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果,她所猜测的一切是真的的话。

&ep;&ep;那么也就是说,萧镜尘的母亲是萧长公主,萧婉清,而她正是莫言的父亲,风临皇莫如是的亲姐姐!

&ep;&ep;也就是说,萧镜尘和莫言本就是表兄弟的关系!

&ep;&ep;她以为,萧镜尘是不知道萧婉清的身份的,那么,莫言呢,他知道这件事么?

&ep;&ep;以莫言的聪慧,和莫如是对莫言的宠爱,她猜测,莫言是知道的,所以,那日,他让刘凌杀掉萧镜尘的原因,是否也包含着这个?

&ep;&ep;还有,顾家呢?

&ep;&ep;顾家身为顾皇后的娘家,若是知道萧长公主还在世,而且还生下了萧镜尘。

&ep;&ep;如今萧镜尘又成为了景朝皇帝,他们又该作何感受,又该如何自处呢?

&ep;&ep;越往深处想去,华云思便越觉得自己仿若掉入了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暗的漩涡,并且越陷越深,直到她都要快喘不过来气。

&ep;&ep;正在她呼吸困难的时候,忽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ep;&ep;随着外面凉气的灌入,华云思浑身一抖,这才被迫从思绪中拉回,再看外面的天色,不知何时竟已黑了。

&ep;&ep;伴随着寒气,一袭紫袍的莫言走了进来。

&ep;&ep;自从封了太子,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

&ep;&ep;那张和萧镜尘分外相似的脸上一贯都是带着浅淡的笑意,可今日,竟是只剩下了如外面的夜色那般,淡漠的凉。

&ep;&ep;原本并不觉得冷,但在看到这张脸的一刹那,一股莫名的寒意袭来,华云思不由瑟缩了下身子,裹紧了自己身上略显单薄的衣裳。

&ep;&ep;他似是注意到了她的动作,随手将门关上。

&ep;&ep;即便如此,屋子里却似乎比刚才还要冷了许多。

&ep;&ep;华云思深吸了口气,莫言淡薄的眼神在她身上落了一瞬,便转了过去,几步走到桌子旁,优雅的坐了下去。

&ep;&ep;“有酒么?”

&ep;&ep;他指尖轻叩着桌面,淡淡的语气似是随口问道。

&ep;&ep;华云思看了他一眼,便吩咐香草送来一壶酒。

&ep;&ep;许是厨房早就备着的,华云思的手触碰到酒壶,酒是温热的。

&ep;&ep;今夜的月亮分外的圆,又亮的出奇。

&ep;&ep;屋子里点燃着烛火也丝毫掩盖不了月色投递进来的斑驳疏影,映衬在那温润的磨砂质感的酒壶上,倒是别显一番风味。

&ep;&ep;不过,此时,房内的两人却俱是没心情欣赏这个的。

&ep;&ep;他从她手中接过酒壶,顾自斟了一杯,一仰头,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房间里酒香弥漫,和冷气夹杂在一起,给人一种清冷的迷醉感。

&ep;&ep;他没有说话,但整个人散发出的感觉便是冷的,虽是喝下了一杯暖酒,身上,却似乎更冷了。

&ep;&ep;“你回来了。”华云思开口,和他一般薄凉的语气。

&ep;&ep;“嗯。”莫言点头。

&ep;&ep;“莫白呢?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华云思又问。

&ep;&ep;莫言眉头微蹙,并未回答她的话,反而是又饮下了一杯,才道,“他今日召了几个名门贵女入宫。”

&ep;&ep;他?萧镜尘?

&ep;&ep;华云思心中倏的一痛。

&ep;&ep;名门贵女么?

&ep;&ep;呵!已经过去半年多了,更何况,他是皇上,这原本便是应该的啊!

&ep;&ep;还有,和别人在一起的话,他的身体,这次不会沉睡了吧?

&ep;&ep;华云思苦笑一声,却不知不觉的流下了眼泪。

&ep;&ep;他如今终于走出来了,她该高兴才对,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她觉得一颗心都要死了似的痛?

&ep;&ep;“那么,你呢?”

&ep;&ep;莫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下了酒杯,站在了她的面前,一双眼睛深沉的看着她,其中隐藏着的万千,是她看不懂,也摸不透的。

&ep;&ep;下一瞬,她倏尔一笑,“我,又如何?”

&ep;&ep;看着她眼角的泪,莫言眸色渐黯,终是深深的吸了口气,道,“无论多久,我,会等你。”

&ep;&ep;他说完,再不看她一眼,转身就要离开,她又道,“莫白呢?我要见他。”

&ep;&ep;莫言的脚步一顿,不过也只是一顿,便再没说话,抬脚离开了她的视线。

&ep;&ep;莫言离开后,华云思却是再无心想别的乱七八糟的事,她的脑海里也只剩下莫言的那句话,他今日,召了几个名门贵女入宫。

&ep;&ep;她想哭,却最终是笑了笑,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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