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封颂哼道,“你大功未成就急着卸磨杀驴,未免太过心急,我为你做了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也算是报了你的恩情,日后海阔天空,我也再不会为你所用。”

&ep;&ep;“海阔天空?”江淇玉闻言挑起眉头,笑,“你是否想多了,上至九天下至黄泉,你以为你能海阔天空么,你为一个女人而迷失心智,我早已不满,况且那个女人还是我的妻子,你说我如何能放过你?”他掐住他的脖子,唇角噙着一抹冷笑。

&ep;&ep;“主上,山下黑压压的一片,似乎来了……来了很多人。”有人匆匆从外面赶进来传报。

&ep;&ep;江淇玉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转身走到外面观望了一番,果真看到山脚下成片的黑影。

&ep;&ep;“他竟然如此迫不及待。”江淇玉呢喃道。

&ep;&ep;“当下我等如何是好。”一幕僚问道。

&ep;&ep;江淇玉侧目看了眼地上倾倒的沙盘,道:“他来不是刚好,他若是不来,我的心思也就白费了。”

&ep;&ep;雨天很让人难受,冰冷的雨丝打湿了外衣,之后黏在皮肤上,累赘而又不爽利,乌云压得很低,江淇玉站在最高的了望台上,俯视万物。

&ep;&ep;“多么渺小的东西啊。”他轻叹,此刻他的野心得到了从所未有的满足。

&ep;&ep;如果他能以如此卑薄的力量战胜祁曜的军队,他从此会不会在历史上成为一个传说呢?

&ep;&ep;他静静地等着,直到山前忽然传来一阵轰隆声,连带着了望台都晃动了一下,这时他面上的笑容才无限放大。

&ep;&ep;一切都该结束了。

&ep;&ep;山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削下了一小半,这一小半仅于整个南山而言,可对于人来说,这是灭顶之灾。

&ep;&ep;暴雨冲着泥流像野兽一样张开了腥气的口将山下的黑影全然覆盖,他们也许有转身跑,可在自然的力量面前,他们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ep;&ep;转瞬,天灾替他解决了所有难题。

&ep;&ep;“我们的兄弟牺牲了许多……”有人一身泥泞来传报。

&ep;&ep;江淇玉轻轻勾动唇角,“待我大业成时,自会铭记他们。”

&ep;&ep;他们的命便被他一句铭记轻轻带过,他没有看到身后人,眼窝深陷,嘴唇干裂,为他出生入死,同样是冒着生命危险,眼中炽热的光在他的一句话中转眼间消融。

&ep;&ep;温娆从梦里惊醒,同样感受到了这片震荡,她茫然地看着四周,恍然间想起了自己当下的处境。

&ep;&ep;这样的声响不像普通的雷声。

&ep;&ep;她赤脚走在地板上,打开了窗户,带着泥点的雨啪啪啪打落进来,她微微一怔。

&ep;&ep;是雨太大让她眼花了不成,为何她觉得远处山塌陷了一处?

&ep;&ep;在人们以为灾难会无限的延续下去的时候,雨霎时停了,江淇玉胸有成竹的模样,好似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ep;&ep;“下山吧。”他看着远处不复存在的一切,以胜利者的姿态引领着众人。

&ep;&ep;山下再无动静,江淇玉觉得有些可笑,祁曜当初妄图将“他”烧死在地道中,让他死的毫无颜面,当下,他死的岂不是更加窝囊,他真想把对方的尸体扒出来,看着他被泥沙灌满的身体,狠狠嘲笑。

&ep;&ep;他为祁曜准备好了“天灾”与“人祸”,他选择南山正是因为此地有惊喜,特别是这山脚下,地势偏颇,像一只碗,只要四周埋伏好射手,里面的人根本就无法逃出生天,若是遇到山体泥流,将将可将这个凹地填平,江淇玉从很久以前便开始策划,无数次想到祁曜的死法,直到今日美梦得偿,他内心的喜悦自不是言语能说尽的。

&ep;&ep;“主公,属下觉得有些奇怪……”在他兴奋之余,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ep;&ep;他沉浸在兴奋当中依旧无法自拔,头也不回漫不经心道:“哪里奇怪了?”

&ep;&ep;“您……您抬头看……”身后之人说着似乎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

&ep;&ep;江淇玉下意识抬头,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布防。

&ep;&ep;那是他为祁曜埋下的“人祸”,每一个地方都是他亲自挑选的,确保身在山下的人无处可逃,此刻,他人在瓮中,他选好的箭已然对准了自己。

&ep;&ep;他的心陡然一沉,后退一步,看到泥里露出半个身体的尸体,他猛地弯腰去拽,却发觉手中轻飘飘的,那只是一个裹着稻草的士兵。

&ep;&ep;霎时,头顶有什么东西破风而来,他再也没有了思考的余地。

&ep;&ep;温娆推开门,发现门口没有人再守着,外面的雨停了,却并没有云开雾散。

&ep;&ep;她缩了缩身子,感到丝丝寒意,想回到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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