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澜儿,相信朕,好吗?再相信朕最后一次……”

&ep;&ep;“呵!相信!?皇上要我拿什么相信!?”

&ep;&ep;华云思无尽讽刺的笑意,原来,他便以为之前说那么多,自己便就会同情他,会相信他,会轻易的原谅他么?

&ep;&ep;呵!那可是宁家百十二条人命啊!

&ep;&ep;“朕,是不得已的。”

&ep;&ep;慕容信叹了口气,“朕与你说那么多,便是要你明白,朕是皇上,也只能是皇上!”

&ep;&ep;“当初,宁家势大,你又被父皇钦封安澜公主,父皇在时尚可,父皇一去,朝中有多少人归附于宁家!?京中又有多少百姓独独对宁家歌功颂德!?”

&ep;&ep;“你是太子妃,囿于东宫一方天地,当时的你可知晓,那一方天地之外,京中多少人都道,朕不过是你们宁家的傀儡皇帝!”

&ep;&ep;“石榴裙下,任人操控,愚昧无能,夫纲颠倒,依附宁家……这些不堪入耳的话,朕都可以忍受,只因朕爱你,但朕唯一无法接受的,便是麒麟符!”

&ep;&ep;“倘若,宁家真的忠于先帝,忠于朕,为何不能把麒麟符给朕!?”

&ep;&ep;“倘若,宁家真的不将朕视作傀儡,为何在麒麟符一事上,却是如何都不能据实以告!?”

&ep;&ep;“果然,果然还是麒麟符!当真可笑!可悲,可恨!”

&ep;&ep;华云思一声讽笑,气势凌然,“当年,父亲与先皇金戈铁马,出生入死多少回,为你立下这大好河山,千秋基业!自景朝开国以来,父亲又有多少次汗马功劳,舍生忘死,才为先皇,为你保下这江山无虞!但可笑你竟只因那一块小小的麒麟符,便要了宁家百十二口人命,事到如今,难道这在你眼中,还是应该的吗!?”

&ep;&ep;“澜儿,你还不明白吗?朕真正要的,不是麒麟符,而是……”

&ep;&ep;“而是至高无上的皇权,是么?可是你是否忘了,是谁扶持你到了今天这个位置,是我的父亲!但是在你这里,我却只看到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你以为,他宁平远就真的稀罕你这个皇位么!?”

&ep;&ep;“好一个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ep;&ep;慕容信无力的叹息一声,道,“古往今来,帝王之尊,不外如此,但倘若当初宁家肯将麒麟符交给朕,结局,又何尝会如此?”

&ep;&ep;“所以,在皇上的眼中,宁家便该是如此,是么?”华云思心中说不出的嘲讽。

&ep;&ep;慕容信沉声,“宁家如此,朕亦不想,只怪,朕当初误信传言,后来,朕知之,甚悔。”

&ep;&ep;“传言!?好一个传言!慕容信,没想到时至今日,还能将一切推托到一个传言!你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华云思讽声一笑。

&ep;&ep;慕容信再次叹息了一声,似是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华家连同皇后陷害定北将军宁平远,朕这就下旨,追华家陷害忠良的罪名,至于皇后,朕也已经彻底废其皇后的身份,更是将她尸身以庶民仪安葬在了京郊山上。”

&ep;&ep;“至于,当初错判了此案的大理寺卿齐楚,朕即刻下旨,削其官位,贬为平民,亦可将齐府上下都可流放边陲,这些,你可都还满意?”

&ep;&ep;“满意?”

&ep;&ep;呵!果然如此,果然是将一切都推的干干净净,不叫人生出半分的希望呢?

&ep;&ep;华云思冷笑一声,开口,“皇上觉得,我可满意?”

&ep;&ep;“澜儿……”

&ep;&ep;慕容信紧紧蹙着眉头,方才他说的那些,难道还不够么?

&ep;&ep;华家可曾是当朝宰相,苏曼舞更曾是这景朝皇后,纵使他有错在先,可如今,却也已经为她做到了这等地步了啊!?

&ep;&ep;“如今,我已是华云思,你该明白,宁安澜,她已经死了,是被你亲手杀死的。”华云思皱眉打断他的话,不想再和面前这个男人纠缠半分。

&ep;&ep;“是朕不好,朕不该杀你,只是那麒麟符……”

&ep;&ep;“是啊,在皇上的眼中,所谓的真情,甚至都没有一块麒麟符重要呢!”再次打断他的话。

&ep;&ep;慕容信慌忙解释,“朕不是这个意思,朕只是以为,你是朕的太子妃,就一定会把它给朕,却没想到……”

&ep;&ep;“没想到,我至死都没让皇上满意,是么?所以,皇上杀我,是因为我的倔强,而不是麒麟符,是么?”

&ep;&ep;“澜儿!”慕容信垂下头去,无力的开口,“是,朕承认,是朕不好,是朕一时糊涂,没有人知道,在那之后,朕有多么的后悔!”

&ep;&ep;“好在,苍天待朕不薄,又让朕再次遇到了你,相信朕,一定会好好弥补你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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