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果然,听到她的话,楚良妃一瞬就又白了脸色。

&ep;&ep;“冬儿她说什么了?”

&ep;&ep;华云思淡笑了笑,才看着楚良妃的眼睛,一字一句,浅声道,“冬儿说,良妃娘娘叫我来,可是要替顾家做主呢!?”

&ep;&ep;华云思的态度带着些许刻意的魅惑,再加上楚良妃受到的那香囊的惊吓,原本的计划又不得不打消,拿风儿打着马虎眼还不知道如何,一时间,楚良妃的脑子都是蒙蒙的。

&ep;&ep;如今,华云思陡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楚良妃瞬时吓了一跳,想也不想便失声否认道,“这不可能!冬儿她都不知道顾家的事情,怎么可能……”

&ep;&ep;话说到一半,楚良妃才终于回过神来,又是惊恐又是气怒的盯着华云思,“你……你竟然敢戏弄本宫!?”

&ep;&ep;看着她的模样,华云思心中愈发不解,似乎从见到那香囊的第一眼,楚良妃便对自己有所忌惮,如今更是惊恐的模样,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ep;&ep;顿了顿,她才道,“谈不上什么戏弄,不过是希望娘娘有话且直说罢了。”

&ep;&ep;看了眼腰间的香囊,她心中一动,又补充道,“实在是,被人欺骗的感觉,不怎么样呢!”

&ep;&ep;果然,说出最后一句话,楚良妃原本还有些坚持的脸色一瞬就又软了下来,不过即便如此却仍是不肯承认,却见她垂下头去,弱着声音道,“县主的话,本宫的确是有些不明白,本宫何曾,欺骗过县主?”

&ep;&ep;华云思见状,打算趁热追击,下一秒,她故意意味深长一笑,“没有吗?那么,顾家的事,算是怎么回事呢?”

&ep;&ep;“顾家?”楚良妃的脸色几乎可见的再次煞白,犹豫了良久,却仍旧嘴硬道,“本宫实在是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顾家的事,又和本宫何干。”

&ep;&ep;“没有关系么?”华云思笑了笑,这一次,终于云淡风轻的口吻道,“娘娘的意思,难道娘娘不是顾家的人?”

&ep;&ep;“我……”楚良妃闻言,神色竟没有华云思预料的颓丧,反而变得愈发惊恐,她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ep;&ep;呵!她都打算好了接下来的说辞了,可她竟没有否认?

&ep;&ep;难道还是因为这枚香囊?

&ep;&ep;按下心中的疑惑,华云思又道,“顾家行事未免太过惹眼了些,不过,之前的刺杀,如果说是顾家小公子的手笔,倒也说得过去,只是我有一事不解,良妃娘娘既是顾家的人,又能为顾家在这风临宫中潜伏了十数年之久,怎得这关键时刻,却好似安不下心来了,行事作风,倒和那顾家年幼的小公子一般,失了章法呢?”

&ep;&ep;“我……”

&ep;&ep;好似自华云思提到顾家的开始,楚良妃便没了头脑,连言语都犹豫不决,似是深深的有所忌惮一般,看那样子,倒是忌惮她身上的这枚香囊。

&ep;&ep;华云思耐心等待着,又迟疑了片刻,楚良妃才道,“我这么做的原因,你真的不知道?”

&ep;&ep;华云思闻言,心中猛地咯噔一下,她想了想,实在是不明白楚良妃话中的意思,便道,“良妃娘娘的意思,难道,我应当明白?”

&ep;&ep;听到她这句话,楚良妃好似如临大赦般,蓦地送了口气,口中更是不由自主的喃喃,“不明白就好,不明白就好……”

&ep;&ep;她是顾家的人没错,但她也只猜出了一半。

&ep;&ep;是啊,她又怎么能猜得出来呢?

&ep;&ep;她的另一个身份,全天下,也只有两个人知道而已,一个是自己,另一个,就是无期宫的宫主,钟无期。

&ep;&ep;没错,她的另一个身份,便是无期宫的人。

&ep;&ep;若真的说是无期宫的人的话,倒也不算,毕竟,她与那无期宫宫主之间,也只不过是一面之缘,当初,也只是因为一个人,有了一个约定罢了。

&ep;&ep;如今想来,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她还姓顾,不是姓楚。

&ep;&ep;她的名字,亦是叫做顾月儿。

&ep;&ep;对了,她还有一个姐姐,叫做顾怜儿。

&ep;&ep;她和姐姐是顾家外三房庶出的女儿,虽是也是顾家人,但因为是外三房,又是庶出,她和姐姐在顾家的身份亦是十分低微的,在顾府中的地位,也就和顾府中那些得势的下人们是差不多的。

&ep;&ep;她和姐姐原是在老家相州的,后来是因父母生病早亡才被寄放在了临京顾府,原本,姐妹俩失了父母,能有一口饱饭吃,她们就已经很是感恩了。

&ep;&ep;而顾府的人待她们也不能算是薄情,平日里的衣食用度亦不短缺。

&ep;&ep;所以,她们姐妹二人待顾府,亦是知道感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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