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怎么样了?”莫言漫不经心的拈起桌上的酒杯,为自己斟满,优雅的眼神便懒散散的落在面前的黑衣人身上。

&ep;&ep;“回主子的话,景朝皇帝的毒,已经解了。”黑衣人恭敬回答。

&ep;&ep;“解了?”莫言眸子微眯,手上动作一顿,喃喃开口,“看来,他果真在这里呢!”

&ep;&ep;“主子说的是……”黑衣人面露疑惑,不明白莫言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ep;&ep;事实上,他不明白的还有另外一件事,就是慕容信的毒是谁解的,毕竟乌舌兰也只是风临国才有的啊,更何况乌舌兰的花粉呢。

&ep;&ep;他疑惑的话音方落,眼前莫言的眸光陡然凌厉起来,黑衣人这才反应过来,什么时候轮得到他问主子问题了?简直是找死。

&ep;&ep;下一秒,他还没来得及自责请罪,忽然,门外脚步声响起,黑衣人身形一顿,下一瞬便消失在了房间中。

&ep;&ep;直到他消失,莫言的唇角才勾起若有似无满意的笑来,放下酒杯,开始优雅的吃桌上的菜。

&ep;&ep;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ep;&ep;少年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眼神却有着许多成年人都没有的沉稳,冰冷,尤其是他浑身所散发出的淡漠气息,竟和莫言都有着几分相似。

&ep;&ep;莫言似乎并未注意少年进来,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顾自夹着桌上的饭菜。

&ep;&ep;他不说话,少年也不开口,只是在原地静静的站着。

&ep;&ep;半晌,莫言又一次放下酒杯后,终于抬起一双探究的眸,看向少年,道。

&ep;&ep;“你可知罪?”

&ep;&ep;少年闻言,未有片刻的停留,扑通一声恭敬的跪在地上,垂下头去。

&ep;&ep;莫言淡漠的看着他,道,“那一日,为何不动手?”

&ep;&ep;那日,他命他去监视着那个人,一旦失手,他就必须要杀了那个人。

&ep;&ep;可结果,却是那个人不仅完好无损,还杀了杀他的人。

&ep;&ep;虽然,这原本就是一次试探,虽然早知道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

&ep;&ep;而,这样的结果,莫言隐隐的失望,却也隐隐的兴奋。

&ep;&ep;不过,不管是失望还是兴奋,他终究是拂逆了他的意思,没有动手。

&ep;&ep;想到这里,莫言的眸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寒光。

&ep;&ep;少年垂下头去,想着那日忽然的异样感觉,答,“因为,那里十分的熟悉。”

&ep;&ep;熟悉?

&ep;&ep;莫言心头一跳,面上仍旧不动声色,“一旦失手,我是让你去杀人,不是么?”

&ep;&ep;少年点头,“可是,是在那样熟悉的地方,杀人。”

&ep;&ep;莫言愈发探究的打量着面前的少年,“即便熟悉,那里可是定北将军府!萧镜尘,可不是属于那里的人。”

&ep;&ep;“可是,他吹的笛声,我也很熟悉。”

&ep;&ep;定北将军府么?

&ep;&ep;是啊,那人是萧王,景朝的王爷,又怎么会属于定北将军府呢?

&ep;&ep;少年沉默了一会儿,又道。

&ep;&ep;莫言的眸色愈发的深沉,像是浓重的化不开的夜色,没人知道,这样一双眸子的主人,此刻在思索着什么。

&ep;&ep;不知过了多久,莫言道,“熟悉?只因一曲莫名的笛声,你便忘记了自己要做的事,白,你可知,你的身份?”

&ep;&ep;白,是他为他新取的名字。

&ep;&ep;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少年的眸色闪了闪,道,“知道,白是主子的人,永远追随主子。”

&ep;&ep;“我的人?”莫言发出一丝冷笑,紧接着便恢复了十分温柔的神色。

&ep;&ep;温柔到,方才的那丝冷笑,仿若是人的错觉。

&ep;&ep;他道,“罢了,我会帮你找回你真正的身份的。”

&ep;&ep;“白不需要。”少年毫不犹豫的开口,“白只知道,白,是主子的人。”

&ep;&ep;“我的人?”

&ep;&ep;莫言的唇角漾起温柔的笑意,一边用修长的手指优雅的把玩着酒杯,一边开口道,“倘若,我再让你去杀了他呢?”

&ep;&ep;“对了,你应当见识过,他的武功,可是不低呢!”莫言又补充了一句,接着眼神就似有意无意的落在少年身上。

&ep;&ep;少年拱手,答,“白在所不惜!”

&ep;&ep;莫言把玩酒杯的动作一顿,唇角笑意更深,只是分明是笑着的,却还是让面前的少年忍不住心悸。

&ep;&ep;“罢了。”他又开口,“现在还不是时候,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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