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从她开始使用黄金十三戟的时候,她便仔细留意着台下的每一个人的每个细微的表情,尤其是莫言和刘平。

&ep;&ep;刘平常年跟在慕容信的身边,他对父亲的招式自然谁极其清楚的,便自然也知道这招式无论是在景朝还是在风临,都只属于父亲一人所擅,而莫言更不必说。

&ep;&ep;有些事情也是方才她才想明白,自己为何在知道了刘公公的真实身份是莫言身边的刘平后,为何心中如此不安。

&ep;&ep;刘平佯装成刘公公的身份,在慕容信身边那么久,又是慕容信极其倚重的人,这样的一个人,看似不起眼,实则能够影响的实在是太多,太多,比如说,宁家的事情。

&ep;&ep;宁家的覆灭,看似是慕容信的决定,但,这并不能说明和刘公公就没有一丝半毫的关系。

&ep;&ep;若是真的没有,一切都好说,但倘若真的有,哪怕只有一分,那这一分,也势必和莫言脱离不了干系!

&ep;&ep;况且,以莫言的为人,这件事很有可能便是他对刘公公的指使,而慕容信倘若真的是收了刘公公的挑唆,那么,宁家覆灭真正的仇人,便不再只是慕容信,而根本就是莫言!

&ep;&ep;况且,遥儿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的身边,这,绝不是巧合!

&ep;&ep;想到这里,华云思的心中只觉得一瞬间燃起熊熊的火焰,但她却又清楚,迄今为止,这一切还都是她的猜测,她需要证实,所以,才刻意舞了这一出,黄金十三戟!

&ep;&ep;直到方才,她忽然看到莫言意味深长的眼神,心中咯噔一下,虽然她不期望,但事实却是,这件事,似乎真的和他有关!

&ep;&ep;呵!从华家覆灭,也是从慕容信死了的那一刻,她以为,宁家的仇已经报了,至少,污蔑宁家的华明德,还有下了杀令的慕容信都已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

&ep;&ep;可现在,机缘巧合中,她却忽然发现,事情或许远比她曾经以为的还要复杂,一时间,胸中各种情绪翻涌,激动和彷徨所致,再加上巨大的恨意充斥着整个内心,她的眼角甚至不由自主的流出泪来,而她的招式不由自主的,便更加的肆意张狂,似宣泄,似狂热,又愈震人心魄,酣畅淋漓。

&ep;&ep;渐渐的,终于到了黄金十三戟的最后一戟,柳枝看似颓然的倒在地上,却偏是以胜利者的姿态,让人忍不住的仰望,赞叹!

&ep;&ep;“轰”的一声,直到她再未有动作,掌声不由自主的,雷鸣而起。

&ep;&ep;所有人几乎都忘记了,眼前台上的,不过是个来自景朝的舞女,而她要比试的对象,是风临的月如公主。

&ep;&ep;柳贵妃的脸色阴沉,柳月如的脸色也是煞白。

&ep;&ep;怎么可能?

&ep;&ep;方才台上的那个人,真的是她么?区区一个舞女?

&ep;&ep;可那些招式,饶是她不懂武功,却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再加上在场所有人的赞叹,柳月如几乎以为这一切都是错觉。

&ep;&ep;可,事实便是事实,所有人的掌声已经说明了这一切。

&ep;&ep;她当然知道那些人为何替她鼓掌,她是月如公主又如何?方才的情景,就连自己都看得有些呆了。

&ep;&ep;柳月如神色颓然,掌声过后,在场众人的议论赞叹声久久不能停息。

&ep;&ep;华云思神态淡然的走下台,知道坐回了文敬公主身旁,众人的眼神也九九落在她的身上,不肯挪开。

&ep;&ep;如果说,方才上台前,众人轻蔑她的身份,不过是一介舞女的话,那么,上台的时候,她淡定从容的表现已经成为了众人心目中仰望的尊贵雍容的公主。

&ep;&ep;而,一柳刀枪剑戟,一舞作罢,她俨然又成为了众人心目中赫赫战功的女将军。

&ep;&ep;无论是她的容貌,她的神态,还是她的一身武功,都无不让人慨叹万分。

&ep;&ep;“这算什么?说好的比舞,是跳舞,可不是武功!”

&ep;&ep;月如公主不服,忽然便大声对着所有人提醒道。

&ep;&ep;有些人回了神,有些人则是暗中对这位皇上钦封的公主摇起头来。

&ep;&ep;什么舞和武的,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么?

&ep;&ep;更遑论华云思拿着的是柳枝而非真正的刀枪剑戟,这本身就是舞的一种,便算这是武而非舞,那么从一开始,谁又何曾规定了不能以武比舞呢?

&ep;&ep;再说,就连月如公主自己都是凭着舞赢了冯婉儿的画,迎春宴上,本就是展示自己所长,如今,又凭什么怪别人以武赢了自己的舞呢?

&ep;&ep;况且,这武本身便是华云思修饰了的舞。

&ep;&ep;这一点,所有人也都看得出来,只不过是碍于月如公主的身份没人开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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