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兄,我可没有向她暴露你的身份!”慕容尚解释道。

&ep;&ep;“朕知道。”萧镜尘答。

&ep;&ep;“那皇兄这是……”

&ep;&ep;“你做的已经够多了。”萧镜尘默了一瞬,意味不明的语气淡淡道。

&ep;&ep;虽然他的语气很淡,但某人怎么却感觉冷飕飕的呢?

&ep;&ep;如今已是初春,按理说该天气渐暖,应该没有这样的感觉才对呀!

&ep;&ep;所以说,这种感觉,难道是……

&ep;&ep;一种不好的预感忽地在心底蹦出,慕容尚怔了怔,“她是我未来的皇嫂,臣弟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再说,臣弟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母妃……”

&ep;&ep;“朕明白,但,身为兄长,你母妃的事情,理应朕来解决。”萧镜尘忽地打断他的话。

&ep;&ep;“皇兄?”慕容尚有些疑惑,身为兄长?

&ep;&ep;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从他口中说出这四个字来,怎么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呢?

&ep;&ep;萧镜尘没有理会他的疑惑,抬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道,“朕不在的这些日子,她总来找你?”

&ep;&ep;“没有。”慕容尚忙道,“皇嫂整日忙的很,哪有时间来找我,一般情况下,都是我去找皇嫂……”

&ep;&ep;说完这句话,他才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捂着嘴,但从皇兄的眼睛里,他已经感受到了一丝危险……

&ep;&ep;说也奇了,以他的大智若愚,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可以游刃有余的,唯独除了面前的皇兄。

&ep;&ep;那种感觉,仿佛是天生注定了的,类似于一种血脉上的压制。

&ep;&ep;这么多年来,别人不知,但他却知道,皇兄一贯冷淡的外表下隐藏着怎样的锋芒与深沉。

&ep;&ep;所以,对于这位皇兄,他是从一而终的敬畏。

&ep;&ep;至于皇兄爱吃醋……则是后来,遇到那个女人才有的事了。

&ep;&ep;哎,慕容尚想着,心道一声大事不妙,皇兄在前,自己说话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

&ep;&ep;果然,下一秒,萧镜尘的脸色变得冰寒而决绝,紧接着,他道,“朕说过了,这里的事情,交给朕。”

&ep;&ep;“所以,皇兄的意思是……”

&ep;&ep;“景朝不可一日无君。”萧镜尘忽然丢出一句话来。

&ep;&ep;慕容尚一怔,茫然道,“皇兄竟要回朝?”

&ep;&ep;萧镜尘摇头,一脸淡然道,“是你要回朝。”

&ep;&ep;“我!?”慕容尚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叫道,“可是皇兄方才不是才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来着?”

&ep;&ep;“所以,朕决议,由你来监国。”萧镜尘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ep;&ep;那可是监国大权力,由萧镜尘的口中说出,此时此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交给他的不过是一颗糖,那般轻松随意。

&ep;&ep;这……未免也太草率了,一点都不像皇兄能做出来的事!

&ep;&ep;这是慕容尚脑海中第一个想法。

&ep;&ep;思及此,他连忙开口,“请皇兄三思!”

&ep;&ep;“朕意已决。”萧镜尘说着,淡薄的眼神瞟了他一眼,仿佛在宣示着自己坚定不移的决心和信念。

&ep;&ep;“怎么?你敢违抗朕的旨意?”

&ep;&ep;“臣弟不敢!”慕容尚道,“只是据我所知,皇兄不是已经将监国大权叫给了谢公子吗?这么多日来,谢公子并无错处,反而面面俱到,臣弟担心……”

&ep;&ep;“怀瑾纵是无错,那也是怀瑾。”萧镜尘道。

&ep;&ep;“所以呢?”慕容尚有些没明白。

&ep;&ep;“他和你不同,你终究,是姓慕容的。如此,你明白了么?”

&ep;&ep;萧镜尘淡淡的一句话落下,慕容尚终是再没有反驳的余地,“臣弟,遵命。”

&ep;&ep;“既如此,即刻便动身吧。”萧镜尘道。

&ep;&ep;“即刻?”慕容尚吓了一跳,“皇兄,你确定你不是在和臣弟开玩笑?现下,臣弟可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呢!”

&ep;&ep;萧镜尘扫视了一眼四周,除了桌椅摆设等一应松风阁的东西之外,这里可谓是一无所有。

&ep;&ep;他是了解慕容尚的,一向从简的他,又何需准备东西?不过是借口罢了。

&ep;&ep;所以他问,“这里看起来,像是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么?”

&ep;&ep;慕容尚怔了怔,“这个……倒是没有,可我就这么走了,难道就不必道别的吗?”

&ep;&ep;“道别?”萧镜尘的脸色又沉了沉,竟还想着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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