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跟着刘公公身后来的,还有一个小太监模样打扮的随从。

&ep;&ep;眼前的情景简直惊呆了刘公公,连忙便吩咐身边的随从拿出药箱来替慕容信问诊。

&ep;&ep;华云思这才注意到,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太监,而只是作太监打扮的太医,心道,刘公公不愧是慕容信身边宠信多年的人,的确是有些脑子的。

&ep;&ep;此番,慕容信遇刺昏迷的消息一旦传出,景朝必然内乱,而华云思也正是因为担心这一点,才毫不犹豫的将慕容信放在了水月阁。

&ep;&ep;至少,这是她现在能想到的在宫中最安全的地方了。

&ep;&ep;太医看了慕容新的伤势,额上惊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ep;&ep;“这……倘若不是郡主将那有毒的箭头拔出的及时,皇上现在恐怕就……”

&ep;&ep;“废话少说,保住皇上的命要紧!”华云思打断他的话,沉声命令了一句。

&ep;&ep;那太医一怔,这才回过神来,一边连声称是,一边小心翼翼的查验着慕容信的伤势。

&ep;&ep;旁边,刘公公看着临危不乱的华云思,欣赏而又敬畏的点了点头。

&ep;&ep;半晌之后,太医将慕容信的伤势重新完好的清理包扎,脸色有些不好看的对着华云思恭竟拱手。

&ep;&ep;“敢问云华郡主,刺杀皇上的人,可曾抓到?”

&ep;&ep;华云思摇了摇头,想到方才明月的消息,道,“他已经被萧王杀了。”

&ep;&ep;杀了!?

&ep;&ep;这下子太医的脸色更加一片煞白了,但人是那个人杀的,他也不敢说什么。

&ep;&ep;“怎么?有何不妥么?”华云思察觉出异常。

&ep;&ep;太医点头,“郡主有所不知,这毒是乌舌兰之毒,这种毒,由乌舌兰花瓣配制而成,毒性霸道而强横,在天下间,唯一能克制它的解药,就是乌舌兰的花粉!”

&ep;&ep;“花瓣成毒,花粉为解?”华云思皱了皱眉。

&ep;&ep;太医再次点头,“郡主说的不错,只是,这解药虽然简单,但在我大景朝,却是难之又难。”

&ep;&ep;说完这句话,太医还不忘垂头丧气的叹了一声。

&ep;&ep;华云思却是有些不解,“不过是花粉而已,难道偌大一个京都还找不到乌舌兰花么?找到了,去采些粉来便是!?”

&ep;&ep;“郡主有所不知。”刘公公也叹息了一声,道,“莫说是京都,便是整个大景朝怕是也寻不得半朵乌舌兰花。”

&ep;&ep;“竟如此稀缺?”华云思讶然。

&ep;&ep;刘公公点头,“据老奴所知,乌舌兰花极其珍贵,生长环境严苛,只有风临国的皇家内廷才得以种植不过十株。”

&ep;&ep;“而且乌舌兰花粉无香味,但长期嗅之,却是有强身健体的功效,所以,在风临国皇室子弟出生的时候,风临国国王便会将其做成的香囊赐予他们,以作强身健体之效。”

&ep;&ep;太医在一旁听的连连点头。

&ep;&ep;华云思也才明白,“也就是说,这解药只有在风临国或者是在风临国的人身上才能找到?”

&ep;&ep;“刘公公说的不错,乌舌兰极其稀有,所以其花粉可解花瓣之毒,在下也只是在医书上见过,况,就算这是真的,但想要千里迢迢从风临国找来花瓣,皇上的身体却是撑不到那个时候啊!”太医不无担忧的语气道。

&ep;&ep;“你是说……”刘公公的眉头皱的也愈发深了。

&ep;&ep;太医垂头,“臣也只能开三日的药,维持着皇上的心脉不被毒性所浸染……可,风临国一来一回,莫说三日,便是日夜兼程也至少得需五日的时间……”

&ep;&ep;“不!那样是来不及的。”华云思打断太医的话,忽然想到一个人,便道,“说起来,如今在京都,不是有一个风临国皇室的人么?”

&ep;&ep;“郡主说的是……风临国大王子?”提到此人,刘公公却又连忙摆手,“不可,据老奴所知,此人心机深沉,况且,此次皇上遇刺,中的又是乌舌兰之毒,难免,和他脱不了干系,若是这个时候,让他得知皇上病重的消息,那么,大景朝才真是陷入了水深火热。”

&ep;&ep;“可这是最后的希望,倘若连这个都放弃的话,那么,皇上才是真的没有活路了。”

&ep;&ep;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华云思的语气里虽有担心,但她知道,她的这份担心,为的不是自己,也不是他,而是大景朝的万千黎民。

&ep;&ep;或许,还有一点原因,就是他是因为自己而变成了现在这样。

&ep;&ep;可她华云思想要他死,却绝不是以这种方式。

&ep;&ep;这辈子,她是来讨债的,所以,她只想讨回自己的债,至于多余的,她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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