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到最后,她的眼神才散漫的转到了一旁的秋儿身上,演着一出再明显不过的指桑骂槐。

&ep;&ep;秋儿自是立时便明白了和敬公主的这层用意,连忙便点头大声的道,“公主教训的是,秋儿自知身份低贱,这便给这位舞女姐姐,啊,不对,是荣裳县主赔不是了。”

&ep;&ep;说罢,还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样子道,“只是以县主的身份……如今有幸见到我们公主,也该是朝我们公主行礼的才对吧?”

&ep;&ep;果然,和敬公主满意极了秋儿的这副应答,立时一副倨傲的样子等着华云思朝她行礼。

&ep;&ep;华云思微微一笑,看过了这出主仆二人的双簧,也不耽搁,便略朝和敬公主欠了身子,淡声道,“和敬公主。”

&ep;&ep;和敬公主脸色蓦地一白,她没想到面前这个女人方才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现在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就给她行礼了。

&ep;&ep;更可恶的是,虽然她表面看来是行礼了,可那神情,那动作,哪有一丝半毫的恭敬和谦顺,分明是十二万分的冷淡还并未将她放在眼里!

&ep;&ep;而偏偏,里子没有,面子上她却是实打实做了的,所以,她还不好再说什么。

&ep;&ep;于是乎,下一秒,和敬公主翻了个白眼,便轻飘飘道一句,“罢了,既遇见了,便随着本公主上去听一曲戏吧?本公主想,荣裳县主大概是不会驳了本公主的面子的,对吧?”

&ep;&ep;她既都开了尊口了,又身为一国公主,华云思和蓝玉樱自是无法拒绝,便只能随她上了二楼,入了厢房。

&ep;&ep;厢房内陈设着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子上放着美酒佳肴。

&ep;&ep;厢房正对着的地方,正好是戏台的正中央,而直直的往下看去,则正是她们几个人方才站着的地方。

&ep;&ep;呵!如此看来,这和敬公主分明是冲着她找事情来的,华云思心中不由一声讽笑。

&ep;&ep;和敬公主在其中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却是吩咐着秋儿立刻将另一张椅子抬了出去。

&ep;&ep;用意再明显不过,华云思只能站着。

&ep;&ep;蓝玉樱暗中不满的瞪了和敬公主的背影一眼,华云思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抚,两人顺便便朝后站了一些距离。

&ep;&ep;如果不是华云思身上那仿若天生似的浑然天成的尊贵与淡然的气质,此时此刻,若是被外人看见了怕还要以为二人是和敬公主的婢女。

&ep;&ep;华云思虽不在意,但显然,和敬公主已经这么以为了。

&ep;&ep;下一秒,和敬公主一边看着戏,一边眉头皱了皱,便轻声道,“还不快给本公主剥个橘子?”

&ep;&ep;秋儿闻言,连忙恭敬的抬手,想要拿起盘中的橘子,然而下一秒,却被和敬公主一声冷嗤,“没用的东西,谁让你剥了?”

&ep;&ep;秋儿手一抖,刚拿起的橘子掉在了盘子里,原本有些怯怯的脸色瞬时便有如变脸似的,一下倒是凌厉了起来。

&ep;&ep;她朝着身后的蓝玉樱道,“你,还不快过来给公主剥个橘子?”

&ep;&ep;随着她说出这句话,蓝玉樱的脸色一瞬就难看了起来,她的手微微颤抖,竟似是有些害怕?

&ep;&ep;这可不像平日里她的作风啊?

&ep;&ep;华云思压下心中的疑惑,同时伸手拽住蓝玉樱的手,便对着狐假虎威的秋儿冷声开口,“公主想吃橘子,你身为公主的侍女,不给公主剥桔子,反而瞧着我们做什么?”

&ep;&ep;秋儿被华云思语气一噎,心说柿子还是要挑软的捏,于是只看向她身边的蓝玉樱,道,“公主说了,让你剥。”

&ep;&ep;“我……”蓝玉樱吸了口气,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若不是华云思此刻还拽着她的手的温暖的感觉,她应该早都过去为那个女人剥桔子了。

&ep;&ep;“她不是公主的侍女。”

&ep;&ep;华云思直接打断了蓝玉樱未说完的话,理直气壮。

&ep;&ep;蓝玉樱瞬间觉得,她手上传来的温度更暖了,似乎只要呆在她的身边,自己便真的能够安心许多似的。

&ep;&ep;和敬公主的脸色终于还是沉了下来,“你,过来给本公主剥桔子。”

&ep;&ep;她手指的方向,是华云思。

&ep;&ep;华云思脸色一寒,“我是陛下钦封的荣裳县主,所以,公主是拿什么身份命令我的呢?是陛下吗?”

&ep;&ep;和敬公主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不知为何看到华云思此刻冷沉着的脸色,心头竟是有些发慌起来。

&ep;&ep;这种感觉,长这么大,她只有在面对父皇或者是太子的时候才有过,可如今,这个女人不过是区区一个舞女,竟也会给自己这般的感觉?

&ep;&ep;她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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