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华云思伸手打开匣子,果然见到里面装着一个绣工精致的淡青色荷包。

&ep;&ep;香草继续笑道,“钟管家知道姑娘喜欢雅致的,便送姑娘个青色的。”

&ep;&ep;“还有别的颜色?”华云思轻声问道。

&ep;&ep;香草点头,“可不?这天儿眼见着快热了,钟管家便请示了太子的意思,早早的准备了这荷包准备分发给府中的主子,能养心益性,静心安神呢!”

&ep;&ep;最后,生怕华云思多想了似的,还不忘补充道,“姑娘放心,这荷包的确是主子们都有的,侧妃的那个是个粉红的,钟管家原是想着再过几日天热起来才给主子们的,没曾想今日姑娘竟受了惊,便特意叫奴婢提早给姑娘送来了。”

&ep;&ep;华云思一边听着香草的话,一边将荷包放在鼻尖轻嗅了嗅,果真闻到一股淡香。

&ep;&ep;随即她点了点头,当着香草的面把那荷包系在了身上,才对道一声,“如此,便有劳替我谢谢钟管家了。”

&ep;&ep;香草见状,莞尔一笑,“姑娘何需见外,姑娘既是这府中未来的主子,这一切便就都是管家该做的。”

&ep;&ep;华云思点了点头,目送香草离去,又仿若不经意的回眸,朝着房间内黑暗笼罩下看不太清楚的人影对视了一眼,唇角微微一弯,便关上了门往宫中去了。

&ep;&ep;和敬公主邀约,宫中的马车也早就等在了太子府门前了。

&ep;&ep;华云思看了一眼,马车一旁,服侍着的婢女果真是和敬公主的人,心下一忖,她抬脚正欲上车,忽又好似想到了什么。

&ep;&ep;“县主可是有事?”那婢女见华云思神色不对,关切道。

&ep;&ep;华云思摇了摇头,转而又上了马车。

&ep;&ep;直到轿帘放下,那婢女便吩咐着马车缓缓行驶了。

&ep;&ep;而马车内,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人的身影,此人面色黝黑,浑身精装,有着一双迷人的蓝色的眼睛,但那双眸里,却只见彻骨的冷意和冰寒。

&ep;&ep;然而,又只是一瞬,当那双眼睛看向身前的女子时,立时又浮现出一种难以明说的柔和。

&ep;&ep;“南风,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吩咐你。”华云思道。

&ep;&ep;南风闻言,神情一滞,却是沉默了,不肯说话。

&ep;&ep;她要吩咐的事,他大概猜到了,只是,让她独自进宫,他终是不放心的。

&ep;&ep;马车内空间本来并不小,但大概是因为南风身材高大,如此倒显得原本不小的空间有些逼仄了。

&ep;&ep;是以他只能微屈着身子,半跪在华云思面前。

&ep;&ep;南风微微垂着头,华云思有些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便伸手扶上他的肩膀,一瞬间,南风的身体轻轻一抖。

&ep;&ep;接着,华云思宽慰的口吻便道,“南风,因为是你,在这里,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了,所以,遥儿的事,只能拜托你了,你明白吗?”

&ep;&ep;“偌大一个太子府,墨琴如今并未痊愈,所以……”

&ep;&ep;“属下不是不想遵姑娘的命找公子,只是,属下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姑娘独自一人,属下发过誓,定是要保护好姑娘的。”南风十分为难道。

&ep;&ep;“我知道,你且放心去吧,我这边,总还有凌霄阁的人,没事的。”华云思看着他,坚定的语气道。

&ep;&ep;凌霄阁么?

&ep;&ep;若是那个人的话,倒的确能保护好她。

&ep;&ep;想到这里,南风恭敬的朝华云思拱了拱手,便又趁人不备,悄然离开了马车往太子府飞掠回去。

&ep;&ep;嘉禾苑,萧镜尘被华云思一扇门关在了房内。

&ep;&ep;虽知道她是为了怕被人发现他,但他还是有些哭笑不得。

&ep;&ep;在她的眼里,难道他就这么弱吗?

&ep;&ep;若是随随便便就能被太子府的人找到,那他还当什么凌霄阁的阁主!?

&ep;&ep;面具下,萧镜尘苦笑了笑,一旁,明月也总算能抹一把汗,再喘口气。

&ep;&ep;“主子,方才,还真是……太险了,郡主差点发现您的身份,还好您早有准备!”

&ep;&ep;这句话,从那一刻开始,到现在,他都憋了好久了,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说出口,自然是想着“一吐为快”。

&ep;&ep;然而,他的话音方落,便收到了面前人一个冰冷冷的眼神。

&ep;&ep;明月一怔,怎么,难道他说错了什么?

&ep;&ep;可,这分明是阳春三月的好时节啊,怎么,感觉气温骤降了呢?

&ep;&ep;萧镜尘无奈,这厮怎么愈发的迟钝了?

&ep;&ep;于是,下一刻,又一记冰刀似的眼神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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