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

&ep;&ep;华云思刚要开口,却又被刘平打断她的话,慷慨陈词道,“况,半年来,萧皇励精图治,整个景朝臣民无不慨叹萧皇为君,实乃百官之邸,万民之福,姑娘曾为景朝人,想必,更该深有感触才是。老奴斗胆问姑娘,这样一位帝王,若只是因为钟情一位女子便陷入了沉睡,那,算不算是景朝万民的损失呢?”

&ep;&ep;“够了!”华云思又是一声冷喝,道,“是王爷叫你这么说的么?”

&ep;&ep;“王爷并非有所指使,这些都是老奴自己的肺腑之言。”刘平又是恭敬的拱手。

&ep;&ep;呵!好一个自己的想法,好一条忠于莫言的狗!

&ep;&ep;这一刻,华云思心中有着无限的愤懑,但却也知道,他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ep;&ep;她真的要他因为她而陷入沉睡,要他因为她而置景朝万民于不顾么?

&ep;&ep;答案是,她做不到,他亦做不到!

&ep;&ep;罢了,谈话至此,她也没什么要问的了,刘平离去后,她一开始是靠在榻上想着事情,渐渐的,竟真的就睡着了。

&ep;&ep;却不曾想醒来的时候依旧有着十足的困意,但天色已经黑了,她的身上还盖着一条薄被。

&ep;&ep;那婢女走了进来,说,天色已晚,莫言已经吩咐车队在此休息一夜,明日再启程,干脆,华云思便和衣又睡了过去。

&ep;&ep;这一觉,竟就直接睡到了天亮。

&ep;&ep;外面嘈杂的脚步声响着,婢女已经推门进来,说车队就要启程了。

&ep;&ep;华云思简单的梳洗了一番,便随着婢女来到了马车前,确见到今日的守卫在马车周身的人都比寻常多了一倍。

&ep;&ep;倒也没有过多的怀疑,她抬脚上了马车,却发现,莫言竟赫然坐在里面。

&ep;&ep;“你怎么……”

&ep;&ep;她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完,手腕一紧,整个人就失去重心往前跌了过去,眼见着就要扑到莫言身上,她连忙伸手扶住一旁的窗户,堪堪将自己身形稳住。

&ep;&ep;但眼前,她整个人距离莫言不过也只有一个手臂的距离,她甚至能够感受到面前男人呼吸一滞,甚至他眸中的神色都瞬时有些暧昧了起来。

&ep;&ep;华云思脸色一冷,连忙将身体远离他,紧接着就连语气都有些冰冷了起来。

&ep;&ep;“王爷为何会在我的马车里?”

&ep;&ep;莫言道,“你可是我看上的舞女。”

&ep;&ep;“可是……”

&ep;&ep;“没什么可是,只有这样你的身份才不会被人怀疑,况且,到了风临,呆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ep;&ep;说完后,莫言又看了她一眼,才又道,“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我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ep;&ep;华云思却是从他略显平淡的神情中读懂了什么,“王爷的意思是,风临很危险?或许说,有人有可能会对王爷不利么?”

&ep;&ep;莫言闻言,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不妨事,我说过了,待在我身边便是安全的。”

&ep;&ep;他等于是承认了她的疑问,但即便如此却还是能够做到神态自若到如斯自信的模样,一时间,华云思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觉得不幸为好了。

&ep;&ep;庆幸的是,无论如何,在这个男人身边,至少能保证她的安全,毕竟她现在的确可谓是孤身一人,一无所有。

&ep;&ep;而不幸的却是,莫言既然能有如此大的自信自己是安全的,证明他便是有足够的能力和足够的自信的,原本这该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只是这样一来,她若要离开的机会也变得十分渺茫了。

&ep;&ep;她沉默了良久不说话,莫言干脆也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起来。

&ep;&ep;自这日起,他便每日都是和她同乘一辆马车,甚至连用膳也都在一处。

&ep;&ep;华云思大多数时间是不想说话的,她不说话,莫言便也不是多话的人,二人就这样沉默着,又过了几日的路程,临京竟是也接近了。

&ep;&ep;这一日,车队到了定城,定城是距离临京最近的一个小城了。

&ep;&ep;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车队在这里休息一夜,第二日便得回京,而此时此刻,定城里的百姓皆是议论着,他们的宣王此次竟带回来一个舞女。

&ep;&ep;而且,听说宣王对这个舞女极为宠爱,一路上都与其粘腻在一处。

&ep;&ep;百姓们皆是猜测着,宣王向来风流,流连过的女色千万,便只是那宣王府里的姬妾便有无数,但即便如此,也从未见宣王对哪个女人如此痴迷过。

&ep;&ep;虽然是一个舞女,但能得宣王如此异乎寻常的看重,难道,这个舞女便有可能会成为未来的宣王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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