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里不似前朝,那会儿后宫已经一片乌烟瘴气,这般柔弱蕙质的女子已经很少见到,女子皆是妖娆色,慕容句喜好大胸,于是处处皆是挤胸露肉的女人,慕容句喜好长腿,更有甚者,在他面前连亵裤都不穿,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ep;&ep;故而,好人家的女儿难得有那么一两个也早已想办法逃出魔窟,余下的皆放浪形骸,风气渐止不住。

&ep;&ep;可偏偏,所有人将罪魁祸首都指向温娆。怪就怪,这后宫胸最大、腿最长的女人、最是美艳的女人便是温娆,即使是那水性杨花的名声,她也比别人都臭上几倍。

&ep;&ep;众人皆以为温娆是妖后,祸国殃民,魅惑君王,可其中知晓内情的人,寥寥无几。

&ep;&ep;事实上,宫内贴身伺候的宫人皆知,慕容句在整个后宫中,最厌恶的人便是温娆,莫说要宠幸她,哪怕只是见到她这个人,脸色都止不住的泛青。

&ep;&ep;道理很简单,睡着别人的老婆时,成就感爆棚,天下的女人信手拈来。

&ep;&ep;别人睡着你老婆的时候,绿云盖顶,老婆一日不除,帽子一日难摘,可偏偏慕容句他摘不得,所以,他的绿帽子,也是天下第一绿。

&ep;&ep;谁能料想,他死后,这顶天下第一绿的帽子,已经在潜移默化中转到了祁曜的头上。

&ep;&ep;“小主,您实在是太素净了。”丝桐咬着唇,有些难过地拉住温娆。

&ep;&ep;先前说了,人分三六九等,昔日贵为皇后的温娆,如今也不过是个无名的女人,莫说和一个贵人作比,就连丝桐头上都比她多个玉蝴蝶,而她只能戴朵淡粉的绢花,也不至于太过失礼,但这等次便是落了下乘,这倒也合她心意。

&ep;&ep;她当下无权无势,宁可被人嘲笑三分,也不可被人嫉妒半分,否则,当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如蚂蚁一般,信手碾死。

&ep;&ep;“小主,您看,那、那可是前朝的温贵妃呐!”丝桐激动地看着温娆背后,满眼惊艳,崇拜之色溢于言表,就连第一次来到温娆身边时,也不曾为她前朝皇后的身份如此激动过。

&ep;&ep;好在她声音低,除了温娆谁也没听见。

&ep;&ep;温娆僵硬着脊背,那股窒息感再度扑面而来。

&ep;&ep;是了,前朝有个奸后,也有个贤妃,同出温家一门。

&ep;&ep;世人都说温茹一品千金,绝代姝女,为了劝谏慕容句恢复本心,勤勉朝政,她退了淇玉公子亲事,以身作嫁,让慕容句如愿以偿,朝事也曾一度勤勉过。

&ep;&ep;只是好景不长,有温娆这等奸后作为代表,很快就将慕容句勾回那酒池肉林,纸醉金迷。

&ep;&ep;至于温茹,则长住冷宫,一袭清辉对月,挥毫泼墨,几篇惊世佳作由此流落民间,引得无数文人才女共鸣叹惋,可惜璀璨明珠长此一生蒙尘。

&ep;&ep;民间渐渐流传起她的诸多故事,其中哀怨婉转,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竟有人将她编排成戏,一时流于传奇。

&ep;&ep;想到此处,温娆微微一叹,也亏得戏中有她,她乃狐妖幻化,专程来害那转世投胎的梅花仙。

&ep;&ep;☆、第3章圣意难测(修错字)

&ep;&ep;温茹与温娆,在本质上有着区别,温茹是一朵芙蕖,清濯如水,真正的出淤泥而不染。

&ep;&ep;而温娆……丝桐也只是对她的外表抱有希望,希望她至少能够以色侍君。

&ep;&ep;可当下看来,她的色未免太过单薄,哪有这百花园中百花竞放来得惊艳绝伦。

&ep;&ep;“阿姊安好。”温茹低眉垂目的模样甚为可人,哪怕是见到温娆,亦是不躲不闪,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她们当真便是普通的一对姊妹。

&ep;&ep;温娆抿着唇,想到那日白绫三尺,连逢场作戏都无法继续,她无意识地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脖子,恰好温茹抬眼看她,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阿姊可是脖子不舒服?”

&ep;&ep;温娆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抚着宽袖入内,半句话都不曾答过温茹。

&ep;&ep;“可恶……”

&ep;&ep;身后传来一道忿忿不平的声音,那是罂粟的声音。

&ep;&ep;从前罂粟总在温娆前后,说这皇妃可恶,那贵人无耻,未曾料想,一朝变节,竟能变得如此彻底。

&ep;&ep;“小主太过无礼,那可是梅花仙子转世的温才女……”丝桐念叨不断,显然对温茹崇拜至极。

&ep;&ep;温娆顿住脚步,让她险些冲撞了,她纳闷抬头,只听温娆道:“那你还记得我是谁?”

&ep;&ep;丝桐一愣,不解道:“您不就是您吗?那个幻化成人的狐妖,专程来害仙女的……”话未说完,她自己脸色白了三分。

&ep;&ep;温娆拧头看她,似笑非笑,张开樱唇,露出一口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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