府中闯入了人,这实在是太不该了。

&ep;&ep;若非顾老爷子和这个赵大娃,只怕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安王府里进了外人。

&ep;&ep;顾语生沉吟了片刻,道,“看来,你们不足以担当王府里的暗卫……”

&ep;&ep;听到这句话,所有暗卫倒吸一口冷气,齐声开口,“请主子再给属下等一次机会。”

&ep;&ep;“好。”

&ep;&ep;等的就是他们这句话,顾语生抬眸,淡淡扫视他们一眼,道,“查明那人的身份,否则,便不必再待在安王府了。”

&ep;&ep;“是!”众暗卫松了口气,忙齐齐退下。

&ep;&ep;殿内,只剩下顾语生和那一大一小的两个奴仆。

&ep;&ep;顾语生看了眼罗管事,道,“去请画师。”

&ep;&ep;“是……什,什么?画师?”罗管事一怔,实在是不明就里。

&ep;&ep;顾语生又一道淡淡的眼神扫过,罗管事再不敢犹豫,连忙一溜小跑出去了。

&ep;&ep;这天都黑了,让他去请画师?请的哪门子画师啊?

&ep;&ep;罗管事心中苦着,却不敢言,走到王府门口的时候,忽然灵机一动。

&ep;&ep;他想起来了,内阁的吴学士不是和自家公子交好吗?

&ep;&ep;吴学士作的一手好画,这风临的许多十恶不赦之人的通缉令画像可都是吴学士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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