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连着三天,阿暮都在清柳轩周围转悠,每每求见墨公子,总是被一个娃娃脸的小护卫给拦下来。

&ep;&ep;“公子不在!”

&ep;&ep;长时间的跟着秦子墨,娃娃脸护卫也是一脸冰霜渣子。

&ep;&ep;阿暮面子功夫也是得了主子的真传,即使心里面骂翻了天,脸上仍是笑意十足,“那墨公子回来了,麻烦小哥替我通传一声,我家主子想见公子一面!”

&ep;&ep;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那娃娃脸护卫微掀嘴角,“好!”

&ep;&ep;阿暮谦和有礼的施了谢礼,转身回了翠雨轩。

&ep;&ep;沈碧落看她气势汹汹的回来,便知她又没见着人。

&ep;&ep;她原以为姓舒的将他留下办些未了之事,只是随口一说,如今看来,倒真是事务繁忙,反倒是姻缘一事,有些敷衍。

&ep;&ep;不过这对她来说,正合心意,要不是有画箱一事在中间掺和,老死不相见才是正途。

&ep;&ep;“行了,你也别气了,随我去一趟有美楼!”

&ep;&ep;“还去?”阿暮听到有美楼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上次她自己慌不择路,怎能将自己作到这番地步。

&ep;&ep;“大白天的,你怕甚?”沈碧落看她气鼓鼓的脸颊,觉得有些好笑,“左右也无事,将上次那画稿拿回来改改,还能换些银子!”

&ep;&ep;阿暮听到银子,当真是眼神发亮,但她犹豫良久,还是觉得生命更可贵,“让盛一去吧!”

&ep;&ep;“盛一被姑父借过去了!”

&ep;&ep;扬州府这两天流窜进来一个盗贼团伙,捕快们忙活几天还是让盗贼头子逃了,赵卿远只能硬着头皮来借了盛一过去帮忙。

&ep;&ep;“那等盛一回来!”阿暮还在挣扎。

&ep;&ep;“你什么时候这般畏手畏脚的了!”沈碧落有些生气。

&ep;&ep;上次她回来的突然,也未顾得上和唐娘子说一声,照理说,唐娘子事后该派人过来问问的。

&ep;&ep;可这些日子,唐娘子那边似石沉大海,一丝波澜也未有。

&ep;&ep;她着实有些担心小无忧!

&ep;&ep;“先去一趟琼勒巷!”沈碧落说风便是雨,也不管阿暮在背后叫唤。

&ep;&ep;······

&ep;&ep;“呦,这大白天的,江公子就来有美楼,未免有些太心急!”唐娘子姿态婀娜,笑容得体。

&ep;&ep;龟奴报她江皓天过来的时候,她还半信半疑,如今真见着他,还有他带来的人时,微微一愣,笑容有些僵硬。

&ep;&ep;“这位公子好生眼熟?”毕竟是风月场混久了的,唐娘子转瞬间恢复了笑意,“江公子可是带这位公子来尝鲜的,好说好说,我这就去喊姑娘们起来......”

&ep;&ep;秦子墨听不得她胡言乱语,冷声喝道,“唐尚仪!”

&ep;&ep;唐娘子离去的背影微微一颤,半响,转过头来,神色如常,“公子怕不是认错人了!”

&ep;&ep;秦子墨神情冷漠,锐眼直逼得她喘不过起来。

&ep;&ep;江皓天身子前倾,笑意温和,“唐妈妈非要在这大厅中议论自己是谁不?”

&ep;&ep;唐娘子眼神闪烁,许久,微吸了一口气,“两位公子跟我来!”

&ep;&ep;待三人进了一处雅室,唐娘子冲着秦子墨跪下,“罪奴唐惠参见陈王殿下!”

&ep;&ep;“哦,刚刚不还说本王认错人了吗?”秦子墨嘴角微扯,露出一丝讽笑。

&ep;&ep;“殿下恕罪!”唐娘子伏地未动,声音有些沉闷,“奴婢本该在那场大火中丧生,可待奴婢醒来,人已在千里之外的扬州府!”

&ep;&ep;“奴婢以为这是上天的垂怜,便小心苟活于世,前世种种,奴婢皆以为是自己做的一场梦,如今见着殿下,才知自己犯下大罪!”

&ep;&ep;“奴婢愿跟王爷回京领罪!”

&ep;&ep;“哦?”秦子墨冷笑一声,“难为唐尚仪认了私自逃宫这项罪责!”

&ep;&ep;“可本王还要给你加上诱拐皇族幼子一罪,你可认?”

&ep;&ep;“罪奴惶恐!”唐娘子身子微颤,“罪奴自知罪孽深重,可也不能凭空担了这诱拐皇子之罪!”

&ep;&ep;“是吗?”秦子墨话如冰锥,端看她嘴硬到何时,“琼勒巷中那小娃与皇长兄年幼时相貌几乎无二,你......”

&ep;&ep;“无忧乃是我领养的孩子,那孩子父母都是扬州府的平头老百姓,岂能跟身份高贵的皇子相比!”

&ep;&ep;唐娘子蓦地直起身子,满脸护犊情深,眼底微微藏了些惧意。

&ep;&ep;“唐尚仪尽可以嘴硬!”秦子墨冷眼瞧她,“待本王将那孩子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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