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几乎是一瞬间,华云思的心也猛然一紧。

&ep;&ep;下一瞬,二人异口同声,“莫言!”

&ep;&ep;“可,景朝的宫闱秘辛,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慕容尚有些不明白。

&ep;&ep;华云思摇了摇头,“不,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你别忘了,萧长公主可是风临的人!”

&ep;&ep;“这么说,他带走了萧皇后,是要借此威胁皇兄!”

&ep;&ep;这是唯一的可能,想到这个可能的一瞬,慕容尚的脸色就阴沉的可怕。

&ep;&ep;华云思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ep;&ep;是啊!这才是莫言!真正的莫言!

&ep;&ep;这个人,视整个天下为他的棋盘,视天下间的一切为他的棋子!

&ep;&ep;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将每个棋子可利用的一切都利用的淋漓尽致,无所不用其极!

&ep;&ep;从刘平,到丽妃,到水儿,再到辰太妃,到萧皇后,到自己!

&ep;&ep;华云思颤抖着身体,有些不敢再想下去,这样一个可怕的人,更令她战栗的是,如今,就连遥儿也在他的身边!

&ep;&ep;呵!莫言!哪怕是到了现在,她都依然小觑了他!

&ep;&ep;“我会派人,以最快的时间找到萧皇后的所在。”慕容尚叹息了一声,正色道。

&ep;&ep;华云思点头,“你还需小心为上,毕竟他……”

&ep;&ep;即便眼前的少年万分的聪慧,但那个人,毕竟是莫言。

&ep;&ep;慕容尚的眸光一闪,目光灼灼的看向她,“你是在关心我?”

&ep;&ep;不知为何,被眼前少年这般的眸光看着,华云思似乎总觉得哪里不对。

&ep;&ep;略顿了顿,她道,“既是知己,自然是要担心的,况且,应付莫言那样的人,总是要小心一些的。”

&ep;&ep;少年眸中的光逐渐暗淡,他唇上又很快勾起一个不羁的笑,似将心中莫名的情绪隐藏,道,“放心,我若是不小心,也活不了这么大了。”

&ep;&ep;他的口吻看似轻松随意,但华云思却知道,这句话,绝非只是一个玩笑那么简单。

&ep;&ep;他自出生在景朝皇宫,他母亲侍女的出身就注定了,他这一生不会太过轻松。

&ep;&ep;一个是慕容名所谓最得宠的养子,另一个,则是最得宠的贵妃所生的太子。

&ep;&ep;而他,注定只能平庸下去,才能在那样的境地生存。

&ep;&ep;所以,聪慧若他,却甘愿当作一个被人指指点点的先天不足的傻子。

&ep;&ep;如今想来,在那样的境地下成长的少年,如今这般沉稳,聪慧,也实在算得上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情理之中了。

&ep;&ep;“你这般看着我,是在同情我么?”少年淡淡的口吻忽然道。

&ep;&ep;华云思没有回答,他便自嘲一笑,“这么多年,也早已习惯了,所以,同情的话……大可不必。”

&ep;&ep;下一瞬,华云思笑着摇了摇头,“谁说我同情你了?我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ep;&ep;“感慨?”慕容尚眉头微挑,“什么?”

&ep;&ep;“如今,我终于明白,你和我之间,最大的区别是什么了。”华云思淡声道。

&ep;&ep;慕容尚闻言,眸色愈发加深,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ep;&ep;华云思苦笑了一声,晶亮的眼睛转了一圈,道,“就像是一个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人和一个从小就在水深火热中长大的人,你说,他们能一样吗?”

&ep;&ep;慕容尚眸子微眯,华云思又顾自叹了一声道,“人,总要经历些什么,才会成长。若那在蜜罐中长大的人一辈子始终都在蜜罐中,便也罢了,但更有可能的是,总有一天,她会因为各种原因离开那个蜜罐,到了那个时候,她总算是经历了,也长大了,但却不知,为时,也早已晚了。”

&ep;&ep;“不过好在,上天总算是再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所以,这一生,她定不再负自己。”

&ep;&ep;她说着,唇角挂起一抹柔和的笑,又忽地看向慕容尚,“所以,我倒是有些羡慕你,至少,从一开始,你便不会给别人伤害你的机会,不是么?”

&ep;&ep;有那么一瞬间,慕容尚有种错觉,竟觉得,她说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ep;&ep;不!那不是错觉,她说的,的确就是自己!

&ep;&ep;看着面前似在惆怅,又似有些惋惜的女子,慕容尚心中猛地一动,道,“蜜罐?原来,你从小在华府所承受的一切,于你而言,竟是蜜罐?”

&ep;&ep;他惊讶,更深深的不解。

&ep;&ep;华云思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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